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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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平息,傅生的下巴被温泽捏起,男人似乎意犹未尽,对上新娘子的潋滟桃花眼,轻笑,“你怎么不横了?” 傅生面色潮红,却是一脸淡然,“郎君,你还记不记得娘娘说过,我这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你若真能狠的下心,那就来吧。” 温泽的手一僵,方才太过失态,倒是忘却了这一茬了,“……” **** 次日,傅生醒来时,温泽已不在榻上。触目所及,屋内一片大红喜庆。 傅生坐起身来,不太适应胸脯的空空落落感,没有裹.胸.布的束缚,虽是舒坦多了,但也不甚自在。 她轻叹了一声。 难以置信,堂堂傅大人,明德伯府的世子爷,当真嫁人了! 翠书上前伺候,笑道:“夫人,侯爷让婢子莫要扰了夫人歇息,这不……等夫人自个儿醒了,婢子才来伺候,侯爷对夫人是真真关切呢。” 哼! 傅生内心冷哼,一定要找机会和温泽商量商量,不能总是让她在下呀! 温家已没有长辈,故此,大婚头一天,温泽与傅生打算入宫,给皇上与淑妃娘娘请安。 傅生洗漱穿戴好,就在府上四处走走,她以前是温府的常客,对这里甚是熟悉,不多时就走到了练武场。她幼时便是师从温大将军---确切的说,是她的公爹。 当初她手臂力气小,武功招数总是做不好,温泽还笑话她,“阿生,你怎的像个小姑娘?” 想起曾经往事,傅生的脸更沉了。其实,真要说起来,阿泽打小就喜欢压制她啊。 她处处比不上,也处处被他压着,甚至如今在榻上……她也总败给他。 思及不堪回首的往事,傅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华贵的女装,她自知在武力上已不是对手,那不如发挥所长,以柔克刚……? 于是,傅生朝着练武场上,正在舞剑的温泽挥了挥手,“郎君,该用早膳了。” 温泽收剑,看着台下一脸娇笑的傅生,心情略略复杂,总觉得她在谋划什么。 他刚下来,傅生就上前给他擦拭额头的汗,边擦边柔声的问,“郎君,你可觉着累?昨个儿半宿才睡,今日一早又来练武,妾身实在忧心郎君的身子。” 温泽,“……” 练武场不止温泽一人,还有温家家奴,与温良。 小阿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眨眨眼,歪着脑袋看着新嫂嫂,“嫂嫂,你真高啊!” 他太羡慕了。 他怎么就光吃不长呢? 傅生弯腰将小阿良抱起,在他粉嘟嘟的面颊上啄了一口,“以后跟着嫂嫂,阿良也能长高。” 傅生给了温泽一个媚眼,就抱着小阿良转身离开。 温泽看着傅生一步一扭腰的背影,有些怔住,“……” **** 忠靖候府的马车行驶在通往皇宫的长街上。 温泽正色提醒道:“今日宋相一家也会入宫给太后请安,你切记莫要招惹宋相那老狐狸,另外……皇上绝非寻常人,你虽容貌有变,声音也与此前不一样,但也要小心行事。” 傅生抬手揉了揉.胸,正担心着完全不同的另外一桩事,“阿泽,我这胸口近日不知怎的了,实在胀的难受。” 温泽面色肃重,目不斜视,一一解释道:“你用了数年裹胸布,眼下……释放出来,自会有些异样,另外……你许是真的有孕了,有孕的妇人,都会有此症状。” 傅生“哦”了一声,“阿泽,你怎知道这样多?” 话题没法继续,温泽保持沉默。 傅生倒是没闲着,一路都在马车上给自己舒展筋骨。 “阿泽,我的腰也酸的厉害。” “下回,你莫要从后面摁着我了。” “你我是不是该分床了,这万一伤着孩子该如何是好?” 温泽,“……” 马车总算是停在了宫门外,温泽下马车之际,深深吸了口气,清隽的面容浮现诡异的红,这才转身,扶着傅生下来。 而同一时间,宋相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宋相下了马车,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对新人。 傅生与温泽也朝着宋相望去。 宋相磨了磨牙。 温泽将他断子绝孙,他也一定不会让温家有后!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本该先后入宫,互不搭理。 然而,傅生就喜欢“欺凌”老弱伤残,冲着宋相眨了眨眼。 温泽知道她不会老实,长臂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宫内带,微低头,道:“你又想闹什么?” 傅生如实答话,“阿泽,我好想公爹与婆母,一看见宋相,我就心里不爽快,方才就想故意气气他,再者……他不是在查荆州王氏么?我就这般刺激他,人一旦失了理智,就容易犯错。” 温泽本还有些愠怒。 他很担心傅生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听了这番话,温泽的心也跟着软了,“以后不要胡闹,凡事都要跟我商量,我是你夫君。” “嗯呐,郎君说的是,妾身方才大意了。” 温泽,“……”这么好说话 这厢,宋相僵在了原地。 方才那个眼神……实在是熟悉。 晋王夫妇今日也奉旨入宫赴宴,宋姗上前给宋相请安,“父亲。” 宋相的目光从温泽夫妇二人的背影上移开,面色阴沉,“为父交代你的事,你都记清楚了?” 宋姗是庶女,她的存在就是一颗棋子,立刻答道:“父亲,女儿今日定当寻到机会探查侯夫人肩头是否有胎记!” 宋相点头,胸口一阵憋闷。 他已打听到,荆州王氏肩头有胎记,他也不知为何,会怀疑上忠靖候夫人的身份。 **** 宫宴设在梨园。 三月至,梨花正当盛放,风一吹,雪白色梨花纷落,如成片的雪花,诗情画意。 温舒宜今日着一身桃红色蝴蝶穿花妆花宫装,露出雪腻纤细的脖颈,她一入席,仿佛所有.春.光皆集聚在了她一人身上,夺目迷人。 温舒宜在帝王身侧落座,她身上自带体香,但又不同于任何花香,是能让人心安神往的味道。 褚彦看着她,正在内心感叹岁月静好,这时,忠靖候夫妇上前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彦随意瞥了一眼,下一刻,刚喝到嘴的热茶险些喷了出来。 好在帝王一惯沉稳,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气管被刺激到,他猛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帝王憋着闷咳,捏着温舒宜小手的那只大掌忽的一紧。 温舒宜吃痛,“皇上!” 褚彦记得很清楚,傅生长了一双男女通吃的桃花眼,虽然眼前这妇人的脸型变了,嗓音也变了,但人的眼神是难以改变的。 此时此刻,帝王仿佛彻底醒悟。 难怪娇娇一开始求他赐婚荆州王氏给温泽! 原来荆州王氏只是一个幌子! 等等! 傅生真能嫁人?! 傅生嫁人了……?! 他的一员猛将嫁人了! 褚彦如被雷击,难以自控的一阵狂咳。 他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这世间已经没什么事能够让他震惊失态。褚彦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 臣子、爱妃,都一个个诓骗了他! 他是该拾起帝王傲骨,治这几人一个欺君之罪? 还是佯装什么亦不知,当一个轻易被糊弄的昏君? 这时,美人的声音传到耳边,“皇上,您好些了没?” 温舒宜给帝王轻拍着后背,柔声笑着说,“皇上怎的这般激动?” 褚彦一抬眼,就对上了美人妩媚娇妍的笑靥。 他突然发现了一桩事。 真正令他生气的事,并非是因着温舒宜骗了他,而是温舒宜不信任他。 她若是提前告之他,他又岂会不成全? 他喜欢温舒宜的小心机,但并不想看到她将这些小心机用在自己身上。 褚彦心头像是被美人拿着匕首划过一刀,那叫一个疼。 可恨的是,褚彦竟没有当场揭穿,稍稍平复猛咳,神色又恢复如常,他将温舒宜的手捏在掌中,粗糙的拇指指腹用力摩挲,像是蓄意报复。 “娇娇,你真让朕刮目相看。” 到了这一刻,温舒宜大约猜出了,皇上认出了傅姐姐。 这倒是超乎了她的意料。 帝王眉心的火焰与粉红泡泡交织起舞,她猜测,皇上虽是气她,但还是不舍将她如何。 温舒宜又想起了那场大火,她闭眼之前,看见他狂奔而来,抛开了性命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