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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 还请您歇着。”水谷凌赶忙上前两步接过了禅院朔手里的茶盒,然后狠狠地瞪了禅院甚尔一眼,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禅院朔,斟酌了一下后说道,“这是高桥刚传递来的情报。” 禅院朔眨了下眼,边翻看着边向沙发走去:“怎么这副表情?他们的会议上发生离谱的状况不都是常事了吗?难道他们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 “朔大人?”水谷凌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想要冲过来,然后他就看到了禅院朔伸出手摆了摆,随之而来的是他闷闷的声音,“我没事。” 禅院朔有些发懵地扑腾了一下,然而他非但没能成功站起来,反而再次陷了下去,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将沙发坐塌了,但是当他试探着将手臂下压,发现很轻松就没进去了之后,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和原来的差不多,但是明显被换了材质,软了不止一筹的沙发,头上冒出了一排省略号。 这东西是不是叫“懒人沙发”来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换的,但是… “甚尔…”禅院朔缓缓地转过头,注视着将头别了过去,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一猜就知道他绝对是在憋笑的禅院甚尔,“幼稚。” “噗…哈哈哈哈…”禅院甚尔用手捂着眼睛,笑得浑身发颤,忍不住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这怎么能说是幼稚呢?” 禅院惠的眼睛失去了高光,他痛苦地背过身去,在心中第不知是多少次想着,他就知道有禅院甚尔在的地方准没好事。禅院惠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水壶,表情有点蠢蠢欲动地想要将其砸到禅院甚尔的头上,但仔细一想,禅院甚尔哪有朔的茶重要?于是他选择了默默地将壶放到一边,用一种危险的目光朝着地面上缓慢爬动着的丑宝看去。 丑宝:? 一阵撕裂空气的声音传来,游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朝着禅院甚尔抡了过去,禅院甚尔边笑边快速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游云用力地往外一扯。 禅院惠被巨大的力道带的一个踉跄,游云脱手而出被禅院甚尔夹在胳膊下面,禅院甚尔站起身揪住禅院惠的领子,在手上转了一圈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在禅院惠气闷的眼神中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禅院甚尔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然后转头看着已经放弃挣扎安详地窝在沙发中的禅院朔,绿色的眼睛中盛满了粼粼的波光。 “怎么样?还挺舒服的吧?”禅院甚尔走过来,摸着下巴打量着禅院朔,在心里暗想道怎么觉得朔这个样子好像更小了?看起来年龄似乎就比惠大一点的感觉…某个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自己的职业是小白脸的家伙,陡然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点职业生涯的危机感,他在禅院朔迷惑的眼神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是该好好“保养保养”了。 禅院朔是不知道禅院甚尔的脑回路已经偏到何处去了,虽然这个沙发很舒服,但禅院朔坐久了之后总觉得有点莫名的不自在,他向着禅院甚尔伸出手,示意他把自己拉起来:“舒服倒是舒服,只是有点不太习惯。” 禅院朔并不是不会享受的人,衣食住行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自然会选择最好的,但除此之外的一些“享受”在某些人的眼中可能就与“折磨”无异,包括即使是在私底下,也很少会看到他有坐姿不端正的时候,这也就造成了当他和禅院甚尔一同出现的时候,总会有人诧异这两个画风都不太统一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舔了舔自己嘴角的伤疤,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禅院朔的手腕,借着禅院朔对他完全不设防的姿态,俯下身体用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禅院朔只感觉腰间一紧,然后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拉起转了半圈,两个人顿时调换了位置,因为手腕还被禅院甚尔抓着,禅院朔仓促之间只能用左手撑在禅院甚尔耳边的沙发背上,右腿的膝盖顶在了禅院甚尔岔开的□□露出的沙发上。 禅院朔缓慢地眨了眨眼,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禅院甚尔能感受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他用眼神描绘着禅院朔浅淡的嘴唇,注视着他轻颤的睫毛下黑色的眼睛,里面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绿色的湖泊中冒出了沸腾的气泡,不断升腾的蒸汽侵染无孔不入地浸染了他的躯体,有一瞬间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禅院甚尔身体放松,揽在禅院朔腰上的手却微微收紧,他身体前倾,擦着禅院朔的侧脸贴近他的耳朵,从喉咙中发出带着色气的低笑:“我倒觉得这个沙发挺合适的。” “朔大人。”水谷凌咬牙切齿的声音出现在了禅院朔的身后,他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伸出爆着青筋的手,一根一根地试图将禅院甚尔的指头掰开,禅院甚尔的眼睛一眯,不爽地看向水谷凌,两人对视间仿佛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您没事吧?” 禅院惠仿佛瞬移一般走过来,将凌乱散落的情报整理好递给禅院朔,将他拉到一边的扶手椅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在茶壶里放上茶叶,灌上热水,将泡好的茶倒进了茶杯中,塞进了禅院朔的手里,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朔,尝尝怎么样?” 禅院朔下意识地放下情报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愣了一下看着手边的纸张陷入了沉思,凌君来是要做什么来着?哦,对,咒术界高层的会议…那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