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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家主的男人,自然而然地看向林潇砚,他挑了下眉,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对之前的年轻人们开口。 “你们都是林家最杰出的后裔,这一次,真君挑选真传弟子,你们可要好好表现。” “晚辈知道了!” 林家主道:“真君明日出关,今天,你们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他对几人勉励几句,然后让一个随从带着他们下去,等到四海堂只剩下他与林潇砚了,他才问道:“你就是那个来寻亲的?” “正是在下林潇砚。”林潇砚拱了下手。 面前的林家家主修为比自己高,具体多高看不出来,林潇砚也不敢确定他是否就是烈阳真君。 林家家主哈哈大笑两声,说:“向来都是老三那个风流浪子被别人找上门,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这么肥,竟敢说自己是真君的后人!” 话说到这里,他的笑忽然一收,眉目凛然带着些许凶狠:“你可知撒谎是什么下场?” 强力的威压像巨石一般压到林潇砚肩头上,压得他双腿发软差点摔倒,林潇砚运转灵力,闷哼一声立在原地,道: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林家主眯着眼睛,冷冷看他,一时之间,整个厅堂内鸦雀无声,只剩下林潇砚与他静默的对峙。 压力虽大,林潇砚却并未露怯,比起林家主,他面对过更让人惧怕的对手。 笼于全身的压力忽然一收,林潇砚全身一轻,直起身来。 林家主道:“胆子不小,你说你是烈阳真君的后人,可有什么证据?” 林潇砚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这玉佩呈红色的金鱼状,弯着身子仿佛正在水中游弋,活灵活现似乎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林潇砚把金鱼玉佩翻过身来,背面雕着一个“烈”字。 林家主定睛细看片刻,道:“此物真伪,还需真君亲自过目。” 他手一抬,那金鱼玉佩便嗖地从林潇砚手中飞出到了他手里,林潇砚皱了下眉,知道自己抢不过他,便没打算抢回来。 “自然,请便。” 林家主又问:“此物老夫从未见过,你如何知道它是真君之物?” 林潇砚沉吟片刻,开始瞎几把编:“我幼时襁褓中留有字条,写明我为烈阳真君后人,这玉佩便是证明。只是这字条起初没有发现,前不久在下收拾旧物偶然发现,便寻过来了。” “字条呢?”林家主又问。 林潇砚面不改色:“丢了。” 林家主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道:“这样,你也先去休息吧,是真是假,自有真君定夺。” “好。”到嘴的鸭子跑不了,林潇砚来找爹,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抵挡殷惜墨,现在殷惜墨离开了,他更不着急了。 只是也不知道殷惜墨离开之前,说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林潇砚被人带去了那几个年轻人待的院子,大院清幽,大家一人一个套间,房间与房间之间隔得也甚远,互不干扰。 由此可见,林家,那不是一般的有钱。 “前辈,你的钥匙。”带林潇砚过来的,正是之前的林明宇,现在林潇砚的身份真假还没有验明,他不便多说什么,便拱了拱手退去。 林潇砚耸肩,打开房门,见到套间内什么都有样样不缺,顿时感到无比满足。 林潇砚反手带门,脱掉外套,直直冲向自己柔软可爱的大床。 来到陵洲之后,为了早日赶到林家摆脱殷惜墨,行路匆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林潇砚起身那么一扑,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落到床上之前腰杆一拧提气轻身,硬是把自己落回了地上。 林潇砚皱紧眉头,凝重地伸出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掀——一个冰肌玉骨精致如同人偶般的美人,便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红衣鲜艳,如火如焚。美人虽美,让人心猿意马,可奈何,他长了一张殷惜墨的脸。 林潇砚站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地捡起放在沉睡美人胸前的那封信。 “至最最亲爱的夫君: 看到在下的傀儡分..身有没有很惊喜?爱别离苦,怎忍心让夫君遭相思之苦?赠傀儡一具,与我无异,望夫君对其为所欲为,夫人我远在天边亦能感知到哟。 附激活傀儡之法:一个爱的亲亲,吻醒你的睡美人。 最最爱你的惜惜。” 傀儡分..身,吻醒睡美人? 林潇砚冷笑一声,一把抓起闭着眼睛沉睡的傀儡,拖着他便往衣柜那边去。 殷惜墨一定对这傀儡做了手脚,以他狡诈的性子来说,说不定这便有跟踪定位的功能,放进储物袋不安全,被他定位到就糟了。 塞进床底下?那太阴森可怕了,还是给我去衣柜里关禁闭吧! 林潇砚一把打开衣柜门,直接便把殷惜墨二号往里推进去,他正要把柜门关上,忽然,面前的傀儡睁开了眼睛。 林潇砚:“?!!” 说好的要激活呢? 殷惜墨二号对他飞了一个吻,举手投足与样貌,皆与本人无异。 “夫君,真淘气。”纤长的手指伸出在林潇砚胸口戳了一下,说,“就知道你会把人家塞进衣柜里,所以打开柜门,才会真的激活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