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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一路,白鸥并没有说过别的什么,除了那句利用不利用的,就只剩下一句—— “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吗?” “你……”李遇颤声道:“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白鸥冷冷地盯着李遇。 李遇心虚地垂下脑袋,小声道:“待城……” “知道了。”白鸥简短地冷声道。 原来是露馅了…… 李遇长长吁粗一口气,早知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白鸥已经斜倚在美人靠上,他便也委屈着一张小脸贴了过去。 “我错了……”他抱着白鸥的胳膊,撒娇道:“你生气了就直接说嘛,你不说遇儿怎么知道……要实在生气,要不……” 他伸出手心递到白鸥面前,“遇儿给你打两下?” “又错了?”白鸥拿这个耍赖的“小坏蛋”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他轻轻拍掉李遇身在自己面前的小手,强行压着声音道:“你要我直接说,你直接说了吗?” “待城那么大的事儿,我若不发现,你是不是准备等到御驾亲征的前夜再告诉我?” “我直接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瞒我,不可以对我撒谎,有用吗?” “我只是……”李遇靠在白鸥的胸口,突然正声道:“想保护你。” 白鸥突然心颤。 他一直知道,也许是因为小皇帝的成长环境,李遇一直有大包大揽的性格,什么事儿都爱往身上担;但他太迟钝了,从前种种,李遇多少次骗他,瞒着他,甚至赶他走—— 都是因为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他知道李遇依赖他,却对他的保护欲强到近乎扭曲,这显然是有矛盾的。 还有苏嬷嬷和小姚。 这两个人也不止一次说过,李遇所做的一切,不管是让苏嬷嬷做一个倒恭桶的老宫婢,还是让小姚一直是广明宫最低阶的內侍,都是为了保护他们。 到底是在保护什么? 关于李遇幼年的事,他知道的太有限了,那是李遇的痛脚,他一直不忍心多问,况且当年的李遇还那么小,连他自己也未必知道多少。 他一把揽住李遇的腰身,将人抱紧,“你想保护我什么?” 李遇抬头望着白鸥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顺遂。” 白鸥觉得心都快化了。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美人靠上,“你保护了我,那我去保护谁?” “我……”李遇一阵心跳。 白鸥抵着他,让他脸上的红晕又爬上了耳尖。 “李遇你记着,但凡你有一定点儿事儿,就没什么能保护我了,我再也不会好了。”白鸥衔住李遇泛红的耳垂,“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李遇急促地喘息,羞赧又感动道:“记、记住了……” 白鸥瞧着怀里小美人儿绯了双颊,犹如新月染晕。 “是谁每晚哭着求饶,跟我说第二天还要早朝?”那双手使坏地滑进李遇的后腰,“你准备怎么保护我?” “嗯?” “凉、凉亭……”李遇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他轻哼两声,“先、先回去……” 白鸥满意地笑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明天万更继续~ 不管有多艰难,他们手握彼此才不会放弃鸭!冲!!! 感谢在20200912 18:48:59~20200912 20:47: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729.团粉小甜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我赶上了。 春宵一度红帐暖,不觉日头渐已高。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广明宫的寝殿内一室旖旎,自是不可能留下人侍候的,可早朝的时辰眼瞅着就要误了,李遇只得慌忙起身。 刚离床榻,他便觉得小腿打颤,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白鸥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揽回床边,“要不——” “别去了。” “待城之事迫在眉睫,既然周哲翎这许多天都没有反应,就算我还可以等,待城十万军民也等不了了。” 李遇说着系上里衣腰间的束带,却立马感觉揽住自己腰身的那只手臂一紧。 白鸥并不上朝,他懒散地赤着上身,将李遇揽过,贴在自己的胸口。 隔着背后一层薄薄的里衣,李遇能清楚得感受到白鸥赤/裸在外的皮肤传来灼人的温度。 他耳根发烫,伸手拍了一把白鸥揽着自己腰身的胳膊,带着点娇嗔,“别胡闹了。” 白鸥没有松手,还得寸进尺地凑近了李遇的耳尖,“陛下今日要下决断了?” 李遇手间动作稍驻,他覆上白鸥的手背,轻声道:“是。” 白鸥点点头,“会派谁去?” “朝中诸臣议的是项弘。”李遇垂下眼睑,“再几个月他儿子都该满周岁了,那本也是他分内的事。” “可这支待城驻军,不是他能遣得动的。”白鸥将下巴搭在李遇的颈窝里,“那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 李遇偏头,用脸颊蹭着白鸥的鼻尖,温柔道:“你想说什么?” 白鸥伸手覆上李遇后脑,辗转间回敬一个深吻,四唇相离的那一刻,他轻声道:“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