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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大人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看着楚景言说道：“够无耻的。” 楚景言笑着表示接受这个评价。 会长大人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街景缓缓说道：“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你亲姨，我知道这么多年都没这种概念，突然要你接受这些……你肯定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觉得这世上没什么是值得自己去重视。” “只是人老了以后，就会想着去弥补一下年轻时候的遗憾。”会长大人揉了揉鼻梁，接着说道，“楚景言，你有没有什么遗憾？” 楚景言想了想，没有回答会长大人的这个问题。 要说遗憾，那可太多了，懒得说。 会长大人想来此时此刻也不愿意再去提那些闹心的事，这种稍显温情的时刻在他的记忆当中已经二十年没有上演了，所以今天会长大人的话显得极其的多，也显得有些……像个普通的父亲。 “你多大了？”会长大人问道。 楚景言想了想，说道：“没有算错的话，二十四了吧。” “这么大了啊。”会长大人想起了什么事，说道，“你生日是五月二十八，那应该还没到年纪，不过也算是个男人了。” 楚景言耸了耸肩，这回倒是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了。 “想过结婚吗？”会长大人问道。 楚景言笑了起来，“想这种事情，有点早了吧？” “早？”会长大人转过身看着楚景言说道，“你妈像你这个年纪时候……你应该五六岁了。” 楚景言惊恐的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心想着怪不得当年你被弄得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到首尔，感情你丫的玩弄未成年啊。 不把你送去坐牢，我那外公还真是个大慈大悲的好人。 会长大人见着楚景言略显猥琐的笑，就知道现在他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情。 往事是个容易让人熏染上伤感情怀的词，会长大人应该是想起了那些以前的事，他望着楚景言问道：“为了女人哭过吗？” 楚景言没有说话，他看着会长大人凝视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您别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你们这些的烂糟事，我前面二十年也不会活成那样。” “那应该是有了。”会长大人说道，“哭过也好，也算经历过，哭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哭了。” “这是什么逻辑？”楚景言忍不住问道。 会长大人长叹一声说道：“过来人的逻辑。” 楚景言笑着摇了摇头，由衷的说道：“我那没见过面的老妈，可真够可怜的。” 会长大人脸上微微浮现了怒色，随即又被无奈所替代，可能从内心深处来说，或许就连陈朔自己都认为楚景言说的，很正确。 会长大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笑道：“我不担心你在女人方面会有什么别的问题，好像围在你身边的女人不少，这些事情，你怎么想？” “都是这张脸惹的祸。”楚景言说道。 会长大人说道：“你这张脸……跟你妈简直一模一样。” “那怪不得了。”楚景言笑了起来，“我就说，凭会长您的基因怎么着也得再配个绝色美女才能生出我这么个祸害来，不然的话，这可真的说不过去了。” 陈朔听着楚景言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听他一口一个会长大人，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你觉得慕青怎么样？” 听到这话，楚景言大惊失色：“我说，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门外那个小丫头呢。”会长大人接着问道，“我说过，她不错。” 楚景言看着会长大人，笑了笑之后无奈的说道：“你说陈慕青我或许还能懂一点里面的意思，至于秀妍……她是我亲人。” “亲人？” “相比较你们，她更像一点。”楚景言说道。 会长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楚景言，没再说话。 对话持续了一个上午，当陈朔离开时，楚景言已经沉沉睡去，毕竟刚刚清醒，身子骨还虚的狠，这时候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补充体力。 白继明死了，一切结束了，但对于会长大人和盛世万朝来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楚景言觉得这位会长大人活得很累，比自己还要累。 至少他没这个心性和能耐，在目睹了自己好友的背叛和死亡，在见着自己唯一的骨肉差点死去，诸多压力和打击下，撑着走过来，并且还有精力去处理那些更为繁杂和困难的事情。 能成功的人或许大概都得这样，经历常人无法经历和走不过去的苦难，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凡事都有代价，只是楚景言，又或者陈朔，甚至那位没有见过面的老妈，承受太多太多，以至于楚景言觉得，就算在将来获得再多，他们应该都会觉得不值。 英雄和成功都是被逼出来的，走到现在，楚景言相信陈朔心中早就没了当初的梦想和豪情壮志，他只是要这么做下去。 仅此而已。 血脉传承的不仅仅是容貌和其余的体态特征，就连楚景言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即使心里依然抵触甚至是排斥。 他知道那个已经离开的强大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秦可卿见陈朔走了出来，又叮嘱郑秀妍好好照顾楚景言之后，便也跟着离开，为了找到楚景言，她承诺了一些东西给出口伽椰，所以她最近也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