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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动了动,唤了一声:陛下 朝熙眼睛都没抬,只淡淡道:休息吧,这几日路上奔波,朕与你都累了。 这话分明是托词,前两日路上那么颠簸,马车里朝熙也没嫌累,回了宫,环境更舒服了,哪里会累? 空寰撇了撇嘴,蚊声道:陛下分明是生臣君的气了。 朝熙这才睁开眼看着他:哦?那你说说,朕为何生气? 空寰垂眸,低落道:臣君也不知,臣君又不是陛下肚里的蛔虫。 朝熙勾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空寰还是摇头:不知,臣君若真能知晓陛下心中所想,也不至于这么患得患失。臣君害怕,怕极了,臣君每一天都过得很谨慎,生怕哪一日,陛下便不喜欢臣君了。 说完这话,他越发委屈:陛下本来就不喜欢臣君吧,臣君如今的恩宠,原也该是旁人的。 他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他可真是爱哭,每每这般委屈的时候,朝熙都不忍心。 为了夺宠伤手,这在朝熙眼中不算什么大错。可武功一事,朝熙确实没有证据。 当年,朝熙的父君是因武功深不可测,压制了内力,才不至于让母皇发觉。可是后来,父君曾教过她如何探查内力,她用了父君的法子,并未发现空寰体内有真力。 他没有内力,怎可能是武林高手? 也许,是真的冤枉了他。 朝熙叹了口气,她伸出手给他拭泪,无奈道:你又不是水做的,别因为一点小事就哭。 陛下冷落臣君,臣君害怕,这对于臣君来说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是小事? 朝熙忍俊不禁,语调终于温和了下来:好啦,朕不会冷落你的。 空寰伸出手攥着她的玉带,眼巴巴地望着她:陛下说话要算数。 朝熙叹了一声:朕素日里朝务繁忙,若是没来看你,你得答应朕,要好好吃饭。若是你再敢任性,朕会不高兴的。 空寰破涕为笑:只要陛下肯来,臣君一定听话。 朝熙本想冷落他,教训教训他,谁知道这才没过一日,便原谅了他。 这会儿,盯着这如玉一般的小郎君,朝熙早把之前的事忘在了脑后。 而空寰见她神色缓和了,便攥着朝熙的玉带,撒娇道:陛下,今夜时辰还早,陛下真的睡得着吗? 朝熙无奈,只能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整日这般,都不知羞吗?再说,你手上还有伤,也不怕伤口再崩开? 那陛下如那晚一般,把右手绑住可好? 朝熙叹道:手腕都被勒红了,还要绑? 空寰想了想,又道:今日教习送来许多好书,那上面的图可详细了,臣君今日细细看过,有很多都是臣君和陛下没有尝试过的。臣君知道一个姿势,肯定不能伤到右手,陛下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说: 第020章 作贱 朝熙原来是不打算看的,可不知为什么,当空寰从枕头下面掏出那本图画的时候,朝熙还是禁不住心底的好奇,将脑袋凑了过去。 空寰随手翻开了其中一页,朝熙便断然拒绝道:这个不行,以下犯上,朕不准。 空寰其实一直想试试这个,但是见朝熙如此抵触,便连忙将这一页翻开。 谁知道第二页看起来更 朝熙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这图画是从哪传过来的?莫不是宫中有人从仁国那边弄来的?按照这上面所绘,就算是神域有妻主肯如此,那郎君也断不敢动。反了他们了,哪有郎君敢欺辱妻主的? 空寰红了脸道:这个确实是教习送来的,教习应该不至于把仁国的图册送到臣君宫里来。教习说,这个图册画得最全,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可能性。陛下休恼,陛下不喜欢这一页,咱们接着往下看便是。 说着,空寰连忙又翻了一页。 好在,第三页绘出来的图样还稍显正常,空寰见朝熙眉目舒展,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空寰一页一页地翻着,这里面大多,都是郎君如何讨好妻主的。 空寰翻到其中一页,便轻咳了一声,将图画递给了朝熙。 朝熙抬眼扫了一眼,便连忙将图册合上,丢到一旁。 这东西也没什么好看的,不正经。 空寰噗嗤一声笑了:陛下,教习教过的,郎君们侍奉妻主,最重要的,便是要让妻主得趣。臣君与外面的郎君也没什么不同,只要陛下开心,臣君什么都可以做。 朝熙还是不同意,道:不行,太作贱人了。朕一向觉得,眼睛是用来看的,鼻子是用来闻的,至于嘴,那就是用来吃饭的。 空寰笑出声来,他缓缓爬到朝熙身侧,用左手扯了扯她的纱衣,小声道:臣君又不介意,教习说了,这法子最能让陛下得其乐。 朝熙扳着脸,推开他道:不行,朕介意。这有何乐趣可言?朕说过了,朕将你带回宫来,必不会让你在宫里受了委屈。若是这般作贱你,你以后用膳喝水,还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