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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纪川见她心情那么好,放下筷子说:“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冷静一点听,我慢慢说。”

    一然收起笑容:“怎么了?”

    医院里,周老师安静地坐在加护病房外,梁玉和韩靖去吃了东西归来,他和离开时一模一样,几乎没动过,梁玉坐下道:“子俊,你去吃点东西吧。”

    周子俊摇头:“我不饿。”抬头看了看韩靖,又看了看梁玉,起身鞠躬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可欣。”

    韩靖轻叹:“是我造的孽,和你有什么关系,明天和警察做了笔录后,接下去的事我来处理。可欣醒来后,最想见的人肯定是你,子俊,辛苦你了。”

    周子俊眼睛泛红,紧紧握着拳头,可欣受伤的一幕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如果这一刀下去正中要害,她就这么去了,他们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人的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可能下一秒,就阴阳两隔。

    活着,真该好好珍惜,珍惜一切。

    此时护士出来说:“病人苏醒了,但你们还不能探视,等她转去普通病房才行。”

    韩靖问:“什么时候能转出来。”

    护士说:“还要观察两天,病人失血太多了。”

    韩靖看向周子俊,周老师立刻说:“我会一直等在这里,我没事的。”

    但是第二天,韩可欣的体征就逐渐平稳,开始努力恢复了。警察再次来询问事情经过,周老师也冷静交代,自然,这件事很快就散播出去,不过韩靖花了力气打压,毕竟他还要等亲口问过女儿,要不要放过她表弟。

    蒋诚知道这件事,是程琳斐告诉他的,他来帮忙查看程琳斐朋友的公司装修,离开时提起这件事,程琳斐笑道:“你和韩可欣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会担心陆一然吧,她别一着急,把孩子急出来了。”

    蒋诚皱眉道:“不要胡说。”

    程琳斐不屑地笑:“放心吧,有白纪川在呢。”她看着蒋诚说,“过完春节,我就回法国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蒋诚摇头:“做朋友吧。”

    明天10:30更新,不见不散晚上(比较晚)微信平台次肉肉哈,今晚是《中宫》的番外。

    第265章 一辈子都做他的女人

    程琳斐好生失望,但又仿佛早就预见这样的结果,对蒋诚道:“那就好好做朋友,我回法国前,你要多陪陪我。”

    蒋诚笑道:“我有时间一定陪你,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程琳斐好奇:“你这样子的条件,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又或者,你要为了陆一然,一辈子守身如玉?”

    蒋诚不予回答,也没必要回答。

    隔天,他回公司上班,刚好午饭前的时间。他从停车库上来,傅瑶拎着海报筒和包从外面进来,像是刚刚去了客户那边,她没有看电梯里的人,站在电梯按钮旁边,若有所思,怔怔地发呆。

    直到蒋诚和她一起走出电梯,她茫然地看了眼走过身边的人,才在心中一个机灵:“蒋总?”

    蒋诚嗯了一声,没有接话也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傅瑶心里空落落的,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这样不行,她会变得无心上班,她会让自己失望,甚至……让蒋诚失望。

    老大对她而言,是云端上的人,在这一行她可能一辈子都赶不上蒋诚的步伐,他是金字塔尖的人,而自己,永远只能在塔底下仰望。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有非分之想,只是那么巧,他们除了上下属,还是房客与房东,只是碰巧而已。

    傅瑶这样安抚自己鼓励自己,强迫自己,可下午,之前一直都是蒋诚直接找她的那个项目,换了一个人来带她,心里猛地失重。

    那之后,什么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想,是她做的不够好被老大淘汰了,还是她在公司之外做得太多,被蒋诚嫌弃了。

    “傅瑶?你在听我说吗?”同事有些生气。

    “是,我、我在听。”傅瑶紧张地,强行把自己拖回现实。

    蒋诚拿着茶杯走过,刚好听见这两句话,傅瑶背对着自己,可看得出来,那身体绷得僵硬,背影里都写满了“落寞”,蒋诚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就这样吧,什么都没开始最好,若开始了,那就这样结束。

    这天晚上,韩可欣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但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探视打扰。韩靖和梁玉进去时,女儿还在昏睡,等他们出来换周子俊,韩靖便说:“我和你伯母还有事要办,这里先交给你了。”

    周老师点了点头,目送二人离开后,才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他去洗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白纪川在附近给他订了一间房,好方便他来回休息。但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只是每天早晨去洗个澡,他总想可欣醒来见到他时,自己能是干干净净的。但一直也没时间刮胡子,下巴上黑黝黝的一片,特别扎手。

    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床上可欣的手动了动,周老师立刻赶到床边,昏睡的人眼珠子滚动起来,他轻轻唤了声“可欣”,便见她努力掀起眼皮,很努力地睁开双眼。

    “可欣,你醒了吗?”周子俊再问。

    韩可欣醒了,睁眼就看见她爱的男人,她在icu醒过好几次,只有白晃晃的天花板,只有仪器的声响,只有护士不断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自己在哪里吗,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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