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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总会担心她不吃蔬菜。 剑架上,整齐的三把剑, 遏世,遏白, 夕限。 从前她们都会佩剑, 剑架总有空挡的位置, 如今摆满, 反倒令人不习惯。 谢兰芝已无笑容,她取下遏世,摩挲着颗粒感的剑鞘,声调沉冷又丝哑:“世间大千沧海一粟,我的容身之处已找到。” “以后再不用每晚彷徨,更不用去迎合外人。” “因为我愿意付出的真心,有人看见了,她看的清清楚楚,她坦然接受,并将自己融入我的生活。” “我不能错过她。因为不知不觉,我已将她当做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突忽起来的思绪转眼飘回现代,谢兰芝耳边传来曾经铭记脑海的回忆。在那个现代的一切。 闺蜜的声音不断缠人:“兰芝,你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东西?我爸妈想在我生日那天多给你准备一份。” 她答:“不用,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而且,我也不爱过生日。父母也不会回来给我庆生。二十多年,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叔叔阿姨:“小芝,从今以后跟...跟我们一起住吧?” “是,是啊,如果不是你,艾敏小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你对我们家来说就是恩人。” “谢谢阿姨,叔叔。”其实不必勉强自己。我一个人住在爸妈留下的大房子,也挺好。活得自在没人管教。看着父母的合照,她闭上眼睛:想安静就安静...就算思念他们,他们也不会知道。 “其实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总,总感觉,我一直想靠近你,却被一扇看不见的隔阂在挡着。” “你待我很好,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艾敏。” 艾敏:“这本书就送给你吧,是我朋友写的。” 她毫不犹豫拒绝:“不爱看,与其浪费钱给我买,还不如给叔叔阿姨买件衣服。” 艾敏:“哎,你啊,这本叫晋之女帝史,里面的女主虽然凄惨,也失去父母,但她却很坚强地活着。对了,她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虽然我只在番外看到他,但他真的很作死。可惜,那也是女帝最爱的弟弟,最后也死了。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估计说的就是这位帝王吧。” 回忆到此。 谢兰芝开刃,寒芒闪耀双眼,再也掩盖不住浓浓的杀意。 重新再答着再也见不到的好友:“艾敏,我何止喜欢上你给的书,如今它更是我的人生。” “从前我认为喜欢一个书中人,是件很傻的事,羞于提,更羞于让你见。但回头,我已是书中人。早已难制止。” “艾敏,我第一次遇见小姑娘时,她持剑的英姿和原著描述的一样,遗世独立,面对满是敌人的会场,她仍无畏无惧。但这次不同,我在她还没过上凄惨的日子时,将她救下来。” “可我不会后悔。” 从不会。 谢兰芝从兰章宫的衣柜找出一个武将角鳞方圆的头盔,赤红尾穗,额间镶着一块碎了一角的方玉,玉面刻有一个英字。 一身玄黑的战袍,金色把柄的长戬。 章句匆匆进宫汇报时,他诧异十足。谢主已经整装待发,一身玄黑盔甲,还有单手持着六尺长戬。 “元帅!” 又有新情报。慎刑司的效率果真快,上次抓黄莽慎刑司也是立大功。 谢兰芝将角鳞头盔戴好,再将遏世佩在腰间。 这才问道:“打探到什么消息?” “四殿下正前往凤溪镇,属下的人没有拦住他。”章句道:“谢大将军那也不知道谢炎的消息。” “但凤溪镇的消息却一直在传。” “传什么?”谢兰芝眼珠一动:“传谢炎在凤溪镇?” 章句闻言,他惊愕道:“元帅您都知道了?” 谢兰芝道:“怎会不知道,凤溪镇来了一封信,里面却有两人的字迹。一张澄清主母中毒与凤溪镇谢氏无关,一张却告诉本帅想要剩下的解药就亲自去凤溪镇。” “这。”章句不好过问,这听起来就是谢氏家务事,他一外臣不敢插手。 谢兰芝让人搬来凳子,她坐在殿门,长戬柄竖在地上。说道:“章句,给我还原一个你调查的真相吧,其实也不难。幕后主使几乎懒得藏身明摆着通知本帅,他们对本帅不满意。” 章句确实调查的差不多,其实四皇子这会也调查到点,否则不会亲自赶往凤溪镇。 他道:“公主殿下中毒一事还得从汤药开始,那名谢氏叛徒特地在碗口抹了花殊,原本已送入殿,还当着宫人的面喝下去,但蹊跷的是四殿下没事,那亲军见此,又往牛乳投了花殊,他喝了仍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碗在送下去时,花殊的毒是用水洗不净的。但那碗洗了后又和新的碗叠一起,碗口对碗口,自然沾了花殊。” “而后膳房又用了不小心碰到花殊的碗,给公主殿下送去牛乳...” 描述中,种种意外与蹊跷,实际上却是阴差阳错。 而司栖年之所以未中毒是因为他先前就遭黄贼下毒,体内毒虽清除但余毒还需时间排出,刚巧又喝了那碗花殊,两毒中和相抵。 谢兰芝听完,她道:“这么说来,夫人这是无妄之灾。” 章句道:“是,公主殿下乃谢氏主母,属下想没人敢对主母下手,因为对主母下手意味着是在挑衅谢主与整个谢氏,谢氏上下是不会轻易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