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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轻点 鱼忘时直想往后退,这么大的劲儿,是想把他的皮擦掉一层吗? 段怀啼却对他的抗议浑然未觉,固执地擦着他的下巴,下巴擦完了擦脸,连额角都不放过。 鱼忘时内心: 至于吗,就问你至于吗?我不就被你的鱼摸了一下?就这都乱吃飞醋! 然而看了看少年绷紧的面部线条,鱼忘时到底没说出来。 擦就擦吧,就当是个免费洗面仪。 鱼忘时终于等到擦拭结束,看到那张手帕同样被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了。 然后,他听到少年还隐隐含着不快的声音:师尊,下次不要再让他碰到你。 这就开始宣布主权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要是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回,他脸上的皮都不够帕子擦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鱼忘时向他保证,这次要不是他变成你的样子,哪会有机会给他得逞。 他没有看到,少年听到这话后,脸上的不快霎时顿住,而后,他轻轻抿了抿唇,缓声道:师尊的意思是,是我就可以吗? 怎么可能是你? 鱼忘时很快说道,你又不是傻缺,送上来让我打。 段怀啼: 这张荒诞的闹剧终于收场,鱼忘时怎么也没想到,阴无烛居然从花海城来到了流芳门,还化形成段怀啼的模样来糊弄他。 细想一下,当时段怀啼为了救他,也曾化形成阴无烛的侍女,双方打平,可以暂时不计较。 可阴无烛千里迢迢追到花海城,第一个要找的人不是段怀啼而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鱼忘时只想到了一个原因:很不愿意承认地,那大概就是,自己带人去抄了他的家吧。 于是阴无烛怀恨在心,大概是想把财宝都要回去? 鱼忘时看了看腰间的乾坤袋,确定东西都还在,甚至还不放心地又施了一道禁锢。 到了他兜里的钱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这时,门口又响起了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孔英纷带着流芳门弟子冲了进来。 段师弟!我听巡逻的弟子称,他们见到了阴无烛从房间里离开,可有此事? 孔英纷冲在最前头,大概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青衫被风吹得凌乱,脸上还可见焦急之色。 鱼忘时看到此景,不得不感叹一句,他真的是一根十分尽心尽职的鱼苗了。 相比较起来,段怀啼表情淡定,并不显得多热切,尽显鱼塘主心怀天下鱼的气度。 少年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确有此事。 孔英纷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为何会来段师弟你的房间,难道他 孔师兄段怀啼眉尖轻轻皱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孔英纷连忙道,我只是担心段师弟你,有没有受欺负? 阴无烛什么人,是鼎鼎大名的淫贼。 他往人房里钻,能有什么见得人的事儿? 眼见鱼塘主和鱼苗之间有了点小疙瘩,鱼忘时出声维护了一下鱼塘主的清白,他道:孔仙友误会了,方才在这房间里的人是我,并非我的徒弟。 说一出口,鱼忘时就感觉到段怀啼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神色莫名。 鱼忘时回看过去,眼神无声地说:不用感激我,维护你的鱼塘保持平稳也是保证我安全的方式之一。 孔英纷张着嘴巴:原来是鱼长老被欺负了啊 说话的语气还有几分庆幸。 啊这你这个鱼苗一号怎么会这么理解呢? 有了他的课代表式的发言,他身后的一众流芳门弟子看鱼忘时的眼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有同情、有可怜、也有嫌弃,还有完全置身事外的看戏。 之前这群弟子看着鱼忘时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向往和钦慕,有几名弟子还偷偷地给鱼忘时送过手帕,眨眼间就变了一副模样。 其实对于鱼忘时来说也无关打紧。 原身这幅相貌生得很不错,算得上是肤白貌美,加上万回宗在正道之中名声不错,原身又混的是个长老的称号,放在择偶市场上那也属于香饽饽一类。 这话一出,估计鱼忘时以后能清静好一段时间。 就是这个误解会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鱼忘时正想着还是解释一下吧,已经有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师尊没有被欺负!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意,孔师兄,你不要乱说话。 孔英纷被噎住,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见过段怀啼露出过这种表情,用这种冷怒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少年是迤逦艳丽的,也是客套而柔软的,而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颗漂亮的坚硬宝石。 鱼忘时也没有想到段怀啼会为他说话,不过转念一想,段怀啼的人设可是二十四孝好徒弟,在人前维护一下人设,正常正常。 孔英纷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尬笑了一声,对鱼忘时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抱歉了,鱼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