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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急着赶回来是为的谁?” 电梯门打开,褚鸢走了进去。 褚鸢按下楼层,解释道:“徐之北可不是邵晔那种没吃过苦的贵公子,他不好骗,他的感情和利益纠缠在一起,迫使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幼年的经历是他心里挥不去的阴影,他看似强大实则内心脆弱。他很清楚褚鸢不会原谅他了,在极度的失意下,他会主动寻求安慰。就像当晚我救了他,他把我看做他的救赎一样。” 六一还是不明白:【我不懂。】 电梯“叮”一声打开,褚鸢走了出去,打开房门进屋。 首饰被她放进了抽屉里,身上的黑裙脱下后被她塞到了衣柜最底层。 褚鸢迅速卸妆,套上了睡裙,然后把头发打散。 她的动作很快但有条不紊,等她做完一切安暇地坐在沙发上时,时间才过去十二分钟。 褚鸢倒了一杯水,说:“他现在害怕褚鸢离开他,为寻求安慰必定会有所行动。”她笑了笑,“你难道忘了在这个公寓里还有一个人能抚慰他的心灵吗?”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铃声一声声的,很是急促,徐之北的心在刺耳的铃声里变得更加焦躁。 徐之北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只要来了这里他的心就会平静下来。 所以他就来了。 数十声门铃声后,褚鸢打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外面色惨白的徐之北。 血腥气从他的身上袭来,他手上的血滴到了地上,晕开了一朵花。 褚鸢:这样还能开车回来,意志力真不错。 换做普通人早就失血过多晕倒了。 褚鸢打量徐之北的同时,徐之北也在看她。 她穿着睡衣,衣襟微敞,长发凌乱地洒落在双肩,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徐之北看着她那张和褚鸢相似的面孔,说:“你化妆了?” 褚鸢挑眉:“当然。” 她现在用的可是三号女配的脸,是徐之北心心念念的褚鸢的脸。 褚鸢没有化妆,但徐之北又分辨不出来,毕竟她之前也装成褚鸢的模样骗过了他的眼睛。 “你不信?”褚鸢仰头,笑道,“你可以摸一摸,不过不能把我的妆给摸毁了。” “我每天都化好妆等着你。毕竟我的工作时间并不固定,万一你想要我工作了,我总不能素着一张脸见你。” “我很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褚鸢笑吟吟道。 徐之北无意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冷声道:“有医药箱吗?帮我包扎。” 他手上的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的。褚鸢垂眼看了看徐之北的手,侧身让开了大门。 徐之北走了进去,跟随褚鸢来到了客厅。 褚鸢让他坐到沙发上,她去卧室取医药箱。 徐之北应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杯,杯口处有一抹浅淡的唇印,是极难发现的浅粉色。 徐之北想到他刚才见到鸢鸢时的情景,心想:她涂口红了吗? 没等他想明白,白色的医药箱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斩断了他的思绪。 褚鸢把酒精和纱布取出来摆在桌上,然后伸手解开了徐之北手上的发带。 在她即将把发带丢到垃圾桶里时,徐之北拦住了她:“把它给我。” 褚鸢抬起脸,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但在徐之北不容拒绝的目光里还是乖乖的把发带留下了。 “你是去斗殴了吗?”褚鸢夹着棉球给徐之北的伤口消毒,轻声道,“发带是你的心上人给你的吗?” 徐之北低头看着“鸢鸢”,她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和褚鸢是那么不一样。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个是放荡拜金的底层女。 相似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 一个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瑰宝,一个是随唤随到的替身。 徐之北看着这张脸,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悲哀。 褚鸢把棉球扔进垃圾桶,准备去取纱布包扎。 她转过身,身后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耳畔响起徐之北沙哑的声音:“你是谁?” 褚鸢眼睛里满是错愕,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判断出徐之北心中所想。 “我是褚鸢。”褚鸢的语气迅速切换到三号女配。 徐之北沉默了一会,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生怕她跑了一样。 褚鸢顺从地躺在他的怀里,抬头和徐之北对视。 “你有话对我说吗?”她问。 徐之北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你为什么要走?” 这是他的心声,他想留下褚鸢。 可她走了,他找不回来了。 褚鸢知道徐之北戏瘾又犯了,估计他现在又陷入了幻觉中不可自拔。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褚鸢柔声道:“你可以和我讲讲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吗?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理解你呢?” 徐之北定定的看了褚鸢一会,褚鸢微笑以对。 半晌后,徐之北把前因后果告诉了褚鸢,并和她说了他此刻的想法。 只有在替身面前他才会如此坦诚,因为他知道赝品不会离开他,也不会背弃他。 褚鸢静静的听完,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说:“你是喜欢我本身还是喜欢我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