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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又冷又悲愤,他怀疑顾铬是故意的!男人目光晦涩地落在男生身上,顾铬无所畏惧,甚至懵懵懂懂地说道:“学长,你现在不冷了吧?” 谢楠:“阿嚏!” 顾铬立即“大惊失色”:“学长你感冒了!会传染的吧,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谢楠悚然一惊:“不能去!” 顾铬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学长你生病了,不去叫医生怎么能行呢?” 谢楠简直气得呕血,还不能不把人哄好,他现在什么情况自个儿清楚,那药还没除尽万一被医生检查出来,他还有脸面吗? 且不说自己,就是谢家也要受牵连,颜面尽失,所以绝对不能请医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谢楠咬紧牙关,心态崩了又崩。 他看着天真无邪的顾铬,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沉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时候也晚了,小顾你别去麻烦医生。” 他说话咬字极重,一字一句更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似得。 要是往常,顾铬早就乖顺地偃旗息鼓。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傻子了,觉醒了剧情线之后,顾铬直接挣破世界线束缚。再想起以往自己的脑残行为,谢楠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 顾铬心里不舒服,呕心呕肺。 见谢楠这般演技,顾铬眼睛一眨,眼眶顷刻红了起来,沾染上点点水汽,他眼睛红的像只兔子,语气非常之坚决:“学长,你别说了,我一定要去!” 谢楠没想到,自己加重语气后反倒激起他逆反心理,血液逆流,一时冲动竟然张口就说:“小顾,我这其实不是生病了。” 顾铬眼瞳水汪汪地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眸都浮着一层雾气,看着真是柔弱又惹人怜爱,谢楠脑子嗡一声,半截脸色苍白如许,他懊恼的想,自己怎么就给说出来了呢。 不过损失都但是小鱼小虾,他斟酌一阵,便道:“小顾,其实我怀疑,我是被周喆他们给下药了。” 顾铬眼底露出一抹诧异,手指轻搭腿上,另一只手插进衣兜里,点了点。 “学长,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楠寥寥数语将自己喝酒后的不适总结出来,话里话外简直将自己塑成了一朵冰山雪莲,几乎是立即敲定罪名,就是他们搞的鬼,害了自己。 他是从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的! 顾铬气愤不平,猛地站起来,义正严词道:“学长你等着,我马上去找他们!” 谢楠差点撑不住表情,黯然道:“你有什么证据呢,”见他还要再说,他灵机一动,打了个喷嚏。 顾铬果然“适时”地转移话题。 谢楠稍稍放下心来,没想到顾铬抬脚就要离开。 “小顾,你要去干什么?” 顾铬:“我去买药。” 谢楠忍不住一再叮嘱:“别去找医生。” 他提心吊胆,顾铬走的不快,皱着眉头难掩担忧:“好,我知道了。” 再远一些传出少年清越的嗓音:“对了,学长地上凉,你去床上躺着吧。” 顾铬一走,他便再也维持不住脸上假面,谢楠摸着凉嗖嗖的身体,不知道顾铬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男人满脸阴狠,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走。 门外,本该离开的顾铬微微一笑,保存音频文件后才开始切换屏幕,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给这个傻逼玩意买药,这家伙用不用得上还两说呢。 走廊静悄悄的,顾铬拨通之前包厢经理电话,“喂。” 那头传来经理谦卑的声音。 顾铬以前用钱直接包下包厢一年的使用权,之前他便留了个心眼,吩咐包厢经理先将东西维持原样。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顾铬一个电话,那边实时监控,将各个酒子酒瓶里的液体分人包装好送到监测中心,那边人不明所以,可是金主爸爸发话了,自然是一百二十万个小心,保证万无一失。 顾铬心里比谁都清楚,谢楠自个送上来的把柄,还有那群狐朋狗友,没一个好东西。 这次蛇鼠一窝端。 顾铬心情很好地挂断电话,指尖轻划,打开的浏览器搜索页面上:非法嫖娼量刑处罚 看得人明明白白,一个激灵。 如果不是谢楠这么恶心,他也不会这么干。 顾铬折身走进卫生间,他也没仔细观察,毕竟这都晚上十一点半了,应该也没什么人。 顾铬拨通那串背熟的号码,等对面人接通,他开门见山道:“你们这有1出来吗?” 生意上门,电话那头很快便选出几个好货色推荐,顾铬皱着眉头,不耐听他鬼扯:“我这有件事,有点难度,条件告诉你,谁愿意来让他亲自和我谈。” 顾铬将后果说得明明白白,一听要进局子,就连对面介绍人都不怎么说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铬站得脚都有点酸麻。 换了个姿势,那头换成一个嗓音低沉的男声,有点死气沉沉,像极了一潭死水。 “老板,您要找人做什么事?” 态度挺不错。 顾铬将要求一五一十地说了,对面那人迟迟没回应,顾铬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抿了抿嘴唇,正要说些什么。 那边出声了:“老板,我能问一下报酬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