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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拜尔走后,禅院朔闲适地坐回椅子上,心里想着对于拜尔来说,给他更多的工作对他来说就相当于看重他的表现,更何况只要忙起来了,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的东西了,所以那些搞事的家伙…果然还是太闲了吧? 就在禅院朔正想着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影正在逐渐向他靠近,直到投射下来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在内,禅院朔随即听到禅院甚尔的声音:“如果拜尔有奖励的话…”,禅院甚尔的手紧紧地抓在了椅背上,“…那么我的奖励呢?”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积攒起来兑换一个大奖吗?”禅院朔坐在那里轻松地回答道,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到了禅院朔的面前站定,单膝跪在了禅院朔的身前,没有任何恭敬的意味,只有健硕的身躯带来的满满的压迫感,“大奖实在是太难得到了…现在我想要提前兑换其中的一部分。”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禅院甚尔的身体逼近,绿色的眼睛在禅院朔的面前放大,嘴角的伤疤贴上了禅院朔的侧脸。他的手指触及到禅院朔的右手,然后一点一点收紧,牵扯着禅院朔的手带着奇妙意味地划过自己的喉结,自己的下颌,最后掌控住自己的脖颈。 禅院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喉咙的滚动,跳动的心脏…他看不见禅院甚尔的表情却莫名地感受到了禅院甚尔的情绪。 他忽然想到他在很久之前遇见过的一只野猫,明明过得很不好,眼神却是那样的桀骜不驯,无论是雨打风淋都没有浇灭它眼中的火焰,于是他莫名的起了心思。后来他经常会给它带点吃的,一开始它总是警惕的,后来慢慢地会蹲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但每当他有伸出手的意图的时候却依旧会警觉地跳开,然后默默地退的更远,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有一段时间,他由于过于忙碌没能抽出时间去看它,再遇见的时候,那只猫一直用它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奇怪,像是犹豫,像是挣扎,像是妥协,最后一点一点地,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地向他靠近,最终试探着地用自己残缺的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嘛。禅院朔忽然轻笑出声,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禅院朔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发现被抓得死紧,只好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禅院甚尔的头发,姿势有些变扭地让禅院甚尔的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 “松手。”禅院朔感受着禅院甚尔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带着安抚意味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松手,甚尔君。”我就在这里。 禅院甚尔沉默着,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禅院朔一动未动,只是微笑着用手抚过禅院甚尔的头发、后颈与脊背。禅院甚尔紧绷的身体在一下又一下的触碰之中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最后仿佛是确定了一般,他终于松开了手。 “确认了吗?” “啊。”禅院甚尔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微微发亮,里面带着说不清是满足还是不满的神色看着禅院朔,“果然…” 果然什么?禅院朔歪了歪脑袋,他感觉禅院甚尔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但是他依旧不清楚他这一系列的表现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他应该…没做过什么让禅院甚尔感到不安的事情…吧? “这回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了吗?” “…想都别想。”禅院甚尔站起身来,顺手理了理禅院朔耳边被他弄乱的头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真是…这次就先放过你。” 禅院朔的头顶冒出来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禅院甚尔拿起了桌子上的游云,然后脚步轻快地往门外走着,不禁出声问道:“你去做什么?” “去教训教训那群蠢货。” 蠢货?是指[Q]的战斗员还是指禅院家?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记得这几天禅院家不是暂时收缩战力了吗?更多的是那些“炮灰”诅咒师和那群想要分一碗羹的小势力之间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去的必要吗? 禅院朔搞不懂禅院甚尔的想法,只当他是闲得无聊了准备去活动活动身体,于是他摇了摇头接通了自己办公桌上的内线,“甚尔君下去了,他要去哪里记得备车,顺便帮我把已经整理好的照片送过来。” “是,首领。” 不一会儿,所有从手机中导出来的照片就被送到了禅院朔的面前,旁边还有一份整理出来的纸质版报告。 禅院朔一张一张翻阅着,忽然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十种影法术?”禅院朔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种有关家传术式的东西都会被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保管着,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是,从来没有人突破过禅院家的内部结界,想必也不需要特意进行保存。 既然这样,如果真的像拜尔所说的那样,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没有拿到手的话…那事情就有趣了。家传术式都没有资格被放在那里,该不会真的存放了什么逆天的玩意吧? 禅院朔这样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了很轻的物体撞击门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意识到声音是从休息室传来的后,就站起身来走过去轻缓地打开了门。 一个小小的身体顿时栽到了他的腿上,手上还紧紧地抓着一把玩具木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禅院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