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被公主带走后我成了祸水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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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秋兰溪看来,卿卿这个昵称,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宝贝是同一个意思。

    她看着燕清黎的侧脸,等待着她的回应,确切的说,等着她怎么编。

    “本宫若是不心悦你,从一开始就不会带你回来。”

    燕清黎轻拢着眉心,虽然事情或许跟她一开始所预想的有所出入,但她确实没有因为将秋兰溪带回来而后悔,毕竟,不能相知相爱相守,难不成还不能中途私相授受一段时间吗?

    她并不是不懂享受之人,不排斥,但也不想给自己添太多麻烦。

    但给予对方一定优待却是可以的。

    她坦诚地说:“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本宫既然将你带回来了,就不会因为你说了、做了和本宫设想中不符的事而不悦。”

    燕清黎想,天下间她不满意的事多了,总不能事事都如她的意,她很早前就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一个人所想的始终都只会是“偏见”而非“事实”,人是很复杂的,这世间哪会有完全照着自己心里样子长的人。

    而且……说白了,以秋兰溪的身份,也无法真正做出什么能让她感到厌憎的事来,这是她的身份所决定的。

    她是个很坦率的人,你肯跟我开诚公布,那我同样也能在觉得周围安全时告诉你一些信息让你安心,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好好商量着,买卖不成仁义在,总比一个人瞎琢磨害人害己强。

    当然,虽然如此,可有时候说话的艺术就是如此,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但同样也能被理解成另一个意思,燕清黎显然深谙说话的艺术,不会将赤luoluo的现实讲得太过令人寒心。

    秋兰溪听她讲着也许算是告白,也许是哄人的话,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对方是真的在跟她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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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燕清黎:简单来说,本宫馋你身子,但是本宫想白piao,等我登上皇位咱们就一刀两断

    秋兰溪:嗬——呸!

    第22章

    秋兰溪其实根本不信燕清黎的鬼话,相信野心家的鬼话,那跟主动寻死有什么区别?

    但燕清黎喜欢她什么样,她就可以一直把自己演成什么样。

    所以此时她轻轻扯着燕清黎的袖摆,忧愁地说:“殿下说得轻松,可我怎么能不怕呢?”

    燕清黎轻拢起眉心,显然,她其实不信秋兰溪是个多胆小的人,或许某些方面她确实足够胆小,但更多的方面,她比绝大多数墨守陈规的人都要大胆的多。

    人在自己坦诚时,自然也希望对方是坦诚的。

    “我也不想这样的,”秋兰溪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畏,想到这里,我就总忍不住。”

    燕清黎说得含蓄,秋兰溪她比对方说得更含蓄、态度更暧昧,眼眶都应景的红了一圈,说得都要哭了,偏还强忍着仰起头不让她落下来。

    “在我心里,殿下便如天边那皎洁的月,我便是那月色下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永远都不会知晓月光洒落到多少人身上,而我依靠着月亮而生,也想奔月而去。”

    她在说到一半时,便将视线移了过来,目光灼灼,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伸手抱住了燕清黎:“还请殿下恕罪,我、我本来打算永远都不说的。”

    燕清黎垂眸看着她,不知她是故作这般还是真心实意,也许是都有的,在这个吃人的世界,只消有人能稍稍拉一把,就足以让人记一辈子,就像她直到如今,始终都还记得听说自己要被送去和亲时的惶恐,和父皇选择拒绝时高大的身影。

    更何况……燕清黎并非对自己没有自信之人,谁接近自己都得一直怀疑其来意,这样的人活着太累了,她能在相处中发觉自己态度有所转变,对方为什么又不能?

    甚至,这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随时都能结束的小事,可对对方来说,说出这种话来想来便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了吧?

    “你何错之有?”燕清黎举起的手迟疑片刻,终是落在了她身上,轻轻抚着。可她固然为此动容,却也无法给出回应,她看着她半湿的黑发,只轻轻道,“便是有,本宫也恕你无罪。”

    “谢谢殿下。”秋兰溪声音闷闷的,没有抬头,怕自己笑出声,燕清黎给了她这么个机会,她当然得好好发挥。

    人在面对对自己有好感自己也不讨厌的人时,总是会多生出几分怜意的,尤其是双方还有着明显强弱之分时。

    因为从未势均力敌,所以她可以猖狂随意,而对方却可以任人欺凌。

    所以秋兰溪相信对方必定不会怀疑这些话的,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有多自信,而是这样的环境本来就很容易诱导着人不自觉生出更激荡的情绪,自然而然便成了爱,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

    但秋兰溪不会让自己这么自取灭亡,她眨了眨眼,纤细的手却攥住了她的背,就像溺亡之人攀附上了救命浮木:“我、我没想殿下竟然会……殿下,你真好。”

    她最终还是将话语隐没,最后只道出了一句真好,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燕清黎恍然意识到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话,也许是爱情让人盲目,她仅仅是没有直接拒绝,便让对方当成了默认。

    又或许是她知道如此,却在顺杆子往上爬。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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