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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徐明海仰起头,透过自己半溶解的视线看着对方。 “怕你有一天要做人,就不跟我做鬼了。” 徐明海心里顿时狠狠一疼。他讲不出太动听的誓言,只是把对方湿漉漉的东西重新含进嘴里,用更深入刁钻的角度去证明自己的决心。 这次没花太长时间,秋实就激烈地迸发出来。徐明海毫无心理负担地把热乎乎的体液含在嘴里,站起来扶住对方的腰,直接把人掉了个个儿。 “干什么?”秋实一颗心没着没落。 粘稠的白液已被徐明海转移到手上,他半开玩笑说了句:“水开了,灌暖壶。”就把手指伸过去,模仿片子里那样照猫画虎。 被侵入的人下意识抖了一下,徐明海立刻停下来:“难受吗?” 秋实回过头,有些难为情:“只是感觉有些怪。” “忍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徐明海老道的口吻听得秋实莫名想笑。前几天还瞬间软掉的人,现在突然就盲目自信起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徐明海又往里面缓缓送进一根手指。奇怪的感觉再度袭来,秋实咬住嘴唇尽量调整姿势,直到一种不同以往的快感在体内凝聚,一点点囤积。 他不得不承认,这很下流。但又很原始,很肉欲,很美好。一切似乎都对了,只是身后的人温柔起来很不像徐明海…… 秋实不想破坏气氛,但实在忍不住:“哥,你报班儿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明海抬手就往对方屁股蛋上一拍,“有这种班儿吗?还不今儿开门儿明儿就被警察给端了?” “那你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徐明海紧张起来,他脆弱的小心灵此刻听不得任何打击性的话。 “天赋异禀。”秋实终于笑出来。 徐明海这下满意了,骄傲了。他抽出黏腻的指头,一手贴在对方平滑结实的小腹上,一手卡住对方腰部线条的凹陷处。 “果子乖,”徐明海觉得自己特像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把腿再分开点儿。” 随后,他便把早就昂扬兴奋的小小海抵上了去。不想才没入一小截,徐明海整个人就快被这种紧紧包裹住的感觉逼疯了。 与此同时,后面被陡然撑开的酸胀感搅得秋实无所适从。随着徐明海缓缓进入,他脑子里熬浆糊似的越来越乱,心脏猛地跳出胸膛,在耳边砰砰作响。秋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依靠手掌和小臂撑住墙面,腰尽可能地往下塌去。 眼瞅着秋实密密出了一后背冷汗,徐明海却没法停下来。征服,占有,性的辛辣,爱的美好全部汇合到一起,这么复杂的情绪和体验让他只能依靠自己最原始的本能,一往无前。 最终,当徐明海深深顶进去的时候,前所未有的痛刹那间在秋实脑子里引爆。他大大地打了个寒颤,把徐明海夹得也是一哆嗦。 “疼吗?果子。”徐明海这回不敢再动了。 疼,真疼。可这种夹杂着万般柔情的彻底损坏,为什么却让人无比沉醉呢? 秋实顶着一头冷汗回身笑说:“只有一丢丢疼。你不是说一会儿就舒服了吗?别吹牛。” 徐明海心软了,可拿来攻城略地的东西却越来越硬。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深深浅浅地抽动,同时含住秋实的耳垂,低声道:“不吹牛。” 淫靡的水渍声渐渐大了起来,酥麻的痒从秋实身体的最深处被唤醒。徐明海听着对方诱人的喘息,开始有节奏地驰骋。 秋实也慢慢从忍耐变成了催促和索求。因为那种无法诉诸于语言的甘美,终于由一缕缕缥缈的白烟变成春天浓重的大雾。它迅速弥漫,把痛意完全掩盖。 曾经,有个男孩为人类做爱的方式而感到恐惧和恶心。而此刻,当他被徐明海搂着狠狠贯穿,却坚信再没有其他动作能让相爱的人如此贴近。 绚烂的快感同时在俩人的体内跌宕流窜,像明明被禁止燃放的烟花,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冲上了天。一簇簇在黑暗中绽放,坠落;再绽放,再坠落。 越堕落,越快乐。 可怕的失重感有始无终,就这么顺着俩人连接的地方一路往五脏里去,往六腑里去,往头发梢和脚趾尖去,往陶然亭的大雪山去,往皇穹宇的回音壁去,往前世和来生去。 剩下的事无须再像小马过河那样小心谨慎,毛片儿里的那些技巧也被抛在脑后。 “果子,果子……”徐明海用力咀嚼着这俩字的发音。 小时候,俩人背着大人来这里疯玩。徐明海会故意躲起来,然后突然大喊对方的名字吓人玩。而此刻,长大的他们背着人在这里“耍流氓”。 徐明海无法理解所谓宿命的安排,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拥着自己的果子,发誓永远对他好,一辈子不分开。 他们两个就像是生活在高寒地带河流里的某种鱼类。健康成熟的身体让他们不眠不休,乘风破浪,拼命要游到出生地完成轮回,即使那里注定是自己的坟墓。 秋实就这么被填满了。那个敏感的,倔强的,勇敢的,没了妈妈的男孩子,被心上人彻彻底底填满了…… 时间过去了好久,月光下激烈的情事终于偃旗息鼓。他们把早就乱七八糟的衣物垫在身下,然后就赤裸地相拥躺在地上喘息,感受仍在荡漾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