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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我想对你好,你都得反咬我一口。你就是要不断提醒我,我是有多傻逼,而你是有多狼心狗肺!是Alpha,你了不起,你可以不用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标记!” 没有激烈的争吵反抗,没有骨血的碰撞和针锋相对,阮芳雨就这么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声质问。他已经不是三年前了,一个临时标记不至于再让世界天塌地陷。 他压下仇恨和过往恩怨,关怀照顾,对仉星航已经仁至义尽。可心肝最终还是喂了狗,这份失落和背叛感让他愤怒。 “哥。”仉星航握住他手,挨着声声指责,浓雾在他眼睫末尖坠了细密水珠,沉重的好似随时会掉下来,但他无法内疚,因为生来就没有被赋予。 心中憋得紧了,又无法述诸于口。他只好抬起头,苦笑了下。“你有笼子吗?把我关进去吧。” . 阮芳雨无力闭上眼睛,他有名叫心软的病,而仉星航总能让他病入膏肓。日复一日被抛弃,在人性最丑恶的地方挣扎十多年,他又怎么会正常呢? 阮芳雨一边批评那些戴有色眼镜看仉星航的人,自己又一边不自觉成为了那样的人。心说真他妈有病。 “我只给了你临时标记。”仉星航把他从地上拉起,掸掉身上沾的尘土,指尖摩挲腺体,暧昧说:“留下来,别洗,哥属于我,哥也只能属于我。” “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不能离开我,不能背叛我。” 阮芳雨直到此刻,才深深察觉到仉星航那股渗人的占有欲。他抬头直视偏执的双目,冰冷又字字清晰说:“我只属于我自己,起码到此刻为止,我不属于任何人。” “仉星航。别再惹我,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仉星航一直都知道阮芳雨骨子里存在着不安定的因子,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好啊。”他说:“我非常愿意跟哥一起,生死与共。” . 天光缓慢破晓,雾气一点点衰退,东方鳞次栉比的高楼轮廓间,露出鱼肚白的的颜色。 阮芳雨后半夜就进了屋睡了。仉星航站在巷口,背靠着老旧墙壁,一直到天亮,他仰起脸。阳光在身上浸染了层薄薄金色。 屋内油烟升腾,阮芳雨做好了饭,阿嬷起床,坐在桌边转头超向门外,她看不到,却问拿碗筷的阮芳雨。“航航是不是在门口。” 阮芳雨放下筷子。“不用管他。” “阮阮。”阿嬷似乎是轻出了口气,突然说:“我想以后能让航航照顾你。” 阮芳雨手一滑,差点把手里三只碗摔了。“为什么?!” . “卧槽!你他妈谁啊!”屋外就在此时传来一阵骚动。林轩推着单车,惊讶看着站在阮芳雨门口的陌生Alpha。他的脸色很白,瞳孔和睫毛乌黑,正压着眼角盯他,一只脚踩着他车前胎,不让靠近。 “林轩。”阮芳雨放下手里碗筷出门,怕晚一步两个人打起来。 “阮阮……”林轩看阮芳雨出门,脸上的笑没等扬起就戛然而止,信息素随风而来,同为Alpha,本能驱使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眉头蹙起,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晨阳照在三人身上,将影子向独立方向拉开,对峙毫无声息。 只听林轩问:“你身上的信息素是谁的?” -------------------- 今天五一劳动节,我劳动完了,开始过节啦~啾咪~求关注,求海星~~~~ 第40章 选一个 阮芳雨一怔,下意识阖下眼皮。没等回答,仉星航脚掌发力将单车前轮踹向一边,带着邪气似笑非笑歪头。 “是我的,你有什么意见?”他的手指上蹭着血痂,脖颈上留了清晰抓痕,无处不喧嚣着‘搞完事’三个大字。能留下那样程度的浓烈信息素,他对阮芳雨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林轩脑子轰炸了,扔下自行车拎拳头就上。“你个混蛋!”他不仅欺负了阮芳雨,还敢在门口堵人。 昨夜画面刚随着临时标记散了点,林轩一来又重新唤起。仉星航心中躁动和不安又涌上来,压紧眼角,憋了一晚上,巴不得能解决了这个麻烦,猝然往前迎了一步。 硝烟弥漫,大战即发。 “林子林子——”阮芳雨在仉星航手里吃过亏,知道这人疯起来十分可怕。连忙两步抢到两人中间,拦住跃跃欲上的林轩,抱着他往后推。“你别动手,别冲动,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林轩挣开手臂瞪紧阮芳雨,觉着他傻逼了。“上次医生说了,你腺体伤的太重已经不能再洗标记了你忘了吗!”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对于阮芳雨来说,都已经是永远了。 上次被标记后,阮芳雨留下很深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连路上遇到alpha的都下意识躲避。 他远没有表面看的这么坚强,花了将近半年才克服那晚留下的本能应激。 “我没有忘。”阮芳雨垂下长睫,明明经历那一切的是他,但反应却跟林轩的截然不同,平静的近乎麻木。“这对我本来就不重要。”他已经不是当年因为一个临时标记感觉天都塌下来的孩子,生活将他脆弱外壳磨砺了一身厚厚老茧。“我没有想跟任何人过一辈子的打算。” 因为他首要的事情是活着,光是这个就已经耗尽全部心力,没有精力再去计较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