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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拿起桌上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半响后,他叹口气道:但愿吧,但愿能瞒得过去。本君需也得想想,若是真的东窗事发,也好准备应对之策。 虽说眼下,陛下宠着,可本君也不能安逸过了头。需得时刻小心经营,才能保住长长久久的恩爱。 登玉笑了笑,他总觉得是自家主子多虑了。他这样的样貌,陛下喜爱还来不及呢。 -- 而另外一边,朝沅和牧子期已经成功潜入了空家。而且,牧子期通过多方打探,已经知晓空家秘籍,就藏在空家密道。 只是,空家密道的机关,除了家主空岳和嫁去神域的空寰知道之外,外人根本不得踏入。 牧子期用了两天时间,都没办法接近密道。不过,空府却有传言,说是之前跟在空寰身边的护卫,习得了一样秘法,名为幻□□。 牧子期当夜回到院子,与朝沅谈论起这幻□□来。 牧子期道:听闻这幻□□,可以使人身上的汗液,变为一种奇香,这种功法需得用真气催化,其味道可使人产生迷幻作用。或能使人中毒,或能使人产生幻象。我还听说,若是练到了第九层最高级别,还有催情之用。不过这种功法,需要从小开始练,对身体的损耗极大,听说从小便要泡在毒浴桶里,用那些有毒的香料催化。 朝沅惊道:这功夫当真邪门,小小年纪泡在有毒的浴桶里,那岂不是一个弄不好,就要中毒? 牧子期点头:所以说才是禁术啊,江湖上对他们空家深藏的禁功,有诸多记载。没想到,空家如今还有人在练。 朝沅和牧子期走得都是正统武学的路子,从前朝沅也听说过,有人为了适应自己的抗毒能力,日日给自己下毒,千锤百炼。不过这种法子虽然有效,一个不小心却要丧命。 空家乃世家大族,他们家的护卫里,居然还有练这种功法的,当真是让人惊奇。 然而,牧子期接下来的话,却让朝沅更加惊心,牧子期道:这个护卫,从前就是空寰的贴身护卫,我多方查证得知,他之所以能练得这种功法,就是因为他从小和空寰关在一处,一起练的。 朝沅惊道:什么?空寰也练过?那岂不是他从小就 牧子期叹口气道:听说他从小中过毒,可能是空岳想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才让他练这个功。这个功法无需内力,也可以发挥作用。不过这东西太邪门了,你说空寰会不会是对朝熙用了幻□□?让朝熙产生了幻象?要不然,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她怎么突然就不爱宋启,独宠空寰了呢? 朝沅没来由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想法?咱们女儿又不是傻子,若真如此,朝熙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再者,我听说那宋启在魔月宫里也是宠君,横行霸道,连空家人新送入宫的贵君,恩宠都不及他。朝熙倒是对他挺好,可他呢,转头不就跟了月忆。前一日街市游行,你不也看到他了?那小日子过得舒坦着呢,哪里能想到咱们女儿啊。这宋启,不要也罢。 牧子期拧眉道:不要宋启是对的,可是这空寰,在空府私下里的风评,并不是很好。连他的二姨母,都悄悄跟他表妹说,他是个倒霉蛋,谁娶谁倒霉。 朝沅难免护着空寰道:那就是他二姨母说话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呢?都是血缘至亲,说话也太损了。她没准是嫉妒空寰长得好看呢。 牧子期还是放心不下,他拧眉道:总之,那个空家密道,我总要想办法进去的,这空寰定然是个高手,他既能练了幻□□,就能练其他禁功。 -- 而第二日,在冀州城内,空寰已经跟着朝熙去泛舟游湖了。 那逍遥公子果然被齐沫请了来,逍遥公子献唱之时,花参将眼睛都直了。 一曲终了,朝熙叹口气道:花参将和齐沫,你们是该娶夫了,整日里这般怎么行? 花参将嘿嘿笑了一声,逮住了机会便立马问道:那逍遥公子呢?可许过人家? 逍遥公子干笑了一声,立马转头朝着空寰求助。 空寰这才出言笑道:逍遥公子这一辈子,最想要的是自由。嫁人,岂不是把自己束缚住了? 花参将长叹了一声,道:不过这男子,怎么能不嫁人呢?等熬成了老男人,是要被人笑话的。 逍遥公子垂首一礼,温和如玉道:无碍,草民无父无母,亦无亲近之人。如果是旁人说点难听的,他们又与草民没什么干系,草民不会在意。若无贴心人,草民宁愿一辈子不嫁。 花参将长叹了一声:如此,倒是我肤浅了。 花参将虽然好色,倒也不会逼迫人。 江上泛舟之后,齐沫便将船停到岸边,带着一众郎君,去了齐沫和朝熙从前的秘密据点。 齐沫指了指那山崖道:陛下快看,就是那里。我让人守着这船,咱们即刻便过去吧。 朝熙伸手揽住了空寰,一路拉着他道:这山路不好走,朕扶着你。 空寰笑了:臣君没那么娇气。 花参将见逍遥公子没人帮衬,便连忙上前搀着他。 好在,花参将是个守礼之人,她倒不至于趁机占人家逍遥贵公子的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