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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睁开眼,只见晦暗中徐明海正以一个费劲巴拉的姿势拿着卫生纸低头擦拭。 再一看,他支棱着的黑色小裤衩上像是沾着些鼻涕。 “什么东西?”秋实揉眼睛,“怪恶心的。” “你问我?”徐明海抬起头来一脸的哭笑不得,然后递去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 秋实顺着徐明海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下。火光电石间他就明白了什么,“嗖”一下就把腿从徐明海身上撤了下来。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徐明海笑得很贼,又问,“你自己没感觉?” 秋实回想起刚才睡着的时候,似乎是有一种全然陌生的快感。 “我拿去院子里给你洗!” 秋实扑过去便想去脱徐明海的裤衩。谁知一着急力道没控制好,直接就抓上了对方生机盎然的东西。 “啊!”徐明海撕心裂肺地嗷了一嗓子,然后立刻压低了声音哀求,“小祖宗您能别这么没轻没重的吗?当心我的鸟儿!” 由于那东西的手感过于灼热,甚至还在生生不息地兀自跳动,秋实下意识就抓得更用力了些。这下好了,他只觉得一股异样先是顺着自己手指刺进心脏,然后又流窜到尾巴骨,最后化成了水,自腰部以下开始温热流淌。 他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被徐明海唤起人生中第一个清醒意识下的勃起。伴随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多年前学习到的生理卫生知识突然融会贯通。在这一刻,秋实终于后知后觉地通晓了人类繁衍的全部隐秘。 徐明海这厢还在求饶:“祖宗,您别玩命揪着我了行吗?放过小小海吧!” 秋实只好松开手。 徐明海忙在床上岔开双腿:“我服了你了我。得,这下省事儿了,萎了。” 秋实胡乱想,萎了好,萎了就不惦记娶媳妇儿了。 “你拿我练葵花宝典呢这么使劲?”徐明海嘶嘶倒吸凉气,额头逐渐沁出冷汗,“你怎么不干脆拿刀骟了我啊?” “我不是成心的,”秋实看徐明海疼得直哆嗦,心疼道,“要不你也揪我一下吧。” 徐明海瞄了眼秋实的小帐篷,忍着疼说:“我可没你这幅狠辣的心肠,下得去如此的毒手。” 秋实咬着嘴唇:“你轻点儿不得了?” “哦,合着大早上起来你使出吃奶的劲儿揪我,然后反过来让我又轻又柔地揪你?”徐明海伸出手来在秋实的脑门上弹个钵儿,笑着骂,“我他妈傻啊?” 徐明海用来修饰“揪”的副词听上去是那么的柔情似水,秋实体内的那只怪物开始蠢蠢欲动。 “行了,”徐明海终于缓过来些,嘱咐说,“趁着现在还早,赶紧回屋把裤衩换了吧。” 说着他一面吸气,一面慢慢翻身下床,弯下腰去在一旁的小柜子翻找什么。 秋实没挪窝。他不错眼珠地盯着徐明海。看他窄窄的腰,以及腰部清晰呈现出来的的肌肉,拼凑出了一种毫无来路的侵略性。 直到观察者下体陌生的感觉越来鲜明,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被观察者才掏出一条干净的浅灰色内裤。 “哎,你能别拿这种眼神儿看着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徐明海转身看见秋实的表情立马笑了,他走过去掐了掐他的脸,“行啦,别扭了。男的到岁数都这样,你这已经算晚的了。” 秋实不知道什么叫早,什么叫晚,只知道自己此刻的目标单纯得很——他想参观徐明海换内裤。 徐明海见秋实还赖在床上,不得不把人拉了下来:“赶紧回屋去。要是实在憋得难受就自己弄出来。不过千万别老弄,老弄就不长个儿了。你不是还惦记着超过我呢吗?”他最后特意加了一句:“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秋实就这么被徐明海毫不留情地轰走了。 在刮了一夜风后,院子里空气清冽,天都是透明的。而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却是少年人的心情。 秋实回到了屋里坐在床沿,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失落。他茫然地任由视线在房间里滚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掌心中还存活着某种勃发硬挺的触感。秋实于是想起徐明海最后交代的那句话,心便不自觉地开始狂跳。 他脸色酡红地愣了一会儿,便缓缓侧身倒在床上,然后才把那只与“小小海”进行了亲密接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初生的情欲懵懂不安,就像是一把钝钝的刀,在体内无望焦躁地搅动。随着那个含混不清的名字被热乎乎地喊出口,匕首迸出利刃,心头忽现破绽。 鲜血终于淋漓,奔涌而出。 天终于彻底亮了。当鲜嫩无比的曙色透过窗帘铺进屋里的时候,床上的少年还在抑制不住地喘息着。他睁开眼的瞬间,似乎看见了某种湿润的,崭新的光辉。 很多年后,秋实听见一句电影里的话,觉得非常适合拿来形容自己那年全部的迷茫、笃定、兴奋,失落以及近乎于荒芜的自由。 “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你措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 第48章 突破口 徐明海自打认定秋实患有“青春期叛逆综合症”后,愈发觉得对方简直就是翘楚中的翘楚,典范中的典范,全世界犯这病的青少年在他面前全都得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