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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没兴趣。” 见沈言川一动不动,小皇帝这才放下心去解裤带。 “皇上怎么还不开始,需不需要臣妾给您吹个口哨?”沈言川说完不等他回答,便起了个哨音。 小皇帝脸一红:“闭嘴啊,你这个变态!” 尿遁失败的小皇帝窝着一腔子火继续批折子。 不就是批折子嘛!朕都好好批了,休息一小会儿怎么了!以前上书房太傅都不管朕出恭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小皇帝的胜负欲被激起了——妈的,朕偷了两年的懒,就不相信不能歇一会儿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作妖:“朕渴了,朕要喝茶!” 这回沈言川倒是没说什么,给他倒了一杯。 小皇帝被他突如其来的顺从给惊了一下,面上倒不动声色。少倾,他暗搓搓地又试探了一次:“朕要吃玉露团!” 沈言川依然沉默,从早就备好的糕点盒子里拿了一叠玉露团放到小皇帝面前。 玉露团有牛乳味道,香香甜甜,小皇帝一连吃了仨,忽然有种莫名重拾自信的感觉——朕好歹是皇帝呀!太后再怎么逼朕上进,吃穿总少不得朕。 正当他想再叫御膳房送一碗馄饨来的时候,沈言川突然开腔:“离子时还有半个多时辰,皇上手里那么多折子,能批完吗?” 小皇帝后背一凉,又想起了方才被沈言川支配的恐惧:“能!” 为保zhen操,小皇帝一目十行,笔走龙蛇,终于在子时到来的前一刻,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累过,仿佛是连续上朝八十个时辰一般,此刻只想就地昏迷。他把朱笔一抛,整个人瘫在圈椅里,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张开嘴,气若游丝道:“你……赶紧走……” 就见沈言川走过来,抓住他的一只胳膊。 “哎哎哎!你说话不算话?”小皇帝立刻挣扎起来。 “放心,臣妾只是扶皇上就寝。”沈言川箍住他无力的腰肢,把人往床边带,“臣妾今夜会宿在偏殿。” “哼……最好是。”小皇帝顶了他一句,身体倒是立刻放松了,倚着对方跌跌撞撞地挪到床上,整个软成一滩不动弹,理所应当让对方摘冠,脱靴,盖被,“好了……跪安吧……” 他打了个长长哈欠,眼角泛出两颗泪星。泪眼朦胧中,床边的纱幔披拂下来,沈言川的影消失了。 烛光渐渐暗下,灭尽,小皇帝在静谧的夜中堕入了梦境。 梦中,小皇帝做在桌边,同列祖列宗大推牌九,好几局下来都是输,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出千。 此刻,窗外已是旭日东升。 一个声音打破了内室的宁静:“陛下,该为上朝做准备了。” 龙床上的小皇帝蹙起两道眉毛,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哼唧了一声,却并不是个要醒的模样。 那个声音重复道:“陛下,今日须得上朝才行。” 小皇帝把睡得绯红的脸颊往丝绸枕面上蹭了蹭,似梦似醒道:“朕不去……朕这圈一定能赢……” 梦里他掏出制胜法宝,再一次掷出了想要的点数:“朕赢了!” 他还没高兴太久,同桌的几个祖宗一下子站了起来,将他团团围住,拳头雨点般地落下去:“龟孙胆儿挺大,敢占你爷爷的便宜!” 小皇帝吓得一哆嗦,神识抽身而退到一片混沌中,忽然感到有一股凉意浸身。 他懒得睁眼,下意识伸手摸索了两把,没抓着松软的被子,却抓住了一只微凉的东西。 那物在他亵yi下动作,抚摸着他细腻柔软的皮肤,现在被他抓住,末梢的部分也依然在轻轻搔动,一下又一下,在他腰间流连。 小皇帝觉得痒,把那玩意儿扒拉到一边:“来人……把长寿……带回缸子去……别让它乱爬……” 话未说完,面前一阵风掠过,他感到胸口乍然一凉。 小皇帝打了个寒颤,昏沉头脑清醒了几分,眼睛也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沈言川的脸。 晨光比昨夜烛光更为明亮,照得他眉目尤为冷艳,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一双手却做着与神情截然相反之事——小皇帝的xie衣被他扯得大开,而原先盖在身上的被子,已胡乱堆到了床尾。 小皇帝一愣。 沈言川面无表情地同他对视着,同时在他滑溜溜的肚皮上摸了一把。 “嗷!”小皇帝扯回自己的衣襟一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到床角,“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在偏殿吗,跑过来作甚?!”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沈言川一挑眉,毫不客气地抓住小皇帝的脚踝一拉,将人拽躺回床上,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胸膛:“自然是要同陛下行fang。” “等等!”小皇帝感觉自己像条被抓回炒锅的鱼,混乱中只来得及把住裤腰,“昨夜你说,朕把奏折读完批完就不用行房了!你还……你这是欺君!” 他不肯服输,调动一手一腿挣动起来,然而这对沈言川而言,只不过是无用功。对方居高临下地看他做着忽而薄唇微翘,冷冷一哂:“陛下所言乃是昨夜的约定,于今日何干?” “……”小皇帝既震惊又委屈,“你胆敢欺负……算计朕!” 沈言川瞄了一眼他攥着裤腰的手,哂笑忽然变了调,带了几分令人玩味的意思:“陛下,现在可不是说些可爱傻话的时候。昨夜太后下了密旨,从今日起,陛下一切行程都由臣妾做主,任何一事完不成,等同陛下默认与臣妾行房,且需即刻进行。这按时起床上朝,便是头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