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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点点头: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 护士们闻言,回头看了凌元帅一眼,见对方默许,便转身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秦远坐到凌长风身边,压低了嗓子道:来都来了,也叫人给你看看? 凌长风掀起眼皮看着他,秦远撇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家那位还睡着呢你要不也去休息会儿?昨晚到现在还没合眼吧。 都是外伤,治疗仪已经处理过了。凌长风打断了他的话,记得我昨晚说的,这次的事先不要声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等他们下次行动。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越平静,对方越急躁,越是会铤而走险、原形毕露。 我明白。秦远叹了口气,表情逐渐严肃,但是长风,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他们现在连这种低级手段都使出来了,可见已经穷途末路,这种末路之徒是最危险的,你千万要当心。 凌长风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便携式光脑,转而望向窗外的蔚蓝长空。 秦远不经意间瞥到了光脑上的文字内容,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精彩:这是什么?? 凌长风睨了他一眼,随手锁住了屏幕:跟你没关系。 秦远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也恢复了那种贱嗖嗖的腔调:怎么没关系了?这不是下官辛辛苦苦给您整理出来的么?您老人家婚前不好好看,怎么现在突然开始补课了? 凌长风睨他一眼: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闲? 秦远: 他一看凌长风这眼神就知道准没好事儿,于是赶紧站起来开溜: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活儿要处理,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呐! 说罢脚底抹油,三两步就冲到了门口。 手刚放到开门键上,却又放了下来:对了,既然你现在对他的身世过往感兴趣了,那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关于他腺体处的那道伤疤 凌长风抬起了头。 秦远转过身,看了眼许星河身边的实时监测仪器,确认他仍在沉睡后,才开口说道:我看过他的健康档案,很奇怪,他后颈处的伤,没有任何就医记录。 秦远正色道:这伤第一次进入他的健康档案,还是在体检报告里。这种位置,这么深的伤口,绝不是家用治疗仪能够治好的,可是他没有就医记录。所以这道伤口怎么来的,至今也不得而知。 秦远顿了顿,问:需要去查一查吗? 凌长风沉默了,异瞳望向病床上的许星河,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不用了。 明白。秦远比了个OK的手势,旋即脑袋一歪,我以为你想知道。 我确实想知道。凌长风说。 但如果这答案不是由他亲口告诉我的,而是由我硬挖出来的我怕会再次伤害到他。 秦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两秒,转而一笑:我知道了。 其实在凌长风开口的瞬间,他就看懂了那双异瞳中的回答。 人总会有自己的秘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不愿提及的往事被别人生挖出来,自己又会如何处之呢? 那下官先行告退,另外,还有句话想再对您说一次秦远的语气仍带着一种玩世不恭,但眼神却十分真诚,新婚快乐。 他开门,转身,离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告诉自己的长官兼好友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怕这个字了。 这些细微的改变,当事人自己或许都还没有察觉。 但,那又怎样呢? 由爱所生的忧思,最终都会被爱所化解。 顺其自然就好了。 * 许星河记得自己迷迷瞪瞪地醒过一次。 那时的他虽然恍惚间有了意识,但却睁不开眼。 浑身都在疼。 他听到有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问:怎么还没退烧? 另一个年轻的女声回答:刚用了药,很快就能退烧了。 这时,一只手覆在了自己额头。 身体的疼痛好像随之减轻了一点。 他隐约闻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芬芳。 那气味让他联想到幽静、深邃、无垠; 还有活力、包容、澎湃 让他想到烈日下的波光粼粼,还有月光下的神秘梦境; 时而潮起潮涌,时而风平浪静。 像海。 又不完全是海。 他在那淡淡的芳香中,渐渐松开了因难受而紧蹙的眉头,再度陷入了沉睡。 再睁眼时,窗外阳光明媚。 许星河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反正头也不疼了,肌肉也不酸了,说话也不大喘气了。 除了肚子有些饿。 然而护士小姐姐微笑着拒接了他胡吃海喝的要求,并亲切地给他端来了流食和营养剂,说是养胃的。 许星河: 他味同嚼蜡地吃完流食,抬手就开始找人约火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