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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对这个潜在客户暂时没有兴趣。 上一个客户拿着双倍价格,白桐还是得尽职尽责。 他看了眼楚安霖,压低帽檐,走进高档小区。 他虽然不在意,可楚安霖不可能在看到那样一张脸后无动于衷。 “付雪!你回国了?” 楚安霖又惊又喜,冲上前扣住白桐肩膀,激动得仿佛身后长了一条大尾巴,呼哧呼哧的摇动着。 白桐侧身,肌肤在日照下如同奶油,色泽偏冷,轮廓鲜明,下颌线尤其优秀,纤长睫毛自然垂下,眼尾往下,眉眼清冷,形成冷漠表情。 “抱歉,你认错人了。” 那眼神太过冷漠,以至于楚安霖吓得骨髓发冷——简直是升级版、冰霜版谢付雪。 楚安霖一把拉住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整容成付雪的样子?” 别人动脑,锦上添花,楚安霖动脑,雪上加霜。 想法不错,下次别动脑了。 白桐拍开出楚安霖的手,说:“对面眼科,今日八折,第二次半价。” 楚安霖:“?” 等人走了,楚安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 “你居然敢骂我!喂,你别走啊!” 白桐没有回头。 让这棵韭菜先长一会儿。 韭菜得一茬一茬的割,才能生生不息。 白桐知道谢明烛喝了酒,来的时候特别带了瓶绿茶。 农夫三拳,给你疲惫的胃一拳又一拳。 “谢明烛?”白桐敲了敲门,心里门清。 海王在试探失败后,必然三番五次发起进攻。 一开始仍旧是试探,确定对方的真实意图,看起来,谢明烛不仅没有抵挡住海王的第一波试探,还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他才会提出“让我看看你的魂魄”这种脑残要求。 咋的? 难不成还能给你投射x光吗? 趁谢明烛过来开门这段时间,白桐理清了老板的意思。 因为在海王哪里不开心了,所以要在白桐这里来找开心。 有钱真好。 你以为金钱买的是什么? 是不能实现的幻想? 不,是快乐。 是纯粹的快乐。 是有钱人的快乐! 谢明烛醉醺醺开了门,直着腰抵在门边,打量着白桐,僵硬的神情在看到白桐那张脸的时候,神情缓和下来。 “你来了。” 声音闷闷的,完全没有喝醉的样子,只有眼下一圈红,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放-纵。 白桐提着东西,放到谢明烛面前。 “喝酒了?心里不舒服吗?屋子里怎么这么冷?” 谢明烛房间冷调纯黑,打着低冷空调。 白桐进来差点打了个哆嗦,克制住了,第一时间给他关掉了空调。 “会感冒的啊!” 收起那张死人似的脸,只是眼尾往上一点,就有着和谢付雪相似的脸,眉眼间的纯合温柔。 当他那双瞳孔凝视着你的时候,世界喧嚣都沉寂在泡沫般的梦境里。 谢明烛很明白眼前的人是白桐。 可又没有办法克制住沉沦之心。 在酒-精催化下,谢明烛理智早就被腐蚀,只有最后那点倔强还在抽他的耳光。 谢明烛抬起头,对上白桐那双带着柔和笑意的眼眸。 白桐打开手机,亮了下上面时间,表示开始计时。 白桐他脱了鞋进去,将绿茶放到桌面上。 “喝点茶,解解酒吧。” “我又没喝醉。”谢明烛靠在门上,轻轻拉上门。 就着这个姿势,他痴痴望着白桐,眉目间刻板、不敢彻底放开。 白桐很自然的走进厨房,拿出杯子,替他倒了半杯。 “身体不是自己的吗?这么不爱惜的话,老了会胃疼的。” 谢明烛不讨厌他的甜言蜜语。 他眉头拧了一下,露出无奈的表情。 “喝了就能不胃疼了吗?” 白桐说:“今天不会疼,我保证。” 谢明烛笑了下:“疼了怎么办?” 白桐把绿茶推到他面前:“疼了当我没说。” 谢明烛非常克制的笑起来,他喝了口绿茶。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心里安慰。 谢明烛胃里面确实舒服了一点。 他托腮看着白桐在房间里忙来忙去,心里升起幸福感。 童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童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谢明烛看着白桐的背影,情绪不自觉翻涌而出。 是酸楚的、又很甜。 他在给他做饭。 “你家锅放在哪里?”白桐翻了一会儿,没看到锅子。 谢明烛都好久没开过火了,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 “你等等,我过来找找。” 谢明烛走近厨房。 白桐给他腾了个位,站在 “你找到了告诉我。” 白桐正在摘云南小白菜,一边摘,一边想这颜色真绿啊。 谢明烛作为文里的疯-批反派,自身多少有点大病,唯一的柔软弱点是谢付雪。 都说长大后的谢明烛一身铜墙铁壁,谢付雪能撬开他的心,上辈子一定是个海边开蚌壳的。 别看他现在还挺正常的,中后期那可是各种发疯、发病、发狂……据说他还在房间里改造了一个地下室,里面库存了至少一年的应急食品。每当思恋谢付雪的时候,他就去里面坐一坐、躺一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