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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腰加宽,有一掌余,腰下裙裳垂坠丝滑,显得纤腰不盈一握。 领口微敞,露出白玉般小巧的锁骨,衬得脖颈修长纤美。 还有一支簪子没有插上,红豆手里捧着匣子,正想叫夫人坐下,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她顿时一肃,给身旁小宫女们使了眼色,领了人下去。 顾衍接过她手里的匣子,取出簪子,站在辛越身后,借着铜镜暖黄模糊的光影,轻轻插在她如云的发间。 从身后环着她的腰,手不自觉地掐了掐,余光瞥到微敞的领口下一抹细细的黑影,呼吸陡然加重,压着声音唤她的名字。 辛越被他呵出的热气惹得耳边痒痒,轻轻挣了一下手,又不敢用力,怕把发髻弄乱,那就又得让红豆按着坐上半个时辰了。 “别动。”顾衍呼吸更重了几分,说出的话像是从烧得正旺的火堆里一个字一个字拣出来的,烫得她心头重重地一跳一跳。 斜阳西落,凛冬时节天色暗得极快,屋内的灯盏还来不及点亮,站在铜镜前辛越看不出顾衍的神色,僵着身子站着,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辛越却觉得像也被夕阳拉长了一般,好似等了一个时辰之久。 头顶又传来柔和的声音:“阿越太美,暮色霭霭,你却倒散着光,教我挪不开眼。” 辛越一听这声音倒是恢复正常了,只是说出来的话教人脸红心跳,忙说:“走罢,再不走这殿中都不必点灯,你就瞧着我就好了。” 顾衍低低地笑出了声,牵了她的手往外走,还不忘把她胸口的领子稍微拢了拢紧,不教旁人窥得这一抹春光。 许是殿中的片刻温情让两人都找到些刚成亲时的亲昵来,两人并肩迈入太和殿时,宽大的袖摆底下,两只手还紧紧牵在一起。 太和殿中早已笙歌鼎沸,人群攘来熙往,或坐或立地寒暄交谈着,殿两旁屏风后头的琴乐之声都掩在了人声之下。 两人刚一迈入,人声陡一低落,琴乐声飘然升高,再过一瞬,人声继续升高,琴乐声又掩了下去。 辛越持着笑,目不斜视地缓步往前走,心中却想,什么人靠衣装,只要和顾衍一起走,就是披个麻袋也是备受瞩目。 殿中的安静只是一瞬,立刻就有关系好的上前来同他二人打招呼,辛越亦是亲热地回以微笑问好,无非是那几句“您可好?”“您身体可好?”“您瞧着气色真好,近来孙儿也要娶亲了罢?” 不一会她就辞穷了,站在殿门口,面对着侃侃而谈的锦安侯夫人,转头送了个求救的眼神给身旁的顾衍,再持着一张冷脸,你夫人就要被榨干了! 顾衍余光瞥见,微不可觉地扬了扬唇,正要开口,身后忽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哟,这么巧,顾侯爷也刚来。” 辛越身上一僵,额上顿时多了一滴无形的汗,不待她回身,一袭熟悉的华丽蓝色天蚕丝锦袍便出现在了她身侧。 顾衍伸手搂过她的肩头,将她往后挪了一步,侧身往前站在陆于渊面前:“陆公子来得也不迟,今日这宴可合意?” “唔。”陆于渊勾唇一笑,一双细长凤眼眯起,晃得人心荡神摇。 看了一眼辛越,发觉她今日穿的浅蓝色也衬得她肤色如珠玉生辉,莹润细腻,笑起来的小圆脸甚是可爱,嘴角笑意更深了,“甚是合意。” 顾衍眯了眼,直直看他,心中想的是,阿越不让取他性命,如何做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那双贼眼给挖了。 眼见着二人眼神交锋,一旁的锦安侯夫妇早溜了,辛越捏了捏额心,正待喊顾衍落座,便听殿外内侍的唱礼,小皇帝来了。 松了一口气,同众人退到两旁行礼。 小皇帝方才得了一能将细沙绘成山水人像的大师,二人废寝忘食地探讨了数日书画,大师道“绘画不在工具不在所绘为何,而在作画之人的心境”,见解独到高明,让他钦佩不已。 一走入殿内便见着向他引荐大师的陆于渊,更是喜笑颜开,忙请众人平身,热情地邀陆于渊就在自己座下入席。 宫人连忙为他换了座次,将陆于渊的案几换到顾衍二人的正对面,与恪亲王同座一排。 自来的规矩便是帝后首座下只有四座,再往下就是左右两边双层的坐席径直延伸到殿门口。 顾衍见此额上一跳,往陆于渊处一瞥,两道充满寒意的目光相碰又转瞬分开,快得殿中无人发现二人间暗藏的机锋。 众人都落了座,由礼官唱诵一遍一年来皇帝的功绩、皇后的贤良,小皇帝再不好意思地谦虚一番,基本上就是按今晨的流程再走一遍。 一唱一跪一拜,很快便结束了。 宫女内侍们捧着托盘从殿外排成两列有序进入,殿中的乐师奏起了清雅的曲子,宴席便自然地开始了。 辛越中午吃得很饱足,如今也不饿,看着桌前琳琅满目的精巧食物也没有太大食欲,顾衍一眼了然,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放在跟前,还加了一勺桂花蜜。 辛越朝他眨眨眼,玩心一起给他夹了一块藕盒,这藕盒有她巴掌大,通常女子在宴席上都不会吃这些一口含不住,还要咀嚼很久的食物,她自己不吃,却想刁难刁难他。 顾衍面色如常,夫人夹的菜,他欣喜还来不及,用筷子一夹便送入了口,辛越都没看清楚,他就细细咀嚼了起来,末了还含了一口热茶解腻,挑眉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