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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早餐后易衡让她搬过来一张椅子,他们一同坐在书桌前。 他今日只穿了衬衫和马甲,头发梳着时下流行的背头,随意的靠在椅背上。 “先学五十音。” “日语有平假名片假名之分” 易衡授课时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会照顾她接受的速度,对于她没听懂没反应过来的地方也会耐心地一遍遍重复。 慢慢的她学进去之后他又变得很严格,要求也高起来。 盈月跟着他读那些晦涩的音节,一晃神,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易衡喝了口水,起身一手撑桌一手扶胯给她布置作业,显得身形颀长。rōцш?nшц⒊?ōm(rouwenwu3.) “今天之内你要将这五行记牢,明日我会检查。” 纸上是他示范给她的字迹,写外文也铁画银钩,有他自己的锋利气质。 盈月低声应是,她今天格外乖顺,也格外沉默,易衡有些不习惯,却也没说什么,扔下她自己去外头吸烟。 初学外国语,很有新鲜感,盈月自己多念了几遍,差点咬到舌头。 她没有带换洗的衣物,现在穿着那身旧衣裙,昨天洗完澡搓了的内衣还晾在浴室,也不知道易衡有没有注意到。 男女一室太不方便了,盈月有点埋怨唐季礼为何不让庄红薇带着自己。 去餐厅吃饭时盈月也是不发一言,易衡觉得她矫情,更不可能开口,两人就沉默着吃完了这餐饭,旁边那桌客人倒是觉得他们食而不言,很有教养。 下午易衡没再教她,接着整理昨天那些笔记,盈月占据书桌的小角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反复读。 “小声点。”易衡皱着眉侧过脸。 盈月有点尴尬,点了点头,开始默读。 易衡看回手边的索引,却半天看不进去,她不出声在他这的存在感反而大了起来。 整整半天好像缩回自己的蜗牛壳子里一样,把柔软的情绪分明的内里都藏了起来,只留给他看壳子上一成不变的花纹。 易衡动了动唇,想让她出声读算了,心里烦躁,终是没说出口,拿着香烟自己出门去了。 盈月倒是学的认真,压根都没注意到他。披着长发埋头写字。 易衡站在叁层甲板的栏杆前吸烟,觉得自己做事有些多余。 诚然唐季礼是他最好的朋友,连人家感情生活都要插手引导,过分家长心态了。 陈盈月当的起一句漂亮,这种美丽是世上的稀缺资源,就是他,看到那张脸也会有所动容。唐季礼被她蛊惑再正常不过了。 可若要唐季礼拖着她在日本生活,是万万不能的,政府给的费用分到个人手中没几个子,唐季礼和聂氏兄弟不像他们,有家里援助是自费来到日本,经济宽裕,反而称得上拮据。 其实若非是唐季礼的人格魅力,他们这些人的留学选择大概是欧美而非日本。 易衡吞云吐雾一阵,心里的烦躁少了些。 既然答应了就教好她,省的到时候麻烦。 他说服了自己。 再回房间就看到盈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姿势很别扭,看起来是困极忍不住了。 他想起昨日来,她是有午睡习惯的。 第一次做老师,看学生勤劳些总是快慰的,易衡心情不错,拍了拍她的肩头,想叫他回床上休息。 盈月迷糊间以为还在园子里,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你要上课去了吗?” 她白嫩的脸颊上有头发印出的压痕,依恋又柔软的神态猝不及防的袒露在他面前,等神思清明了又赶紧藏起来,换上木木的表情,跟他解释,“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 易衡忘了自己的初衷,恶声恶气的让她继续背诵,他自己坐回座位,脑子里都是她刚刚睡醒那个样子。 易衡疑心这是从妓院中培养的什么深奥的勾人手段,不然他为何久久静不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