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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江省长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江夏则是赶去省长身边帮忙,他这个贴身秘书也不得闲。 车子一路开到离橡树大队最近的地方,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停了下来。 司徒泽和桑语下车,提着自己的东西,告别司机,就溜达着回去了。 进到村里,碰到和询问他们去哪里的,就说去拜访长辈了,一般也不会有人细究。 回到家,老远就能听到小姑娘们的欢笑声,是毛晓晓和周萌萌在打闹,二花在劝,周红在拦,闹作了一团。 桑语笑着跨进院子,怎么都在,不是说了从元宵后正式开始学习吗? 师傅,你回来了。毛晓晓立刻跑出来,我妈说元宵后就要送我去上学了,那我怎么学刺绣啊。师傅,你和我妈说说呗,我暂时就不去上学了,等过几年我手艺练好了,再去也不迟啊。 那不行,桑语立刻拒绝,不光是你,周红和二花也得去,学是必须上的,下午下课后再过来找我学习,我会安排好时间。你们的课后作业,在课间休息的时间做好,下课了立刻回来,有时间练习。 按照小学的课表,孩子们四点就下课了,剩下的时间还很长,每天起码有三个小时给她们练习。 啊?那岂不是很累。毛晓晓相当失望。 学手艺哪有不累的,你当初可是赌咒发誓一定会好好学的。桑语严肃的看她。 可是师傅,小学的内容我都会了,何必过去浪费时间呢。毛晓晓上辈子已经高中毕业了。 而且她那会儿先进多了,小学学的东西和现在的初高中还复杂,别说当学生了,她去当老师也没什么问题。 桑语也猜到了这个,蹲下身子和毛晓晓强调道,我不管你对学习的态度如何,就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考上大学,最好的那几所重点大学才行。 对其他人,或许她能放宽要求,但对毛晓晓绝对不可以。 按照她目前的水平,估计高考一恢复,她都能立刻考上最好的,可偏偏她穿越成了小孩子,过个年也才七岁,还没正式入学,是不可能参加的。 等她可以参加了,桑语怕她全忘光了。 以后无论她从事什么职业,哪怕一辈子当绣娘呢,文化都是要有的,也只有懂文化,人家才会尊敬你,才可以把刺绣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毛晓晓恹恹的垂下头,好吧。 其他人见此,也忙保证道,师傅,我们也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这才好。桑语点点头,把从省城买的零食拿出来,分给她们,然后一一检查功课,不能放了几天假,就把之前的东西忘光了。 检查的结果桑语非常满意,二花是记得最牢的,因为即便放假,她在家里也没忘了练习做衣服。 二花家有不少亲戚,知道她手艺学的不错,全都拿着布求上来,之前向桑语买布的时候,想着自己做能多省下一些布来,就直接把布带回去。 可拿了布回去,她们的手艺完全比不上桑语,做出来的衣服能穿,可就是比别人的新衣差一点。 做了一两件之后,她们心里就不乐意了,都是新衣服,怎么能被比下去呢。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二花,想要她免费给做。 都是亲戚,二花也没有拒绝,但也说明了,我手艺一般,可能会浪费一些布,所以剩下的就不还回你们了。 这本就是应该的,你去请裁缝给做衣服,剩下的布头裁缝也得给留下。 亲戚们不满意,这不就回到原点了嘛,那她们当初定做多好,何必买回去自己动手呢? 二花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我手艺还没练到家。 最后无奈,除了特别吝啬的,还只好交给二花来做。 于是哪怕是休息,二花也没闲下来,除了帮娘做家务,剩下的时间都在做衣服了。 也因此她的水平不仅没落下,还涨了不少。 周红自从桑语查出怀孕后,围着她转的时间不少,相应的练习就少了,好在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踩缝纫机,倒也没有退步。 桑语给她重新布置了任务,让她在元宵节前多多练习。 毛晓晓这边,就有点懈怠了,这么多天,纯放假了,一下针线都没动,重新捏起针都感觉到手松。 好在不知是不是休息好后重新上路,是有加成效果的,她忽然开了窍,原本怎么都不懂的内容,忽地就想明白了。 绣出来的东西针脚虽疏,但多了一份灵性,再练习就是了。 最后是周萌萌,她上交了这些天自己画的作品,有院子,有大黄狗,还有小孩子玩闹的情形,看着有模有样。 桑语夸了她,让她再接再厉。 不是这孩子做的比其他人好,而是这孩子就得夸,越夸她越有动力。 和她相反的是毛晓晓,毛晓晓得严厉点,免得有一点点收获就飘起来,但也不能过于严厉,还得时不时松松绳,高压不适合她。 就像这次,放开了让她玩,就有了不一样的收获。不过之后就得紧张起来了。 而周红和二花又是另外一种教育方式,她们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吃苦耐劳,好不容易得到的学习机会,都不用桑语管,自己就会认真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