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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意识到死亡的这个过程很危险,有时候处理不恰当,会发生变故。所以生魂处理起来,比鬼怪要棘手一点。”

    “要是肉身没死呢?”容臻把张行客给的鲍鱼吃了下去,还挺好吃的。

    “那就还有肉灵合一的可能。”张行客见容臻吃的高兴,也给自己也夹了一片,仰起脖子,放在嘴里,“他们王家的洒酒问灵,对付生魂效果最好。”容臻拍了拍旁边吃的正欢的道士。

    “可不。。有人报信说中心医院,有个生魂,让我们家处理一下。。我老爸就。。派我来了。。”他一边嚼一边说。

    怪不得老道今天会在医院里闲逛。

    “你别噎死了!”张行客看着恨不得手脚并用的老道,斯文的教育他。

    “张少!”胡岚掐了他一把。

    原来这位老道,也不算老,实际上就二十大几岁,跟张行客胡岚他们是同辈人,来自驱魔世家终南山的王家。

    他正是王家下一任的继承人,叫王闯,跟张行客他们也算熟。

    怪不得之前张行客说四大驱魔世家,就张萧两家强势,萧家不知道,看看这个继承人,王家行不行一目了然。

    毕竟是同辈人,又不是一家的,胡岚自然要替张家让小少爷收敛一点,别把人的得罪死了。

    王闯:“没事,张哥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知道他对我好。”

    张行客:“滚啊,谁是你哥,你比我老多了。”

    王闯边猛往嘴里塞东西,边说,“我看着老不要紧,反正也没人催我结婚。”

    这句话一说,场面上三个人的脸都变了色,这个王闯似乎人如其名,天生就是个闯祸精,张行客和胡岚俩人的手加起来都没他嘴快。

    “你家老爷子都来我家好几次了,天天抱怨你在外面瞎胡晃荡,都是青梅竹马的,还不快跟胡岚把事。。办。。了。。。哎呦!”

    话还没说完,那厢胡岚已经跳起来,用手狠狠压住王闯的脖子,差点把对方脸扣在火锅盆里,“吃你的火锅!”

    当真凶悍!刚才她让张行客不要得罪驱魔世家同辈人的想法。

    仿佛喂了狗。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像是某种秘密被揭穿了,张行客第一时间看向了容臻。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定的又夹起来一片鲍鱼,放在嘴里,单薄的嘴唇上下平稳的碰着,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张行客的脸瞬间有点垮,一垮垮进心里。

    桌上那些又贵又新鲜的食材,在发白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漂亮的光泽,服务员进来,帮他们加汤,顺便把一部分放进锅里,各类食材在锅里激动地翻腾,捞起来,又沾上金灿灿的蘸料,像死前给换了件新衣服。

    容臻机械式的嚼着,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觉得好吃的鲍鱼,一下子索然无味了。

    回到住处,容臻的脑海里还是萦绕着四个字。

    “青梅竹马。”

    以至于赵一龙声嘶力竭的埋怨自己没吃上人均三千火锅的时候,他一声没吭,径直坐在自己书桌前,开始提笔,画符。

    “火锅吃进脑子里了么?”赵一龙给整的莫名其妙,去打游戏了。

    书桌对着落地窗,透过窗户,就是小区的街道。容臻没有真的动笔,他不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但他不是不明白自己有些介意张行客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又不是傻子,他是没谈过恋爱,起码也算喜欢过人。

    但他现在有点混乱,如果这是一种别扭的在意,在意等于喜欢,他喜欢张行客。那简长宁是什么?自己一路这么辛辛苦苦的寻找他,又算什么?

    那个斯文好看,彬彬有礼,每天都会跟他一起上下班,把握分寸,适当靠近,给了他迈出一步勇气的简老师,他不想找了么?

    他越想,面前越会浮现张行客的脸,直到最后,他发现,简长宁具体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清了。容臻拿起书桌旁一直放着的,简长宁的怀表,里面的男人,使劲在冲他笑。

    “不管怎样,要找到他。”容臻最后给自己下定决心。

    他是个简单的人,心思纯粹,想通了,就是通了。

    隔着薄薄一层玻璃,有人就想不通了。

    这人正趴在容臻家的玻璃上,月光在他背后,屋子里的光又打不上去,如同一大坨黑泥,要不是他哈着气,容臻就要叫赵一龙捉鬼了,伴着一明一暗印在玻璃上的水雾,容臻认清了来人。

    “张行客!”容臻看了眼表,半夜一点半,他又确定了一下玻璃外的人不是自己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呀各位小可爱!!!

    第57章 喜欢

    男人就是滩烂泥,头和半个肩头都倚着玻璃,身子晃啊晃的,随时会掉下去,一只手指着容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很明显,喝大了!

    容臻赶紧开门,从门外把人给捞了进来。离近了看,张行客脸色可不好,白的跟纸一样,手上脖子上都爬满了红色的斑点,跟中毒似的,酒气冲天,味道浓的好像再闻两下,容臻也要醉了,他从没见过人喝这么多酒。

    刚才这家伙不是跟胡岚一道走的么?那会儿还很清醒,怎么一眨眼,就喝了这么多?

    赵一龙已经在屋里睡熟了,容臻小心翼翼的把人扛到沙发上。

    张行客醒着是个话痨,喝醉了话更多,动作也多。手脚挥舞着,不肯屈服在沙发上。他仰面看着半蹲着的容臻,黑漆漆的眼睛,好像能认出他来,又好像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