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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这个本事。”禅院甚尔的眼睛转动着,在暗地里给了五条悟一个挑衅的眼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一顿,随之扬起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惊肉跳,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束香槟玫瑰(庵歌姬:?),然后弯腰将它捧到了禅院朔的面前,苍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在花瓣的映衬下显得熠熠生辉,他似乎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于是故意将自己的脸凑到禅院朔的面前,冲着他眨了眨眼:“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不知能否和我结…能否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呢?” 禅院朔:…?等等?他在说什么? “五条悟!你在发什么疯!?”乐岩寺嘉伸又惊又怒地说道。 禅院甚尔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他隐藏得很好的血气疯狂地膨胀着,几乎在一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甚至空气中都仿佛浮现出了扭曲的波纹。骇人的凶兽在他的身体里咆哮,长有凶利牙齿的嘴大张着,不再掩饰的杀意肆意地直冲五条悟而去,似乎下一秒就会将眼前的家伙撕成碎片:“你在找死!” 然而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却不是他,而是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五条悟在亵渎他的神明的空井流,他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凭借身体本能直接就是一个术式甩了出去。 五条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攻击,他眼神一冷,转身伸出手,指尖上蓝芒闪烁,咒力旋转凝聚成了一个不大的苍蓝色的光点,伴随着恐怖的咒力波动,在压缩到极致的时候直接崩裂开来,散发出了一瞬间刺眼的光芒朝着空井流直冲而去。 “流!”立花晴织反应极快地一扯空井流的胳膊,向着一旁扑倒,在地面上狼狈地滚了两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后,碎石劈里啪啦地掉落到地面上,呛人的烟尘弥漫在空气中,一个惊悚的大洞从监控室直接穿了过去,像是开垦而出的隧道,甚至能够看到那一头的阳光洒落进来。 “五条悟!”夜蛾正道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交流会会弄出这么大的事端,尤其明明交流会的目的是让学生在竞争中了解同伴,了解自己,结果现在倒是他们先打起来了,他现在莫名的有一种在面对着五条悟还是学生时期三天两天就得对学校(尤其是训练场)进行翻修时的头痛的感觉。 “别担心,这只是对偷袭的人一个小小的警告。”五条悟语调轻浮地说道,他瞥了一眼爬起来的空井流和立花晴织,眼神莫名地在立花晴织的身上徘徊了一下,六眼反馈而来的信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 他转过头去想要看禅院甚尔,但是响起的隐隐带着冷意的声音却让他的身体陡然一僵:“对偷袭的人的警告?还是对我的警告?” “朔…”五条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想我还没有跟五条族长熟悉到能够直呼名字的程度。”禅院朔语气平淡地说道。 五条悟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曾见过这副表情很多次,那是在面对着街上遇到的星探询问着是否有意愿去做明星时的表情,是在面对着一件又一件任务接连不断时的表情,也是在面对着…无关紧要的人时的表情。 可是…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啊,朔。 是了,朔他什么都不记得。五条悟缓缓扯了扯嘴角,纤长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暗沉的眸色,因为什么?是谁做的?该怎么样恢复?他一概都不知道,但这里面一定有一个人知道内情。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空井流和立花晴织一脸惭愧和恭敬地在禅院朔的面前低下头,看着禅院甚尔走出门用了两分钟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禅院朔身旁的座位,他用手捂住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当时没有见到朔的尸体,而是依照出血量和遗留下来的物品以及六眼的判断,认定朔已经死了,那么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禅院甚尔…他作为杀掉了朔的人,为什么能这样毫不在意地出现在朔的身旁?还有空井流…五条悟的眼神闪烁着,空井流是隐月会的人,现在看来他们信仰的神明是朔无疑了,可他还记得当时空井流在看到朔时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又是因为什么? 再加上当时夜蛾正道告诉他的朔的所有身份都是假的… 五条悟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了一团迷雾中,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猜测,可是无论哪个都有着说不通的地方,他紧紧地盯着禅院朔的位置,手指的骨节捏出了咯嘣的声响,听得一旁的庵歌姬是坐立不安,她有些犹豫地说道:“五条…” “怎么了?歌姬。”五条悟将手中的眼罩戴回到眼睛上,转过头来一脸惊奇地说道,“比赛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了,难道歌姬是想要给学生来上一番激励人心的讲话吗?” “哎?等等…这个…我…”五条悟!你还是去死吧! 庵歌姬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话筒,她完全没有准备,只能一边瞪着吹口哨的五条悟,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既…既然是竞技,多少受些伤是在所难免的…那个…有时候也需要互相帮助…” “歌姬,好逊哦。” “五条悟!你这家伙!对前辈放尊重点!” “这是在干嘛?”永野润费解地听着广播里的声音,向着栗川胧询问道,“是什么滑稽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