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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禅院甚尔顿了一下,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茫然, 看起来有点费力地在回想, 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完全没把贝尔摩德放在心上,“好像是说了什么…琴酒对她倒是一脸警告的模样…” 禅院朔:…… 行吧, 倒也没出乎意料。禅院朔瞥了禅院甚尔一眼,用手拄着下巴略微想了一下就将当时的场面猜测了个七七八八,能这么优哉游哉地在组织里待上这么久都几乎没有翻过车,甚至之前还用美国女明星莎朗·温亚德的身份那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傻子, 再联想到贝尔摩德当时跟他们说的话… “我本来…”贝尔摩德额头上冒着因为疼痛而淌出的汗, 咬着嘴唇面目略微有些狰狞,但是却无损她的美貌, 反而因为如此狼狈的, 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一抹灰的姿态而有了一种别样的美感。她勉强将自己大腿上的枪伤处理好,长出了一口气后抬起头怪异地看了禅院朔一样, 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本来打算的是如果小侦探不肯离开这里的话, 我就要从波摩这里下手, 逼他离开这里, 而最好的方法…”话语里似乎意有所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组织对于波摩的情况的保护手段或许十分严密,但是毕竟贝尔摩德在组织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总归是有些自己的小手段的,所以虽然费了挺大力气,但她还是成功得到了禅院甚尔的相关信息,知道了他有个“恋人”的事情。于是理所当然的,贝尔摩德就打算从这方面下手,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进行这一步,就直接栽在了去找小侦探的路上,而且禅院朔也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或者说… …要比波摩“恐怖”多了。 禅院朔瞬间就明白了贝尔摩德的意思,他连头也没回就伸手将眼神冷了下来,往外冒着毛骨悚然的杀气的禅院甚尔按了下去,又摸了摸抿着唇一脸不悦的禅院惠的头,然后对着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是见到这一幕依旧露出了古怪表情的贝尔摩德微笑着说道:“感谢你的配合,大门在那里,我就不送了。” “你…”贝尔摩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禅院朔,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甚至自嘲地想道这样的结局也还不错,没想到禅院朔居然…不,是她一开始没有转过弯来,毕竟如果禅院朔想要杀掉她的话,根本没有必要看着她慢悠悠地包扎伤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就按照你本来的想法去做就好了。”禅院朔看着贝尔摩德交代出来的情报,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假如你还没有去找江户川君,就在组织里遇到了波摩,你原本的做法会是什么,你现在就怎样去做,我全都不会干涉,但是只有一点…” 禅院朔抬眼瞧了一眼贝尔摩德,黑色的眼睛将贝尔摩德的身影完全纳入其中,贝尔摩德快速眨了眨眼,不知是否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她感到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许和江户川君他们有任何的接触,不然我们的约定就要作废了。” 贝尔摩德的心里一紧,她想起她之前所说的将消息告诉禅院朔,作为交换禅院朔要保护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条件,思考再三后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靠近他们的。” 时间回到现在,禅院朔估么着贝尔摩德在组织里见到禅院甚尔的时候,估计一直用言语试探着,时不时还会做出类似于挑衅和“坑害”的举动,至于琴酒…可能是怕贝尔摩德被甚尔他给打死吧,再加上组织中还会有一堆吃瓜看戏的围观群众… …琴酒,这么一想你好惨啊。禅院朔在心里同情了一秒某惨遭摧残的“劳模”,但是想想自己,忽然又觉得同情不起来了,自家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好像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禅院朔沉默了两秒,决定还是不要想这种让自己心塞的事情了,于是他估计了一下时间和进度,将最后一部分情报发给了江户川柯南他们,其中包含了贝尔摩德所提供的所有消息中最重要的一个基地:“看来很快就要到最终时刻了…甚尔,要来打一个赌吗?” “不。”禅院甚尔看着禅院朔惊讶的眼神翘起了嘴角,“我才不打必输的赌呢。” “在赌局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肯定自己会输…”禅院朔朝着禅院甚尔挑了挑眉,“去赌马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这么想过。” “去赌马会输只是因为运气差。”禅院甚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禅院朔对此有些无言以对,这已经不是差不差的问题了,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了禅院甚尔的下半句话,“跟你赌会输,只是因为相信你。” 这时候倒说的好听。 禅院朔的眼睛弯了弯,但他却只是抱着臂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样子很明白禅院甚尔还有未尽的话没有说出口:“…所以我的赌马场能还给我了吗?” 我就知道。禅院朔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禅院甚尔在这里等着他呢,但是这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看你表现回去再说喽。” 禅院甚尔的头发还带着湿意,几缕发丝贴在他的脸颊上,透明的水珠沿着他身上肌肉的纹理滚落下来,最后没入到了地面上铺设的厚实的地毯中。他毫不在意地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拢,露出他闪烁着兴奋的锋利眼眸,嘴角的伤疤都好似沾染上了一抹血色:“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