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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有点可爱…… 馥橙越看越喜欢,情绪一上来脸上完全遮不住,尤其眼尾,绮丽的红色瞬间就晕染开来,双眸还亮晶晶的…… 俞寒洲很少看到馥橙这么孩子气的样子,一时有些怔住。 随即,男人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被翻来覆去察看的虎符,又细细端详了会馥橙的神色,薄唇微微勾起。 “可爱吗?” 馥橙下意识点头:“可爱。” “那送给你好不好?” 馥橙下意识点……没点下去,他抬起头,瞪了一眼俞寒洲。 “这又不是玩具,给我弄丢了,你的兵就要没了。” “本相带兵可不靠虎符。”俞寒洲往后一靠,面上一派闲适。 馥橙垂眸想了想,捏紧小老虎,随即伸手端起茶杯,递给俞寒洲。 “怎么?”男人撩起眼皮朝他笑。 馥橙脸上微微泛红。 “给你喝啊。” 俞寒洲接了过去,却没有喝,只盯着虎符,沉吟道:“真那么可爱?橙橙以往可不会做这事。” 馥橙脸更红了,他确实很少主动帮俞寒洲做什么,也没有太多亲近的表现。 不过,美人脸皮薄很正常。 俞寒洲见他转过了头,还有些担心是不是逗太过了,忙自个儿喝了茶,抬手去搂人。 “好了好了,你看,喝完了。” 说着,馥橙微陷的酒窝就被亲了亲。 他微微弯了弯眉眼,转过头,也轻轻在男人脸上碰了碰。 仿佛蜻蜓点水的吻,几乎没有直观的感觉。 俞寒洲却瞬间收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眸色深幽地把人抱了起来。 馥橙微微咬了咬唇,下意识搂紧了对方的脖颈,想开口说什么,又到底是没说,默认般将脸埋进男人的颈窝。 这一下午,两人都未曾从书房出来。 管家等人虽然守着,但都站得离主院挺远,没看到人,也不敢随便去敲门。 …… 又过了一个月,馥橙换下了冬装,穿上了精致的纤薄春衫。 出门往院子里转一转,就能气得俞寒洲遣退了所有护卫,只留下暗处的金吾卫。 冬日里总披着狐狸毛披风,少年长得再如何糜丽惑人,被那冷冷的雪色一压,也只剩下了高不可攀的圣洁感。 可如今春回大地,满园皆是姹紫嫣红。 馥橙一袭雪青色的春衫,明明还是保守规矩的样式,可腰封一束,不盈一握的腰便显了出来。 明明穿的也不是什么艳丽的衣裳,偏生被那朱唇雪肤一衬,再保守的颜色也成了秾丽的画笔,所到之处,肆意留下一幅又一幅美人春睡图、游园图、垂钓图…… 没有一个角度是不美的。 俞寒洲守了人好几日,喝下的醋能灌满几口大缸。 馥橙见对方似乎有心事,托着腮端详了一会儿,伸手轻轻勾住了俞寒洲的手指。 “你这几天愁什么呢?” 虽然男人一般心思缜密,轻易不会表露真实情绪,但在馥橙这里,俞寒洲很少会掩饰。 “不会是太子那出问题了?” “当然不是。”俞寒洲怎么可能让馥橙这会儿想起太子,“橙橙喜欢新做的衣裳?” 馥橙低头看了看自己,点头。 “为什么?”俞寒洲哄他,“橙橙不是最喜欢黑色?” 馥橙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俞寒洲,道:“不是你说我穿黑色好看的?去年的衣裳都是你送的。今年的春衫也是你早早做好的,还问?” 他本来就和常人有点不一样,没什么爱好,所以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俞寒洲给他做决定。 像生活起居衣着打扮这种琐事,有了俞寒洲照顾之后,馥橙也很少去关注,更没有兴趣去折腾。 一般俞寒洲送什么他就穿什么了,横竖男人的品味也不差。 这会儿俞寒洲一问,馥橙一脸无辜地把话堵回去,倒是把俞寒洲噎得有些心虚。 这下,再醋也只能咽下去了,哪怕是无数缸。 金屋藏娇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俞寒洲只得费了好些功夫,把刚刚的话勉强圆回来,又哄着馥橙,说要带他进宫。 “去宫里做什么?” 俞寒洲同馥橙面对面坐着,握着馥橙的手,给他擦防蚊的香膏。 “虎符的事情差不多有结果了,陛下办了个春日宴,咱们得趁着年宴还没到,把戏看了,免得到时候过年,陛下心软,这出好戏可就看不到了。” 馥橙闻言有些懵,顿了顿才迟疑地问:“不是春天了吗?怎么还过年呢?” 俞寒洲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失笑,宠爱地捏了捏馥橙的下巴。 “真是傻橙橙。北地春日本就在年宴之前,忘了?” “没有除夕吗?”馥橙问。 他后知后觉地想了想,好像……冬天最后一天,俞寒洲确实只跟他在屋子里烤火,教他写文章来着……根本没过节。 “橙橙,这儿没有除夕。”俞寒洲顿了顿,还是开口了,“不如改天补过一个?” 馥橙想了想,摇了摇头。 “算了,除夕和春节是家人团圆的节日,你又一直在我这里,都一样的。” “没有除夕的话,那你们这过什么节呢?” 俞寒洲沉吟片刻,道:“春日宴之后,是年宴,一年一度。之后是花灯节。再往后便是采荷节、中秋节、登高节、围炉节……北地与江南之所以风俗不同,是因为开国皇帝有些怪癖,不过这些节日,才给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