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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飞在空中对无能狂怒的青年小手比相框装模作样的‘咔嚓’一声,留影纪念,便拉起卫衣的帽子绳子拉紧,准备结束放风筝游戏。

    已经报老鼠小虫子之仇啦!

    “轰!”

    猝不及防的一声巨响,踢塌围墙的末广铁肠拿着自己的刀从烟雾中走出,一脸的淡定自若,完全没有自己在破坏公共设施的自觉性:“找到了失窃的东西,我准备做晚饭的布丁丢了。”

    “别开玩笑了,难道会有人专门去偷铁肠先生的布丁?”

    条野采菊下意识嘲讽,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东西:“一个随便零食铺买来的廉价布丁……恩?”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空空的布丁杯。

    鲤阳:是的,这就是你追我半天的代价。

    看着长刀缓缓出鞘,这一刻,眯眯眼条野采菊是真的笑不出来:“铁肠先生,请冷静……艹!你是白痴吗?怎么看这都是别人栽赃陷害我!”

    “条野,自编自导想要逃避自己的罪行不对。”

    末广铁肠抽出自己的长刀:“既然被我看到证据确凿,你还依旧抵赖不承认,只能用实力来让你觉悟了。”

    “那么在此之前麻烦你现在就去死好吗?”

    顺手丢了垃圾的鲤阳开开心心在对打轰鸣声中,出发去下一个百山书屋拿书。

    等鲤阳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一点。

    千手扉间翻着鲤阳带回来的书,不由为这其貌不扬的外表皱眉,这,就是传说中能够改变世界的神奇道具?

    还能被撕下来一页,也是满没有面子。

    书:是呢,好像是我自己有手撕下来的呢:)

    “好饿。”

    吃了一个布丁还是饿。

    沙发上瘫着鲤阳,小肚子上躺着俱生神,他动了动脚趾,大拇指顶着白色棉袜去挠另一只的脚心:“今天回去前去吃一顿烤肉吧!”

    “又吃肉啊。”

    肚子上的俱生神懒洋洋:“昨天不是叫了炸鸡外卖吗?”

    “烤牛舌,烤牛里脊,烤牛背肉,烤牛肋骨,烤牛小肠,烤小羊排……”

    报出一连串自己心心念念的烤肉,鲤阳吸溜一口口水,吧唧吧唧:“我想去吃烤肉,哥哥姐姐觉得呢?”

    “听你这么一阵念叨,谁还能忍住?”

    同生同名幽怨的抱怨:“你这坏蛋,还不用手机搜一搜附近能够提供包厢的烤肉店?”

    “嘿嘿。”

    鲤阳露出得逞的小坏坏表情,顺便炫耀的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的千手扉间,看到没有,我哥哥可爱我了。

    呵,我阿尼甲难道不爱我吗?

    懒得理臭屁小孩,千手扉间拿着猎犬档案室藏着的那张书残页,一页一页翻开自己膝盖上摊开的书,终于在翻开在第26页时,找到了那处微不可查的痕迹。

    哦,那个成语怎么说的来着,物归原主?

    一本书?千手扉间半侧身将那页残页对着鲤阳晃了晃:“小子,老夫找到这张残页的页数了。”

    “……啊?”

    沙发上抬头的小孩一脸问号:“这是得多无聊的人才做这种事。”

    “很多人都这么说。”

    抬动眉头,千手扉间表达着自己的满不在意:“但老夫乐在其中,这就是意义。”

    “就跟我喜欢毛绒绒一样吧。”

    鲤阳伸出手,千手扉间膝盖上的书便晃晃悠悠浮起,漂浮着飞向他:“我看看……嗯……好结实!”

    蠢蠢欲动想撕第二页试试看的鲤阳不信邪,以他的力气居然撕不动。

    “看书页上整齐的切口,应该是用了什么工具。”

    千手扉间大方的将自己拿着的残页递过去:“给,拿这页去玩。”

    ……说的好像做出了很大牺牲似的,哼,这位力都没出的老年人,性格尤为恶劣,简直令鱼发指!

    劈头夺走书页,鲤阳气呼呼拍开了千手扉间的手:“你这坏——”

    “嗯咳?你说什么?我记得有人说过了,今后都不会介意。”

    千手扉间慢条斯理的咳一声提醒,鲤阳被气的脸泛红,像是小水壶哼哧哼哧冒蒸汽:“你、你,哥哥!姐姐!”

    他们无能为力的摊手。

    “因为是鲤阳自己做出了承诺。”

    “我想反悔qaq”

    “当然,当然,神明的反悔也是被允许的。”

    “但这样就证明我输给了白毛混蛋。”

    没错,我是不介意的,白毛混蛋耸肩。

    可我介意,鲤阳纠结的双手挤脸:“好吧,我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很棒。

    千手扉间在心底愉快的吹了声口哨,面上依旧岸然道貌的肃穆,像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老夫又能多一点儿乐子了。

    【扉间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嘻嘻。】

    居然、居然嘻……扉间这个坏蛋!鲤阳咬牙切齿的将书页拍上书面,将这想象成扉间的脸,用力按着与书脊处的残痕拼合。

    裂纹消失了。

    残页仿佛从未离开过书,重新归为整体的神奇道具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翻动着,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到了第一页,黑白电视故障般明暗交替,终于爆发出了蜂鸣频率的飞快颤动。

    仿佛在奋力抵抗着什么,代码一样紧密排列的繁复文字浮现在周身,在重组,在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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