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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

    一道冲天的蓝光,包裹着金黄的异能光环,带着狂风,高出森林最高的树还要几米。

    第225章 果戈里:你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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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踏上水母,浮到空中。

    果戈里也出现在我身边的树枝上,与我保持同一高度。

    “上来坐坐?”我看着远处那狰狞的怪物,随口说道。

    那是......什么东西啊?

    腐烂的绿色,由多条触手或是肉块拼接而成,在最上的后背,有一对残破的翅膀,还是耳朵,整个怪物身上,散发着死亡和恐惧的气息。

    “是邀请吗,好啊。”果戈里兴奋的从树梢上蹦到水母上,被这软绵绵的脚感惊到了:“好好玩,话说,小薄叶,你是承认我们是朋友了吗?但提前说好哦,我的挚友只有唯一可以理解我理想的陀思,不过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

    “这就是你说的神明?”我没理会果戈里的絮絮叨叨:“这叫神明?”

    “神明是陀思说的。”果戈里蹲下来,戳了戳水母,然后浑身一僵,收回了手,并拿出一张扑克牌,在接触过水母的指尖划开一个口子,猩红的鲜血低落下来:“这污浊至极的古神。”

    毒发了。

    放了一会血,果戈里抱怨道:“啊,真讨厌,小薄叶,你还是想杀掉我吗?”

    “是你自己乱碰的。”我将水母抵消,自己跳到一棵树上:“水母的神经毒不是放血就能解决的,你最好快点去医院。”

    “如果过了今天,还能看到活着的你,我会考虑交朋友的事情的,果戈里君。”

    果戈里没有如我想象的一样狼狈的摔下去,而是在下落的瞬间,使用异能将自己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果戈里消失后,我啧了声,往那个设施的方向跑去。

    刚才他触碰水母的时候,我可是手动操控,释放了水母蕴藏最深处的毒素。

    中原中也的身体都抵抗不住的毒素,果戈里?按照他三十米一传送的速度,到最近的医院,没救了,等死吧。

    等下,空中的那个是......

    中原中也?

    腐绿的怪物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身上泛着红光,踏空而站的青年,远远看去,污浊的黑红花纹布满全身肌肤,手中托举着一团黑红的能量球。

    这就是所谓的,污浊形态吗?

    我唯一一次近距离观看他的污浊,还是在龙头战争终结前夜,也只远远看见了爆炸的大楼。

    原来,是这样吗?

    那圆球形状的压缩重力炮,只是窥见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中暴虐肆意的能量,会死的,被那个碰到,会死的,任何触碰到它的东西都会烟消云散。

    我记起异能特务科时看见的“荒霸吐”,中原中也的真身,荒神容器,又想想果戈里说的神明,这算什么,神明之战?

    随着时间变换,那团重力秋越来越大,直逼背后月亮的光辉,周围的虚空似乎被抽走,肆意扭曲着。

    那怪物突然变得扭曲,从内部开始膨胀,皮肤溃散开,然后中原中也大叫一声,将重力球送进怪物体内。

    爆炸了。

    一阵金光的光辉直逼天际,两股力量相撞散发的巨大光辉,挂了一阵飓风,我在水母上,一时没抓住,被吹下来,还好抓住了树枝才没太狼狈。

    这他妈......已经不是人类能参与的力量碰撞了,这是神明的领域。

    怪不得果戈里这么肯定太宰治会死,费奥多尔判断失误,如果是人间失格无法驱散的力量,今晚没有中原中也在......

    我把自己从树上摘下来,再赶到时,只看见太宰治向一手一个重力因子的中原中也走去,有一团重力炮在触碰到太宰治的那一瞬间,化作点点白光消失。

    还好,他没受伤。

    我看了眼握住中原中也手腕的太宰治,转身从废墟里扒拉Q。

    中原中也开污浊,无差别攻击,本完好的收容设施,地上的部分,现在全部消失。

    我用了足两位数的傀儡,才把塌陷的大块瓦砾清开,在一块三角形的建筑下发现了Q。

    看着昏迷着的小孩,我探了探鼻息,嗯,还活着,啧,他怎么还活着。

    后勤部大厅,尸袋里那些部下的模样,和我在隔离处目睹,眼睛猩红的人痛苦自杀的样子,在看到Q的那一刻便浮现在脑海中。

    我想,如果我在那十三次死亡中,但凡心灵被击溃,在一次次死亡中恍惚,太宰治赶到时,看到的,会不会是我的自杀的尸体呢。

    Q虽然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但......

    我叹了口气,确认了下Q没有大碍,然后让傀儡抱着他。

    迁怒是人的本性。

    更何况,这小鬼叫嚣着玩坏我的时候,可没那么无辜。

    一个心灵扭曲的孩子啊。

    如果将他的痛感和横滨的树木相连......我想起被隔离在亚空间,或者房间里数目众多的人们,叹了口气。

    横滨总人口的20%吗。

    又从一堆瓦砾里翻出了诅咒娃娃,我顺手踹到风衣口袋里。

    “千里,你受伤了?”

    我转过头,看到太宰治走来,他胸前还挂着石膏,双手完好无损,只是脸上和裸露出的皮肤上,有些擦伤。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被擦碎,身上也脏兮兮的:“不,我没受伤,这是刚才中也那一下,把我刮飞了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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