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黑莲花该如何救赎男主[西幻]在线阅读 -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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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特的精神被完全摧毁了。

    有的时候猛然遭遇绝境,人也仍然可以保留精神也意志;但这变成一次次轮回尝试,却仍旧什么都改不了了时候,人的意志会被彻底得毁坏。

    用简单一点的话来理解就是:心态完全崩掉了。

    在第七次和法师一起被阴影拖回的时候,莱特感觉到熟悉的深深的窒息感的时候,眼睛已经失去了高光。

    但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珍妮斯。艾尔赛因冲迎面而来的珍妮斯校长点了点头,丝毫不因脚底的阴影中裹着的两个人有丝毫的别扭。

    珍妮斯拧着眉叹气:艾尔赛因冕下,您在这里呀。您有看见温斯特子爵么?她并不抱希望地问。

    艾尔赛因略带歉意道:很抱歉。

    珍妮斯摸了一下脸,叹了口气,准备和艾尔赛因告别。

    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的眼睛。

    珍妮斯楞了一下,扭头对艾尔赛因道:冕下,您有看见什么东西吗?

    她环绕四周,有些纳闷道:我怎么好像看到什么闪光术的痕迹了?

    艾尔赛因跟着他往周边看了看,语气里带了一点疑惑:您是太累了吗?

    珍妮斯停住了自己环顾的动作,道:冕下,也许您是对的,是我太累了。这里又不是训练场,怎么会有闪光术呢?

    我果然还是得感觉找到温斯特子爵,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她说着,就抬步要往外走去。

    一道金色的毫无攻击力的光柱从地下穿出,一下就抓住了珍妮斯的眼睛。

    她立马取下腰间的魔杖,快速念道:破出!

    本来严实平整的地面立刻向两边破开,将底下的面貌露了出来。

    第9章 温斯特子爵?!

    晋江首发

    厄尼斯特正处于寄生状态,整只猫都化为了浓烈的黑暗融入了艾尔塞因的血肉之中。

    这应该是一件很令人疼痛的事情,可厄尼斯特完全没有感觉到艾尔塞因有一丝一毫的异常表现。

    与之相对的,是耳边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融入艾尔塞因之后,厄尼斯特仿佛整个人都成了一摊没有形状的液体,被艾尔塞因包裹着,温暖又安心,连平时极其难以捕捉到的心声似乎也变得更为清晰起来。

    那些庞杂的信息中能为他清晰听见的更多了。

    就像珍妮斯校长发现地面异样的时候,厄尼斯特就清楚地听见了艾尔塞因在想些什么【他们在地下用了闪光术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些什么,天气如何。

    厄尼斯特:?!那两个人正在地下?

    他觉得自己如果是猫猫形态,现在估计毛都要炸起来了。这个人是怎么一点不着急的?!

    等到地面被珍妮斯破开的时候,厄尼斯特几乎要从艾尔塞因的血肉中跑出来重新凝结成形,先下手为强,解决掉珍妮斯校长。

    但是地下什么都没有。

    是我眼花了?珍妮斯疑惑得看着空无一物的大坑,里面一点痕迹也没有,并不像是有什么东西活动过的迹象。

    艾尔塞因落到坑底环顾了一圈,甚至无声地使用了探查术,但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珍妮斯按了按太阳穴,无奈的说: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艾尔塞因并没有立即上去,而是表现出了他一向的细致和温和:我再看看。珍妮斯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珍妮斯目露感激:冕下。真是打搅您了。然后准备先返身小憩一会儿,再去找温斯特子爵。不然按她现在这样的状况,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艾尔塞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而和他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莱特和使出全力施展闪光术短暂破开的法师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在和希望仅仅只相隔一丝一毫的距离时,艾尔塞因反应迅速地将他们毫厘不差地移到了珍妮斯的施法范围外。

    然而莱特和他的护卫法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稀薄的光偷着薄薄的一点土层透过来。

    可是他们只能徒劳地看着希望从身边溜走,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莱特或许此时此刻才终于感受到他曾经玩弄的对象被一点一点打碎希望时的感觉。

    而法师则只剩下了全然的恐惧。他觉得艾尔塞因是故意的。他大可以早早地将他们放到远一些,不容易被珍妮斯察觉的地方。可他不,他就把他们放到自己谈话的脚底下。

    等被珍妮斯发现的时候,他又偏偏又毫厘不差的让他们就处在被发现的边缘徘徊,而不把他们拉到更远的地方。

    他是个魔鬼。法师从心底发出颤栗的吼声。

    这些举动无一不是在钢丝上舞蹈,只要一点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可是艾尔塞因偏偏就要如此。那他又该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能自信到这种程度。这样堪称恶劣地玩弄他们于鼓掌。

    法师的眼神完全灰暗了下来,彻底地放弃了逃走。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完全全、十分精准地估算好珍妮斯校长使用法术的施法范围,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了。

    在这样的人手里逃出去,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于是等厄尼斯特再次看到两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两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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