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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竟扯到了我身上,我只得也发表见解:“我可能是国语老师吧,因为实在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安吾点头:“我同意。但也可能是职业侦探,莫名感觉织田作老师很适合那种身份。” 安吾实在高看我了,我哪有做侦探的本事? 如果我真是个侦探,大概每日也只能接些找猫抓狗的委托。 没想到,太宰比安吾还要高看我:“我倒觉得织田作该是黑道大佬,或者年少成名的顶尖杀手。” 这真的能和我联系起来吗? 即使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作文,我也已经感到很吃力了,明明就只是平凡的社畜而已。 “好!那么赌注就是找到这家叫lupi的酒吧,如果世上没有,我们就想办法建立一个,输的人要在那里请赢的人喝酒!”太宰兴致勃勃地挥动手臂,连声催促杏月向下翻页。 显然,对太宰来说是遇到了一桩难得的趣事,他十分期待还原出「故事」里的场景。 可我却要给他泼头冷水:“不行,太宰你不能去酒吧喝酒。” 太宰僵住了:“为什么?”紧接着,他看上去委屈到极点,像是我做了什么无比过分的恶毒事。 他手指幕布,瞪着我大声控诉:“这上面明明写了织田作跟我一起喝酒的!怎么可以不认账?” 我摇头解释:“不一样的,「故事」是「故事」,我们是我们。” “但「故事」里写的不就是我们吗?” “不。「故事」里太宰是地下组织的干部,那种身份做什么不法勾当都理所当然。但我面前的这个太宰还是学生,学生不可以饮酒,这是规定。而且我是老师,老师有阻止学生饮酒的义务。” 我觉得我也没说什么厉害的话,可太宰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他整个人耸拉下来,烂泥一样瘫进座位里。 安吾站起身,激动地为我鼓掌:“说得太好了织田作老师!就该是这样,在太宰君得瑟得没完之前,给予其猛烈打击!” 有安吾带头,大家纷纷跟着起立鼓掌。我甚至发现好几个看向我的欣慰目光,似乎我终于突破自我,做了件反抗压迫的英雄事。 一时间场面十分热烈,我只好也起立。不然大家站着我却坐着,太不礼貌了。 如果这时谁能应景地拿出奖状,我想我一定可以自然地走上台去领奖。尽管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喝彩的。 大家鼓完掌各自坐下后,太宰单手撑住脸,发出不甘不愿的哼唧:“等着吧,我今年就会毕业的,我早都可以毕业了。我们就把赌注延续到那时再兑现。” “是吗?那太好了,请加油。”我鼓励道。 太宰的能力是毫无问题的,在学园中一直担任着武装学生会的书记长一职。 我不知道他毕业后会做什么,但一定比我这个小小社畜厉害得多吧。 杏月见我们不闹腾了,就拖动鼠标向下翻页。 「故事」里的我与太宰开始讨论「头磕在豆腐角上死掉的可行性」,太宰声称由此研究出了超好吃的硬豆腐。 我不禁想象了一下那是怎样的美味,如果真能品尝一番就好了。 坂田的学生志村新八开口道:“我说,这根本不是好不好吃的关系吧?居然真的实践了头磕豆腐。干嘛要一本正经地搞笑啊?” 原来头磕豆腐其实是在一本正经地搞笑,感觉学到新知识了。 安吾的目光穿过圆框眼镜,落到了志村新八的那副圆框眼镜上,他点头赞赏:“说得好!” 接着他又看向我,说:“织田作老师,如果你也能学会这个,我就不用总是感到头痛了。” 我虚心求问:“这个是指?” “是指吐槽。” 吐槽么? 感觉很深奥。 坂田点着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他伸长胳膊揽过新八肩膀:“不错,新吧唧可是我班上最厉害的吐槽役,他一个人的吐槽能力足以对抗整所学园,比什么都珍贵。” 与新八同班的神乐严肃点头:“这一点连我也没法否认的说。包括我来留学之前,我在我的国家也从没见过新吧唧这样立弊的吐槽役。” “不对吧小神乐?「立弊」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吧!还有,在这种方面对我另眼相看就请免了吧!我完全不想要,感觉很可悲!” 新八挣扎着离开了坂田的胳膊,同时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大串话。 坂田用眼神向我示意,并伸出空闲的手比划大拇指,说道:“你瞧,就是这样,这就是吐槽的艺术。” 原来如此,受教了。 我肃然起敬,也对新八比出大拇指,说:“真是了不起。” 太宰顿时扶着桌子大笑起来,安吾则颓然垂下头去,很疲惫的样子。 这两人先后出现精神不振的状态,我有些担心,便提议道:“读完序章我们就先停下吧?睡一觉后,明天再来继续。” 杏月想了想,点头:“好啊,事情不急在这一个晚上。” 太宰也表示同意:“可以哦,毕竟刚刚的打赌已经出结果了嘛。” 他抬手指向幕布,不知何时杏月已经又翻过几行,最新的内容里安吾也走入酒吧,同我和太宰坐在一起,讲述自己为组织外出谈交易、之后顺便收购了走私品的事情。 原来「故事」里的安吾是港口mafia情报员,直接听从首领命令,不受任何干部指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