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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一起把人扔到偏僻的远处藏起来,只要我找不到流浪汉大叔的踪迹,就查不到他们头上。 但警方在父亲和我的轮番压力下,找到了流浪汉大叔,也查到了他们。 父亲扶着我的肩膀冷静道,“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些人天生坏种,父母也没有教育好,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要怪你自己,那位先生的死亡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从父亲的话里,终于从他的罪恶中脱离出来。 的确不是我做的恶事,但是与我有因果。 我明白世上很难有绝对的正义,我只希望至少得到程序正义。 那几个男生最后以侮辱尸体罪被判了刑,要去少管所待上一段时间。 第28章 我整理了流浪汉大叔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书,少部分是个人物品,都很干净,整整有条的摆放着。 书籍大都是是捡来的,有的是住户处理的旧书,一般放在门口,过路人随便取,有的是图书馆淘汰下来的,基本打折变卖。 流浪汉大叔平时就靠捡瓶子攒钱,积少成多,他从来没嫌钱少过。 我把那些书暂时存在了外公外婆的屋子里,放学后会来消磨一段时间,有什么看什么,外公的藏书大都是社科类的,从古希腊哲学到英国历史,而流浪汉大叔的书基本都是文学,从拉美作家的诗歌到田中芳树的科幻小说。 学校那边同学的反应很有意思,他们认为我的行为太过分了,一点也不苛责犯罪的那些人。 日本的耻感文化让人们在意他人评价,会顺从大众,一个人若是做了出格的事被暴露出来就会自行感到羞愧,大众也会贬低此人,所以受害人有罪论非常受欢迎。 另一方面,这种从众心理压抑得太过,就出现了很多变态,只要没有暴露给外人就不会感到羞耻。 那时读了一些书,这就是我的粗浅理解。 所以流浪汉大叔学了不擅长的专业,做了不喜欢的工作,被开除后没有其他特长能养活自己,加上性格孤僻,就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社会序列中了。 我冷静地分析出来同学的心理,他们在努力孤立我。 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也许母亲被日本文化裹挟着,在道德和情义中进退两难。 古代故事中有很多留下名字的武士,主君的意志有时会和他们的道德和名誉冲突,忠义两难全,他们会先为主君效忠。但因此损害了自己的名誉,为了维护自身,只能用自杀两全。 但好笑的是,父亲的教导再次起了作用,他没把我当做女孩在培养,也没把我当成男孩养大,他把我当做他的继承人栽培成长。 他把自己立身的法则告诉了我。 最后那么一点对自我的负罪苛责,也被他的言论打消了。 这对心态调整非常有帮助,至少我学会了不再那么为难自己。 在高中那剩下的一年多时间里,我还曾担心过同学的孤立行为会升级到暴力,结果他们太没胆量,也许是害怕父亲的权力,也许是担心我把他们也送进少管所。总之小组合作没有人和我组队之外,没有什么太困扰的事。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学政治,但是只要能逃离父亲身边就好,所以我选了东京的私立名校。 父亲特意推了工作带着堂弟一起陪我去东京考试,我有时候真的痛恨,为什么他不能是一个不管孩子的父亲呢? 这让我一直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去检举他,所以我只能逃离。 考完试,父亲带着我和堂弟逛了几处景点,第一次旅游的堂弟一路惊叹。 而我却不停的回忆着越前龙雅的面容,痞气的微笑,安静的睡颜,苦涩又带着橘子酸甜的吻。 回家后没多久,录取通知书不出意料的收到了。 接着是毕业式,大部分同学会继续就读本部的大学,少部分考了其他学校。他们哭着闹着,男生给女生送花,女生问男生要纽扣。 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这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一共十二年时间,我没有交到称心亲密的好友。 连合影都没有拍,我只是取了毕业证就往校门口走,结果堂弟在那里等着我。 “爱子姐,我能和你拍一张合影吗?”堂弟腼腆地问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你以后想做什么?” 堂弟摇摇头,“姐姐有什么建议吗?” 我自嘲着,“我自己都不知道。” 又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已经超过我身高的脑袋,“你自己要有想法,别什么事都听我爸的话。” 堂弟懵懵懂懂的,只是附和着应声。 高中毕业后那个假期,我下定了决心,把外公外婆留下的房子卖掉了,接手的买家不要的家具找了收旧品的人卖掉,我留了一些纪念品,其余的都处理了。 至于那些书,从中挑选了一遍,留下我想读的,剩下的找了二手书店的人来估价,外公的藏书品相好又珍贵,而流浪汉大叔的藏书却很廉价。 但是知识是无价的。 这是外公外婆留给我的房子,我有处置权,父亲也没有过问,我把后路都截断了,不打算回来了。 我打算二十岁成年后就不要他支付学费和生活费了,他为了避税转移到我名下的资产到时候就转到堂弟身上就行了。 不过这些计划暂时没有告诉父亲,我不想和他撕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