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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白捡来的,和中奖的感觉差不多。 桑语回去院子,看到江夏已经到了,正帮着司徒泽把他们的东西搬上车。 在这里只住了几个月,但他们添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孩子们的,两个箱子打不住。 搬好后,他们坐进车子里往外开,先去国营饭店吃午饭,下午由司机送他们回去。 吃饭的时候,江夏递给司徒泽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司徒泽转手给了她。 桑语知道里面有什么,应该是钱和票,看着厚度,颇为壮观。 对此两人都没说什么,反而聊起了这次出国的人选和行程,特别不好办,我们要先去深圳,然后从深圳去香港,再从香港转机。回来倒是可以直接坐到北京,不过票也不好买,得提前预订。 去几个人?走几个国家?司徒泽问。 我们总共有七人,懂技术的两个,翻译得两个,还有两个负责谈判,最后就是我了,打杂,得负责安排他们的出行。目前确定下来的,是德国和法国,其他的还要再看看。江夏道。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虽然他们也带了人家感兴趣的技术过去,但谈判还得看情况,能利益最大化才好。 司徒泽稍微说了一些这两个国家的人文历史和人际交往的习惯,其他没有多提。 他毕竟不是官面上的人物,不好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桑语和司徒泽就坐上了车。 这个年代的汽车当然没有后世舒服,也没有专门的婴儿座椅,只能他们一个抱着一个。 好在这年头车也很少,让司机开慢点,安全上是有保障的。 孩子已经两个月大了,已经会学了,可能是坐在车上一颠一颠的,让他们以为在玩游戏,咯咯笑个不停。 笑声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小孩子的笑声,前面开车的司机,脸上都笑了出来,你们家孩子长的真好。 是啊,小家伙能吃,每天都要喝掉好几瓶奶粉。桑语笑着道。 那是真的能吃,这年头奶粉可不好买,不过也别担心,等孩子再大点,就可以吃辅食了。司机接话道。 看来师傅很懂啊,师傅您家几个孩子啊?桑语询问。 三个,两个男娃子,一个女娃子。司机爽朗道,我喜欢女娃子,乖巧,不像男娃子那么调皮。 一路上,两人就听着司机讲他们家孩子,时不时伴着两孩子的咯咯笑声。 中间在路边停了一次车,下车给两个孩子换了尿布,又喂了奶,才重新上路。 等他们抵达的时候,两孩子已经玩累了,睡着了。 这次汽车是直接开进了村里,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路两边的地里都是人,远远就看到了有汽车过来,都好奇的停下镰刀。 你们说那会是谁? 还能是谁,估计是司徒知青和桑厂长回来了。 那感情好,有他们在,我这心里不慌。 你有什么好慌的?旁边人嗤笑道。 你是不知道,厂里每天进进出出都是大单子,不是今天出好几百斤糖,就是明天购入几千斤甘蔗。那天我去找闺女,听到他们在报账,那叫一个吓人。几千块钱说出去就出去了。 可他们进的也多了,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能不操心嘛,我们今年甘蔗种的少,忙不过来,就指着制糖厂的工钱过年呢,要是亏了咋办。毛云那丫头看着是不错,就是没有桑厂长来的把稳。 这倒是真的,想不通桑厂长为什么让她来主持,那个李文谦知青岂不是更好,能销售人又沉稳。 嗨,你这就不懂了,那些知青以后都可能离开,毛云是本地人啊,当然她这个本地人当厂长更好。 叫我说,回城要是没有工作,还比不上当制糖厂当工人呢,我儿子上个月加工资了,现在一月二十七呢。 真的呀,那还是你儿子厉害,我闺女加的少,才二十五。 嗨,革命分工不同嘛,正常。 现在整个橡树村,家家户户都有一到两人进了制糖厂,所以在甘蔗的种植减少后,他们的收入不仅没减,反而越来越多。 不过可能是雏鸟效应,即便毛云现在做的越来越好,村里人还是更相信桑语。 厂职工也一样,听说桑语回来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上工也跟打了鸡血一样。 汽车直接开进了小院门口,两人抱着孩子下来。 这几个月,周红一直住着,所以屋里干干净净,她时常有打扫。 把两孩子放床上,再去把东西拿下来,桑语给司机倒了一杯水,请他留下来吃完饭再回去。 司机连连摇头,那不行,太晚了,晚上开车不安全。说完了就要走。 桑语忙拿出一包糕点递给他,开了一路了,回去还要三小时,您拿着垫垫肚子。 这个司机没推辞,接下就走了。 回家之后就热闹了,先是毛云等人过来,汇报了这一段时间厂里的发展。 红糖卖出去五千斤,糖果销量更好,快八千斤了,还在稳步增长中。另外我们的进货也很稳定,各村那边的货款已经结清,您放心,完全没有拖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