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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忘时哪能说出他在想的事,只是借着饮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没什么,随便想想。 段怀啼张张唇,却没有多说什么,却见鱼忘时放下茶杯之后,盯着床沿边看了两眼。 以后,不许再趴在我的床沿睡觉! 鱼忘时语气带着些威严,段怀啼一顿,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 养鱼回来还趴我的床,这像什么话? 师尊不许!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是了! 鱼忘时当然不肯细说,只拿出师尊的威严震慑小兔崽子。 今天的小兔崽子没有拿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只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鱼忘时以为他是在念及别处,便暗示道:你不用时常守在我身边,去做你想做的事。 他不是个这么不开明的师尊。 不料,段怀啼却微微眯起了眼:师尊以为,我想做的是什么事? 还装呢。 鱼忘时本不想多话,但每次看段怀啼在他面前演得尽职尽业,多少有点疲乏,这回忍不住道:璧阁主乃人中龙凤,身上有许多处值得学习的地方,不管是生财之道,还是修行之道,若与他结交攀谈,想必会受益匪浅。 这是鱼长老在璧扶圭出场之后一直在想的问题,他最想学习的是,就是璧扶圭的赚钱方法! 可惜只能想想,璧扶圭不可能告诉他这个外人,但对于他看中的鱼塘主,那就不一定了。 他此时目中熠熠生辉,越想越觉得可行,段怀啼却看得脸色变幻。 一提起璧扶圭,他就这般高兴。 念及此,段怀啼一抿唇,语气不快道:原来璧阁主在师尊心中,竟这般伟岸。 鱼忘时还沉迷在赚钱方法中,没听出来少年语气的不满,只以为他在向他寻求优秀鱼苗的认同感,便道:璧阁主确实不错。 我认可你挑选鱼苗的眼光拉。 夸鱼苗也等于夸你。 段怀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一把抓起鱼忘时的手,指端放在他的手腕上。 可惜蛊虫不能以探脉之术探出来。 一定是蛊虫的原因。 段怀啼放下他的手,脸色不好看地离开了。 鱼忘时:莫名其妙被拉了一把手。 段怀啼这一走,短时间内都没有再回来。 没过多久,陆元宵便来通知他,玲珑阁要到了。 鱼忘时顺便问了一嘴,陆元宵上哪儿去了,这孩子挠了挠头:原本我是想在门外守着小师叔,可段师弟说他要守,我就只好离开了,然后就遇到了璧阁主,他邀请我去了画舫上的藏书阁,里面有不少当世罕有的医经呢。 璧扶圭除了有钱爱享乐,他还是个收藏爱好家,各种珍宝奇书他都有收藏这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这傻孩子心这么大,璧扶圭虽然大方,可他的大方只针对于鱼塘主啊。 想了想,鱼忘时还是客气了一句:麻烦璧阁主慷慨借书了。 不麻烦。璧扶圭轻笑一声,目光在鱼忘时脖颈间扫了几眼,更何况,我已向鱼长老讨要了报酬,只多不少。 鱼忘时眉头微皱。 璧扶圭开始邀请他们进入玲珑阁。 玲珑阁竟是在一片仙湖中央,四面环水,与岸边接一处长廊,湖中盛放的睡莲甚至爬到了长廊上,美艳动人之极,湖上波光潋滟,更添风情。 鱼忘时无心欣赏美景,只想赶快解蛊离开。 璧扶圭让他跟随着他进入一处密室,而陆元宵则被侍从拦在了外面。 解蛊之术乃是辛秘,不便让他人旁观。 陆元宵看一眼鱼忘时,鱼忘时心想璧扶圭既已答应替他解蛊,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便让陆元宵在外等候。 进入密室之内,璧扶圭并无动作,大门却「咔嚓」一声合上,可见是由机关控制的。 鱼忘时看一眼这密室的布置,他向来对这种密闭空间会有些不舒服,又见璧扶圭将熏香点上,香气溢了出来,不过味道倒也不闷。 桌上的锦盒被璧扶圭掀开,里面又爬出一只毛茸茸的细小蛊虫。 鱼忘时对虫子仍旧觉得不适,但还是强忍着地看了下去。 这只蛊虫与上次那只有些相似。 不错,此蛊为真话蛊中的雌蛊,你身体之中的,为雄蛊,雄蛊与雌蛊一生只能见一次,交合便亡。 鱼忘时不由有些怀疑:这么惨烈,那雄蛊感应到雌蛊,还愿意出来相会吗? 璧扶圭好笑道:这是身为蛊虫的天性,没有理由不出来。 也是哦,雄蛊天生就是要讨老婆的。 鱼忘时便放心了,只见璧扶圭催动雌蛊,原本温顺的雌蛊便躁动了起来。 鱼忘时见那只雌蛊在锦盒里滚来滚去,偶尔还翻起肚皮发出奇怪的吼声,他觉得惊奇,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感觉到璧扶圭似乎也在看他,脸色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瞬间福临心至,鱼忘时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开始不自在。 璧扶圭瞥见他脸上的那抹红色,不由挑眉出声:鱼长老不会还是童子之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