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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倩柔不听,只是抱着他的腿嚎号地哭,哀求着:“清云,离开她吧,我们结婚,孩子一定会很健康漂亮,我们一家会很幸福的。” “你……” “清云,这是怎么回事,清云。”敲门声骤然响起,是李若兰的声音。 “清云,开门,大晚上的吵什么,成何体统。” 没等风清云开口,风国华夹杂着怒气的声音随即跟在李若兰后面响起,再有风国仁的声音:“清云,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和一个女人闹什么呢?” 风清云一把提起宣倩柔,将她摁在床上,恼怒地说了一句:“你满意了?”随即走了过去打开门。 门外几人,脸色焦急,将房中的情况都看在眼内,看向风清云的眼神满脸的不认同,毕竟宣倩柔是个孕妇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要闹成这样? 尤其是风国华,看了一眼博古架下的碎片,眼一瞪,手一扬就要朝风清云挥去,好歹是风国仁拦着了,摇了摇头。 “来,和小叔喝两杯去,上次回来那个小酒馆不错,就去那边如何?”风国仁搂着风清云的肩膀就走了开去,边道:“你也真是的,和个小女人吵什么呢,你……” 李若兰走进房中,拍着宣倩柔的肩膀安慰道:“清云许是因为近日的事,脾气暴躁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屈着心,对孩子也不好不是?听妈说,放宽心,啊。” 宣倩柔哇的一声扑倒在李若兰怀里,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妈妈,清云他,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要这个孩子,呜呜。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他只是气话,不会的。”李若兰一听,顿时看了一眼风国华,两人的脸色均变得深沉起来。 第264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夜色如兰似水。 买醉酒馆,和从前一样,依旧只有夜归的落寞客三几个,播放着柔情感伤的音乐,缠缠绵绵,催人断肠。 于子清不是不清楚近日来的传闻,也好久不曾看到过风清云他们出现,原以为有情人终会眷属,却不料又横生波节。 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将一支whisky和两个玻璃酒杯并两碟小食放在风清云两人的面前,浅浅地笑了笑,尔后拿着托盘走到吧台坐着,目光落在墙上天窗外的夜色,一概平静。 风国仁将从于子清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也是个藏有太多故事的人。 风清云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风国仁说道:“小叔,你今天才坐长途机回来,这大冷的天,该是搂着老婆暖被窝的时候,却要出来陪着我耍泼,抱歉。” 风国仁一笑,捶了捶他的肩膀说道:“两叔侄,哪有这么多计较的?何况,我又不是你婶子双身子的,大男人一个,哪有这么累。” 话虽这么说,但风清云却依旧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出一丝倦色,心底的歉疚不由更深,却什么也没有说。 如风国仁所说,他们是亲叔侄,自小玩大的朋友,亦叔亦友,感情不在话下,是至亲,就没的计较。 “不管怎么说,小叔,谢谢你,我干了。”风清云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尔后仰头喝尽酒杯的一格酒,又再添了一分。 “悠着点,漫漫长夜,我可不想背着你这醉猫满大街的找车子回去。”风国仁压了一下他的手,却没有用劲,心底多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的。 风清云苦笑一声,摇动着酒杯中褐色的酒水,说道:“我倒宁愿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一醉解千愁,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喝酒也不过是凭一时痛快罢了,酒入愁肠愁更愁,醒来后,既伤身又伤心,那滋味可不好受。”风国仁似乎也想起当初,他和苏宁两个人的恋情受到家里阻挠时,真的烦的想要死的心都有。那时,他也常拉着风清云出去喝得咛叮大醉,好在,最苦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风清云知他是想起从前,不由一晒,揽过他的肩膀说道:“当初,爷爷反对你和婶婶的恋情时,我也陪着你一起喝得天昏地暗,看你痛苦我就想,感情就是这样,磨得人心发秫,自己绝对不要这样。可现在,我却偏偏成了当初的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回来不是好好的吗?”风国仁看着他问。 风清云抽回手,低下头,将手中的酒水再次喝尽,目光放空,说道:“其实你也知道,上次你回来说过让我不要辜负了我的心。可小叔,我做到了,我顺着自己的心走,命运却偏偏要我走另一条路。” “从前我恨宣雨,恨她不负责任的离开,不守承诺,恨她不够爱我,如今我知道她为何离开了,我恨小柔,却又更恨自己。恨自己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不在身边,恨自己太过于自负,以为她终会回来,于是一直不去寻找,也恨自己太过执着,生生的错过,将彼此折磨得伤痕累累。” “好不容易,我们撇开了一切,相扶相守,甚至生死相交,约定了携手去面对一切。我们以为前面的路只要我们一起走,就会走过去,不管有多伤,可原来不是,那条路荆棘满路,我们才踏出一步,就已经抽回了脚。” “是因为太痛的缘故吗?其实不然,还有因为责任。”风清云看着屋内的一点,又喝了一口酒水,徐徐地说道:“小叔,我真的不想负这个责任,我真的很想去当报纸上说的陈世美,我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只为牵上她的手,直至永远。可小叔,这世俗由不得我顺从自己的心,这责任由不得我不负,你说,是因为我太没有勇气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