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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期间,李文谦和梁生再一次发电报回来,他们又拉到了一个订单,这次是两百斤。 照这个趋势,他们的红糖业务是可以做下去的,所以熬红糖的活,一点都没停歇,甚至还加足了马力,日夜不停的干。 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甘蔗,四万根不够,最好五万,乃至六万。 桑语一个人住,消息难免闭塞,等她知道后,周红军大队长已经带着人运回来一批甘蔗了。 看着路上一排人用板车拉甘蔗过来,她好奇的询问一起做活的彩凤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又弄来这么多甘蔗,仓库不是快放不下了。 没事,这些暂时放在广场,反正明天就运走了。彩凤婶子不在意地道。 啊?运去哪里?桑语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事透着玄乎。 你还不知道啊,彩凤婶子神情有点异样,嘀咕了一句,也是,你是泽小子的媳妇,谁敢告诉你。 这下桑语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忙追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刘知青能干,带来了大订单。彩凤婶子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声说道,渠县那边直接采购了十万根甘蔗,我们村里的都不够,所以大队长他们就带着人去别的村弄了,这不,赶在明天之前运回来一批。不过光这些还不够,不知道根子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把剩下的弄来,别让我们交货的时候不够。 桑语头都大了,压低声音咬牙道,婶子,刘知青是不是被人骗了? 那怎么可能呢,彩凤婶子立刻反驳,桑知青啊,我知道泽小子是你男人,你维护你男人没有错,可你也不能污蔑刘知青啊,他真的有能力,十万根呢,不是谁都能卖出去。 桑语: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婶子您不想想,一个县要得了那么多甘蔗吗? 什么?彩凤婶子一愣。 我们县以往也会种甘蔗,虽然不成规模,但每个村都种一些,所以县里才会有制糖厂。可有了这厂,县里也才收购十万斤甘蔗,多的就消耗不了了。所以今年才不要我们的,选了别的村。渠县可没有制糖厂,十万根甘蔗可不止十万斤了,他们要这么多,消化得了吗? 桑语简直无奈了,难道他们做决定之前,没有好好算一笔账吗? 这个,这个彩凤婶子也愣住了,或许是他们想要建制糖厂。 他们图什么呀,千里迢迢的把甘蔗运过去,熬成糖,然后售卖?桑语反问,那还不如直接来我们县的制糖厂购买蔗糖,运糖不是简单多了。 十万根甘蔗运过去,这得多少辆卡车运输啊,至少一百多辆,可运糖就简单多了。 那,那怎么办啊?彩凤婶子的脸都白了,嗫嚅着嘴皮,焦急不已。 婶子你别慌,我先去找支书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想办法应对,最不济还有司徒泽呢,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买来的甘蔗都熬成糖,然后卖出去。李文谦他们不是做得很好,现在最要紧的是,您暂时别说出来,会引起大伙的恐慌。我去找支书,让他先停止收购先。桑语安慰道。 好好好,你快去,这里有我看着,不算你旷工。彩凤婶子连连点头。 桑语脱下围兜,大步流星往外走。 其他人见了好奇,桑知青,你干什么去? 桑语笑笑,我有点不舒服,请一会儿假,等下就回来。 众人见她神色焦急,以为她是去拉肚子,没多说什么,放她走了。 桑语快步走向广场,果然见到周支书和毛会计正在那里核对数量。 她上前把两人叫出来,走到其他人听不到的位置,把自己的猜测细细说了。 越说周支书和毛会计的脸色越难看,甚至摇摇欲坠差点晕倒。 支书,会计,你们别着急,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桑语见此,忙安慰道。 周支书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嘴里喃喃道,能怎么转圜,完了,全完了! 没事!真没事!桑语怕她急出好歹来,斩钉截铁道,司徒泽和我说了,他去定机器就是为了把整个县的甘蔗都吃下,建立第二个制糖厂。等厂建起来,再多的甘蔗都能处理了。 可是县里的制糖厂也不过只能处理十万斤甘蔗。毛会计都哭了,五十几岁的老人,如果不是真的着急担心,决计不会这样。 当然不一样,我们的技术更先进。桑语肯定的道,目前县里的制糖厂还比较原始,除了榨甘蔗的机器,其他就和我们现在处理的方法差不多,利用太阳晒干。这个效率非常低,要根据天气的变化调整。 我们不一样,司徒泽不仅设计了更加新式好用的榨甘蔗机器,还有烘干机。也就说说,我们可以一年四季的干,下雨天阴天都不用担心。 桑语的话,让两位村干部心里好过了不少,同时心下也放松了几分,这就好,这就好。 周支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热的天,他生生吓出冷汗来,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