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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岂能视自己的名誉不管,于是便盯上我,他见我受宠,又能做谢氏的主。显然是他摆脱声名狼藉的最佳人选。” 郑国公给兰章宫通信时,司栖佟就知此人又在渔利之事热衷。所以她就顺势撒一手网迎合他,如今只是撒网不收就足够吊住郑国公。 让郑国公被动跟着她走。无法再主动。 谢兰芝无不佩服她。郑国公刚自投罗网,她又临时编了层网迷惑他。 “你真的不打算复位?” 她道:“本帅只要一句话的事,你却要另辟蹊径。” 司栖佟深深看着她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 届时郑国公和谢氏皆不服她,或许能看在兰芝的面子上,表面顺从,但真要指使他们做事,怕是困难无疑。 而她不需要花架子。也不能再依赖兰芝,为她在谢氏添怨。 “天天说谢谢会跟我生分。”谢兰芝无奈道。 “那依元帅之见,我不说谢谢,要说些什么?又或者做些什么补偿元帅?”司栖佟忽然靠近她,今晚她的妆容本来就精致,那两片唇瓣更是诱人,未喝酒,吐息间却令人醉矣。 此刻忽然靠近谢兰芝。 谢兰芝本来就喝了酒,现在心跳飞快,她意识到情绪在逐渐高涨,便舔舔唇,只觉口干舌燥。 司栖佟还在靠近,似是故意如此。 谢兰芝眼神微微一氤,她俯首,朝她的脸蛋一近,两人呼吸交织,感觉彼此鼻息在加重,司栖佟紧张时便喜欢抓点东西,她指甲揪着谢兰芝的衣服。 彼此都能感觉唇瓣近在咫尺,只要再近一寸。便可。 司栖佟微微一喘,她耳根红透,幸而马车灯光朦胧,让谢兰芝看不清。 她道:“兰芝,喝太多酒了。” “还不让我喝。”语调微微有点幽怨。原著里她就很喜欢酒。而且还有酒魔一称。 一瞬间谢兰芝猛地清醒起来,她一手按住她的额头,将她推离点,然后自己转到车窗拼命呼吸外面的空气,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起来。 女帝,不,小姑娘现在还不是女帝,她才十七岁,是个还没成年的未来女帝。 这在现代就是个高中生,未成年,现代高中生尚且在大人的监督上不能早恋! 司栖佟见她将头伸出外面,以为她是喝醉想吐了。 她主动为她抚了抚了背:“下次少喝点。” 谢兰芝感受她柔滑的手在身上抚来抚去,好不容易压下一丝欲望,瞬间又被挑动。 只好一路熬回宫后,谢兰芝直接去浴堂洗澡,试图让自己冷静冷静。 司栖佟先前洗过,她换好寝服躺床快半个时辰,几经昏昏欲睡时,才感觉有人渐渐靠近,蹑手蹑脚上了床,生怕吵醒她。顺便吹灭蜡烛,钻进被窝里。 司栖佟几乎习惯性钻进那人的身边,挑个位置躺进去。伴着她的心跳入眠。 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可被子另一半,谢兰芝睁得眼睛跟铜铃那么大,怀里的姑娘,玲珑有致的曲线贴着自己的胸口。 当晚她彻底失眠。 清晨。 谢兰芝顶着两个黑眼圈,吃完早餐急匆匆去上朝。 司栖佟还在用膳,见她已经吃完出去。 她不免担心道:“她没睡好?” 应该是睡不好的。 旁边的小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她很想提醒公主殿下,有空多注意下自己的身材,也许她该发现她的肚兜已大了将近一寸。 不知不觉,公主也宛如粉桃那般变成成熟的姑娘。 谢元帅估计是意识到此,她才会失眠的。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关心上位的主疲惫不堪的模样。 谢兰芝频繁打哈欠,频繁走神,一会儿是小姑娘的倩影,一会儿是小姑娘的笑容,满满的在脑海挥之不散。 她忍不住扶额:“众臣有何事要禀报。” 金銮殿很多上年纪的请假了,因为昨晚的寿宴喝多早上起不来,不像年轻人。 郑国公还死撑着在金銮殿,带着昨天的官员继续请愿:“还请谢帅劝导公主,望她早日复位。” 谢兰芝招手:“公主一事不急。” 谢广也道:“元帅,这么拖拖拉拉不太像您,要是往常,你直接就下令了。” 谢兰芝道:“你是不是不想再上朝?” 谢广顿时闭上嘴巴,委屈巴拉的样子。他又做错什么了?谢峡不忍直视,大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老是对着元帅的不快踩。 倒是谢集主动献上一份民书:“大元帅,这是天京百姓的请愿书。” 谢氏官员们听后无不皱眉,天京这些屁民真是请愿请成瘾了。 还不见他们大元帅注重民意,踩着点上。 谢峡都忍不住提醒谢广:“哥,你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谢广气得对他瞪眼。 谢兰芝没心思理会下面人各种小算盘,她道:“递上来。” 她看了遍请愿书,是由天京一位落魄秀才写的,墨字不错,文笔流畅思路清晰,大致的意思就是天京皇族二百多年历史,天京多数是晋民,只要复嫡室,很多可怜的流民就不必再受趁乱而起的叛军匪军欺压,变成人奴市场的商品,被销售各地。 一旦公主复位,晋室光复,谢氏一族必是千古流芳之类的褒赞之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