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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个乱世让多少人精神错乱。 她道:“别客气,我已让人将你的宫殿打扫干净,你随时可以回去住。” “栖年感激不尽。”司栖年颔首道:“这段时间栖年都听说了,皇姐承蒙您的照顾,来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谢兰芝微微诧异,说这句话又生疏。看来想他对她卸下心防,还需点时间。 她点点头:“以后的事以后说,你现在好好养伤。” 说罢,她迫不及待看向司栖佟,正好与她视线相对,没想到,她也在看着她。 谢兰芝瞒她三个月,现在有些惭愧:“苻凤,我。” 刚刚小姑娘在见到自己,有一瞬别扭应该是怪过她没告诉她弟弟中毒的事。 司栖佟主动走到她跟前,亲手拉着她走到一边,谢兰芝熟练地接住她的玉手,这一幕落在弟弟眼里,让弟弟多了一抹深思。 两人单独谈话。 她道:“我承认我第一反应是想怪你不告诉我,阿年的事。如果不是你,也许就...。” 话顿,她神色微微暗伤。 谢兰芝道:“这事有点复杂,我也承认,我已做好准备。”她话转时,语气顿沉:“做好弟弟救不活的准备,他若死,我是不会告诉你,他就是中毒而死的。” 按照原著这孩子本就要死,现在阴差阳错被她送出去的药材所救,这也侧面表示她改变了一部分剧情。 弟弟没死是万幸。 司栖佟闻言,她俏容一紧,手在谢兰芝那扣住,指甲微微用力,也是一瞬,她很快释然。 “我都懂。是我的话,大概和你做一样的选择。” 如此果断与理智,既令人心疼又令人佩服。 谢兰芝忍不住抬头抚了抚她的脑袋:“万幸的是大家都相安无事。” 司栖佟抬眸,眸光灼亮璀璨生辉,她乖乖地点头:“嗯。” 这一幕落在司栖年眼里,他想起皇姐刚刚也是不自觉抚他顶,司栖年抬手抓了下头,又陷入沉思。 皇姐不知不觉跟那尊煞神融洽到几乎一体。 旁边的谢尚光早就习惯元帅和主母腻腻歪歪,倒是他见司栖年抓了抓头,知道他养了很久的伤,肯定有段时间没洗澡。 于是,他主动上前,好心提司栖年挠一挠:“是不是长虱子了?没事,等下我让太医院给你拿点樟油熏死它。” 司栖年拂开他的手,他挑挑眉,心道:这是哪来的傻子? 谢兰芝第一次见小舅子,有点紧张,现在见小舅子没想象中排斥自己,她也松口气。 不过,她可不认为小舅子那么快就接受自己,应该是小姑娘对他说了什么? 抽空问问她。 谢兰芝看了看天色,旭日东升,高阳四射,难得的好天气。 她手头的政事处理的差不多,可以抽几天时间与小姑娘小舅子相处。 她道:“我听尚光说,你注解了本书。” 司栖佟提到那书,她就宛如三好学生一样积极道:“兰芝,有空给我多讲讲经济封锁的案列。我需要更多讯息。” 谢兰芝突然冒汗,其实她也只知道几个,能说都说了。现在挑起小姑娘的兴趣,真是不好收拾。 她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么好的天气,难道不该和弟弟好好聊天,等他康复然后想想他以后干些什么?” 司栖佟似乎一点不担心。但想起弟弟的性格。尤其父皇在世那段时间,给她挑的驸马,弟弟的反应总出乎意外。 又瞧了瞧眼前这人,她忽然提醒道:“近日你可要小心,若栖年向您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你只管拒绝。不要搭理他。” 一种不好的预感,跟眼皮跳又来了。 谢兰芝瞥了眼坐在椅上的司栖年,心想,她眼皮跳该不会是因为他? “那你得先给我透露点信息,该如何应付你弟弟?” 司栖佟面露惋惜:“他怎么想,有时候我也猜不到,尤其是我择选驸马时,他总有意外的举动。” 谢兰芝面色跟着一黑:“你弟弟对驸马人选都做过什么?” 也许是时间有点长,也许是驸马人选太多,每一件都需要有时间去记忆。 司栖佟挑了三件:“从前左相之子被父皇选上,次日,此人就声名狼藉,曾经所做丑事被曝开,落得举家搬迁。” “第二个是右相的侄子,被父皇选上,过不了三天就曝出他养外室已有三子的消息,此事听说右相都不知,后来右相被贬去并州。” 说到最后,司栖佟掩手在唇边轻咳:“还有状元郎,身世清白,硬被他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些毛病。” 谢兰芝眼皮又挑了挑:“什么毛病?” “不举。”司栖佟略微尴尬说:“当夜便将心高气傲的状元郎,气去春风楼自验已身。” 这说明状元郎也被制造的流言蜚语给欺骗,才一气之下去那种地方。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弟弟。 谢兰芝开始沉思,对方敢这么对自己?他又不了解自己,自己的缺点就是不太爱动武。 思到此处。 谢兰芝顿时警铃大响,等等,方才小姑娘说的那三人无不都是从弱点被挑起。 那孩子该不会...选这个? 谢兰芝立即看向司栖年,司栖年刚好与她视线撞上,并且他的视线特地落在她腰间的遏白上。目光一瞬凝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