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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给叔看看,这是不是苏州?苏州!” 贾珍瞧着都快喜极而泣的贾赦,不甘不愿的定睛看过去,忽略掉某些大墨点,缺胳膊少腿的,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提笔写道—【承和十八年三月,苏州商贾李家。偷盗缘由:为富不仁,贪慕虚荣,威逼良娼,盗取银票三千两,黄金百两,以资琴坊明月阁琴女赎自由身。】 一扫而过,确定自己没辨认错误,贾赦心理毫不犹豫的脑补了起来万千恩怨情仇的,刚想命人去唤小翠询问询问具体的时间,一抬头就见秦楚涵一行急匆匆的而来,面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怎么了?”贾赦看着常鸣都顾不得主仆之别,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们打量来回,纳闷无比的问道。 “大少,珍哥儿,你们没事吧?二小姐没事吧?”常鸣气喘吁吁着:“我们去风雨门打听点消息,听到有人在打探大明湖畔夏雨荷?” —这话本,他们随行的都知晓。是大少爷贾赦见到庶弟秦楚涵后,哼哼说的《还珠少爷》的故事。 “不,那怎么跟二丫有关系?”贾赦眯着眼看了眼常鸣,非常不解。贾珍瞎忽悠一句夏雨荷,哪怕医馆发生的一幕传出各种谣言,也不会让常鸣直接说出“小姐”两个字。常鸣办事十分谨慎,压根不会让任何人坠了他家老大贾代善的脸。 二丫主仆都是男装,被唤做表少爷! 都不安着排序,怕引起其他人遐想。 “喝口茶。”秦楚涵看着都有些上火的常鸣,将茶盏递过去,而后自己开口缓缓道来:“对方打探到那血月魔教……” 一提及这四个字,秦楚涵眸光便泛起了一抹猩红,露出一抹杀气,继续道:“想要用二小姐的事情蛊惑那些为情所困的女子。想想若是二小姐拜入血月魔教旗下,或者说他们随便推出一个人来说是二小姐,那不管对江湖,便是朝廷也是一种嘲讽。” 瞧着秦楚涵杀气腾腾,似又想起灭门之仇,常鸣忙不迭接口,道:“而且雪上加霜的事,这江湖向来鼎鼎有名洁身自好的孙神医竟然也是个负心汉。这事哪怕去澄清,可在那等奸诈之徒眼里,也只有利用的份!” 屋内的氛围刹那间带着一触即发的硝烟感,紧张沉闷的氛围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贾赦眼疾手快且熟能生巧捂住贾珍的嘴巴,眉头簇成了个川,不信:“就这么一天之内,不,半天之内消息能够传入血月魔教,血月魔教对此还给出应对之策?风云门还消息灵通的都知晓了?” 当有WiFi,渣浪热搜头条不成? “风雨门的消息渠道哪里来的?”贾赦觉得自己倒是客观者清了,冷静无比,发问道:“来源可靠吗? 听到这声质问,秦楚涵看了眼面色带着困惑的贾赦,敛下回忆往昔的仇恨,竭尽全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无比坦诚的就将亲爹给他吐露的消息说了出来:“风雨门也算稽查司暗创的部门,应不会有假消息传出。可的确时间上……” 说着,秦楚涵面色阴沉着:“也的确令人费解,都说血月魔教老巢在江南,可这么一个门派却从未有人亲眼见到过,整个魔教的吃穿住行方面都似乎完全没留下任何的踪影来。” “风雨门是朝廷的眼线,竟然还这么赚我的钱?!”贾赦对秦楚涵的困惑丝毫不在意,咬牙切齿咆哮了一句,并暗自默默嘚瑟—得亏我机智!没露出过任何马脚来。 “嘘,少爷轻点。”常鸣听到这话心惊,抬手指指东边,示意乃帝王坐下的人马。 贾珍眼眸都瞪圆了几分,亮晶晶的心理哼哼“江湖真刺激,好玩且狗血!” “……好吧。”贾赦默默喝口茶,又豁得一下站直了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常鸣,压低了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所以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朝廷也找不到这个门派?有这个可能吗?肯定是跟万宁寺一样,挂羊头卖狗肉!” “可除了六个分派的据点,至今还真未寻到其老巢。”秦楚涵道:“好像一夜之间就能培训一批杀手,还个个是顶尖的。不是江湖上那些杀手,确切说是一批死士。” “等等,杀手也是人啊。那魔教若是与万宁寺有所联系,那小孩除了自己生的外,是不是拐来,或者干脆抢来?”贾赦猛的一拍桌案,脑海浮现出《天剑群侠》中仙水宫培养人手的办法,沉声道:“既然是确定在江南,那就调查调查拍花子。把最近三十年有关孩童走失被拐等等的卷宗捋一遍!看看哪一个地方分布最多。就血月魔教的尿性,肯定逮着窝边草啃。” “这是个办法,属下立马联系稽查司。” “不,”贾赦拍拍贾珍脑袋,拦下常鸣:“解救妇女儿童,是我辈职责!”而且你们又不懂统筹算计的。 “常鸣,给苏州知府下拜帖,我们去拜会一二,就说……”贾赦看了眼眸子晶晶亮的贾珍,道:“就说有个拍花子看珍儿长得可爱,想拐他去当小倌倌。” 贾珍直接打掉了贾赦的手,咆哮:“叔……咳咳咳……” 一开口,喉咙又火辣辣的疼,贾珍委屈巴巴的瞪着贾赦。 “珍哥儿,您怎么了?”常鸣给贾珍倒杯水递过去。 贾珍傲然扭头。 “倔强的小独苗!”贾赦从常鸣手里接过杯子,给人递过去,和声道:“就是借您金苗苗的名号用一用,否则苏州知府不管,甚至都无法惊动江南总督啊!你看看你这年龄,你这身份地位,还有你这小脸蛋,放眼全大周就此一家,别无分号啊!要不是叔太老太糙头顶一个爹,就一个大少名号,我都恨不得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