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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怀孕不能侍寝,当晚,贵妃又把皇上留在的颐光殿。 顾铬穿着暗红色袍服,襟边平金缀绣流云纹样,滚边纹样华丽繁复,矜贵的气质与威仪让人移不开眼。 顾铬其实有些烦,身份憋屈,手指在檀木桌上敲打几下,他要和家人联系上! 顾铬找了个借口把小宫女都赶出去,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他身姿颀长,烛光下影子纤长。 想了想,顾铬躺回榻上,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好像上赶着似得。 啧。 恍恍惚惚,他睡了一会儿,守夜的宫女太监沉沉睡去,殿门泼上油,轻轻滑开,没发出半点声音。 烛火熄灭了几盏,殿内灯光昏暗,林鹤鸩远远瞅见一团红色,卧在软榻上。 他走近后看见顾铬熟睡的面容,心里头没有一丝讶异。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察觉自己心思,林鹤鸩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他怀疑顾铬给自己下了蛊。 抽出袖子内的短刀,林鹤鸩目光阴冷,他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倾尽一切,绝不容许有半分差错。 寒芒略过榻上人的脸颊,冰冷的刀刃正要吻上那纤细的脖颈,叮铃一声,顾铬反客为主,手指卡住男人腕部,双腿劈开顺势压在男人身上。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压下来宛如一座山峦,林鹤鸩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顾铬双腿笔直分开,斜压在男人身上,他微微俯身,一把扯开男人脸上的黑布。 “晚上好,林鹤鸩。” 顾铬说着,勾出一抹笑容:“怎么,今天狗皇帝没让你来,你就想出这偷香窃玉的法子,当我凤藻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林鹤鸩死死盯着他。 然而他似乎一点也不惧怕自己。 反而是他移开目光后, 林鹤鸩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没由来的一阵恐慌,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追寻他。 顾铬扭头,正撞上那人的目光,手指摸了摸他硬邦邦的胸膛,反正是自家男人,这算什么。 顾铬摸了一会儿还嫌不够,扯开他胸前的衣襟,男人瞬时胀红了脸:“顾铬!你要干什么?!” 顾铬低低一笑,烛光从他侧方斜掠,他眉梢轻挑,眼眸也染上些许笑意,潋滟生辉,殊色撩人:“你是不是在怕我啊?” “我一个弱男子能把你怎么样呢?”顾铬垂下头,声音低落下去:“林鹤鸩,你知道的,我从小身体羸弱,很羡慕你这样的身材,你是不是习武了,这里好硬。” 林鹤鸩脸色僵硬,近乎呆滞地看着他,偏偏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被人抚摸。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顾铬笑嘻嘻,歪头一绺鸦色长发垂落耳畔:“我们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我要知什么羞耻?” 他说着俯下身,温热的吐息混着着身上幽幽的清媚香气,扑鼻而来,一股燥热涌动全身,林鹤鸩目光暗沉如水,盯紧上方的顾铬。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低哑起来:“你会后悔的。” 顾铬望着他,不置可否。 男人猛地抬头,凶燥的戾气扑面而来,他一口咬上红艳的嘴唇,顾铬是有机会躲的,但是他没有,反而捧起他狰狞的脸,主动张开嘴唇。 一点一点的声音从喉舌间挤出来:“轻、轻一点……这里、舌头……” 啧啧的水声逐渐响起。 顾铬拧着眉头,他咬的真狠,嘴巴都破了,腥热的血流出来。 顾铬把他亲个够,才推开人。 “你属狗的,”顾铬瞪着他:“亲起来不要命!” 林鹤鸩脸色红透了,怎么可能,那个念头他想都不敢想。 这肯定都是假的。 他反而恶狠狠的看过去:“浪货!对着太监都能发——” “啪!”顾铬一巴掌甩过去,男人脸上赤红,巴掌印清晰可见,他没留手。 顾铬冷笑一声:“这些话,你给我再说一遍?” 林鹤鸩抿紧嘴唇,心跳如鼓。 攥紧的手心冒出湿热汗渍,冷却后变得黏糊糊的。 突如其来的惶恐在神经内流窜,让他忍不住去看顾铬,对方眼神极冷,宛如刀子刮割他的心脏。 林鹤鸩张了张嘴,失声了。 顾铬站起来,高高在上地俯瞰男人。 他没有记忆,还是那么敏锐,察觉自己生气了,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乖驯的叫他都快不忍心惩罚了。 雪白的足踩在男人赤裸的胸口,顾铬的头发垂坠下来,瑰丽的面容在长长的发间若隐若现。 有一道视线,打量过他全身上下,最后在他最难以启齿的残缺处停下。 林鹤鸩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自上而下,他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全部挑开,包括最里面的亵裤。 林鹤鸩失神地看着他,缩紧身体,下一刻又僵住了。纵然他骨子里不惧,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身体上的残缺让他的心也跟着残缺。 不相信任何人,为身体自卑。 那处地方,他自己平常都是匆匆忽略的。 顾铬收回视线,眸若星辰:“我真TM贱,是不是?竟然会喜欢你这个太监。” 林鹤鸩想说什么,被他提着领子扔出去。 “砰”地一声,凤藻宫的宫门骤然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