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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来,围得最凶的蚁虫,辛扬就好举着金铲子一个个铲了,是不是?” “不错。” 辛越:“但你还是没讲辛扬怎么进了京畿大牢。” 顾衍轻嗤一声:“不中用的东西。” 辛越犹疑道:“辛扬是不中用了一点,但是你这话,别在他跟前提起,他看着疏狂,实则是个极细腻敏感的少年郎。” “……”顾衍揉了下眉头,“不是说他,是说杨珂锦,恪亲王托了王妃的弟弟与我说项。” 对了,恪亲王妃…… 一派宗亲中,恪亲王妃乃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同顾衍的生母交好之人,顾衍母亲去后,恪亲王妃也时不时地看顾照料他。 此种照料,并不是明着送衣食用品去打顾府的脸,只是时常派人问顾衍的近况,让顾府,尤其是顶头的老太君知道,还有恪亲王府在看着这孩子也就是了。 若是没有恪亲王妃,顾衍的童年,过得应该会孤苦、凄惨数倍。 辛越沉入回忆中,顾衍对他的生母提得很少,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在有一年中秋时,带她去了一处宅子,那宅子在京郊,十分偏远,路上人家都没几户。 但是宅子是他母亲住过的,里头收拾得清爽干净,屋前几丛□□,舍后数棵青松,院里有一株桂花树。 他们去时,圆月摇金,桂香盈院。 顾衍带她拜祭了生母,像闲话家常般,拉着她坐在条案前的蒲团上,对着他生母的牌位说了许久,说他们的相遇,说京中的景致,说近日的喜事和烦扰。 说娘,月亮圆了,桂花开了,茫茫大千,我找到她了。 那个夜里,她在馥郁的桂花香中,头一回看到了这人重重鳞甲下,柔软到不堪一击的心底。 他也并非生来无情、狠辣、六亲不认,不过是没有亲缘,时势造就罢了。 时至今日,在三年分别又再次重逢之后,辛越愈发感受到顾衍的变化。 分别前,他对她持着克制,护着爱着,珍重着。 重逢后,截然不同,他仿佛在燃烧自己,要她死在他的炽热之下,两人都化成同一捧灰,分都分不开。 他希望自己强大果决,说一不二,但他更希望,甚至最希望,他是有人爱,有人惦记的。 “辛越。” 她茫然抬头,眼前已经是一片婆娑迷雾,一片黑影向她靠近,温热又粗砺的手指抚在她脸颊,“别哭……” “昨夜里,还哭不够吗?” “……”辛越好容易伤一回春,悲一回秋,这情绪千八百年都不定酝酿一回,让他一张口就给霍霍没了。 顾衍知道她在想什么,摩挲着她的发顶,喉间却有些干涩,缓缓开口。 “乖一点。” “留着,夜里再哭。” …… 过了一会,辛越稀少的泪痕不必如何擦拭,自己便已经干了。 顾衍仍是到里间拧了一条温热的帕子来给她擦脸,两人对坐无言,只是辛越拉着他的手指头,捏来揉去,不肯放。 门外忽地传来两声不合时宜的叩门声,顾衍看她已经神色如常,道:“进。” 第111章 、外室? 老倪此前已经在外头转悠了小半个时辰,房顶的、树上的、廊柱后头的、假山底下的都拎出来问了一遍,“昨夜里……” 聪明人说话都不必挑明,几人心领神会地歪笑点头,竖起了个大拇指。 老倪大喜,这是说明侯爷顺心畅意,真是个报坏消息的好时候啊! 手里的帖子也不烫手了,当即便敲了门迈步进屋。 十七抱剑守在门外,冷眼看着,轻哼一声,不知死活。 屋里,老倪腆着笑将一张帖子搁到桌上,转身便要溜之大吉。 辛越一看这神色不对劲,往日里老倪不必她翻帖子,自个便把里头内容说与她听,还带分析人物关系、相交利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今日搁了帖子便要走,半句都不敢说,咯噔咯噔地将拐杖往地上怼得飞快。 她品出些许怪异,这老滑头怕是拿了个烫手山芋来给她,本着我不好你也别想往外摘的心思,当即喊住人,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念念,我今日,不大识字。” “……”顾衍单手摩挲着扳指,余光瞥过他,心头一滚也知道约摸是哪些事,老倪跟了他这么久,却丁点眼色都不会看,将这些烂俗破事往辛越跟前戳。 老倪心里叫苦不迭,几欲溢出两行浊泪。 本已走到了门口,只得拄着拐又转回来,顶着侯爷凉透的眼神,登时冷汗涔涔。 将帖子翻开,移到侯爷跟前,苦着脸道:“回侯爷夫人,老太君过寿,这是老宅一早送来的寿柬。” 顾衍的脸色随之冷下来,寒声警告:“往后夫人用饭时,再拿这些倒胃口的东西来,你自个掂量着。” 老倪瞬间了悟,慌忙应是。 “倒也不很倒胃口。”辛越看老倪的拐杖都要拄不稳了,开口帮了一句,又问,“什么时候?” 顾衍的眼波立时扫过来,不喜不怒,瞅得老倪揪起一颗心。 辛越是只在帐子里怕他,在外头丁点不怵,含笑道:“做小辈的,平日里忙碌些,不能侍奉在老人家身前,每年也就过一次寿,送个礼也很应该的。” 老倪颤颤巍巍补道:“不,不止要送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