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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跟萧周的小皇帝在一起时,小皇帝的个人时运已经和国运牵扯,苏明绣同样如此。 所以她不能更改她们二人任何一人的命运。但是现在是很难修行成大能的末法时代,凡人身躯的北星极其容易被她影响,而且运势本就普通…… 倒是可以考虑,给她改命。 想到这里,苏明绣抬眸看了看北星的面相。因为两人如今纠缠还不深,所以她还能大略地看出北星的一生运势起伏。 在符箓一道上,能画出五雷符的北星已算是入门,再想精进,除了需要搜寻那些符箓的画法,还需要考虑符纸、画笔的材质,这些就要看机缘了,不是人力能够强求的。 思索片刻,她说,“接下来教你如何改命。” 北星:“啊?”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明绣这话说得简单到好像就是教她做个西红柿炒蛋一样简单。 但是…… 改命?改命!那可是改命诶!逆天而行!要遭雷劈的那种! 况且就最近对玄学的了解,北星知道这命理一门有诸多流派,玄学之道有山、医、命、相、卜这五行,其实她学的符箓就算是山行的一种,后面四种都是为这一种服务的—— 但是,大约是因为先学术法的缘故,所以她不觉得山这门有多神秘。 而后面的四门才是让她觉得头大的,卜算要背的周易六十四卦卦象只是入门基础,而后要经过无数的实践,相、命和医也是如此。 想到之前画符要背诵的这些咒语,跟后面四门背诵的知识点相比,尤其是跟中医那些穴位知识相比…… 北星眼前一黑。 她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刚才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居然敢开口问苏明绣今天学什么? 她这穿越哪里是单纯转了个专业?这他妈分明就是转了之后还修一个第二专业,而且第二专业还类似于临床八年! 坐在椅子上的人瞬间瘫软,滑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甚至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说一个字就要顿一下,“天呐……我好像已经高烧到开始说胡话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师父,你可别把胡话往心里去啊……” 苏明绣被她气笑了。 一步步走到桌后,半蹲下来,好整以暇地问她,“今天不能学了?” “学、学不动了,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师父。”看北星的架势,她似乎还打算当场给苏明绣表演一个挣扎起来、却不小心重新跌倒的样子。 苏明绣凝视她片刻,忽然起身提笔在桌上的稿纸空白处写了些东西。 随后,她蹲下来将这张纸交给北星,“让你家的佣人明天去药房买药,里面好几味可能比较少见,想办法去市面上购买,这对你的身体很重要。” 北星看到上面都是自己看不懂的药材名字,嘀咕了一声,“最近吃点感冒药就行,倒也不用吃中药吧?” “不是退烧的。”苏明绣如此回答。 “那是什么?” 北星看她没有要马上给自己填鸭教学的架势,立刻就放下心来,所以很放松的抬头去看她。 还是苏明绣抬手隔着衣服把她扶起来,让她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才漫不经心地答:“给你补补。” 补什么? 北星满头雾水,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的体质太弱、容易生病。不过这种应该也是对自己的身体好,所以犹豫很久,还是应下,“好吧。” 如果北星知道这些补药以后会派上什么样的用场—— 当下她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可惜。 - 当晚北星没有再撒娇让苏明绣陪着睡,大约是终于意识到这根大雪糕真的很冷,她睡着之后还在无意识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第二天的大课是体育课。 北星跟楚音希一起在树下躲太阳,而一到学校就跟楚音希寸步不离的苏锦自然也跟了过来。 不过她有半边身体在日光下,半眯着眼睛靠着单杠的样子,像极了晒太阳的懒蛇。 先前在楚音希身上看到的那个黑色镯子,又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她们俩中间都经历了什么。 但北星没问,她在跟楚音希打听那个玄学交流大会的事情,听见楚音希说这大会说是交流,更像是比赛,每年都有一些很稀有的奖品,也有内部拍卖会,大家可以互换资源。总之是无论世家还是个人,去了都不会亏的地方。 北星正用手机狂记笔记,忽然瞥见那边的苏锦动不动就抬手挠头,发出的动静到了让人听着觉得恐怖的地步。 她下意识走远两步,甚至还左右看了看风向,确定自己没站在下风口的位置。 苏锦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方向,眼眸里闪过红光,“你那是什么眼神?” 北星直言,“嫌弃的眼神。” 顿了顿,她又说,“要不要推荐你去屑止痒的洗发水牌子?” 苏锦:“?” 她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要打人的动作。但神情忽然一僵,又放下手,烦躁地强调道,“我,不掉头皮屑,懂?” 也对,蛇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头发,确实不掉。 北星敷衍地应了,继续补充,“掉鳞片也很恶心。” 苏锦:“??” 她这次没管苏明绣催动鬼种警告她的疼痛,发誓绝对要揍北星,在旁边楚音希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单手就去抓北星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