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除夕夜

    成百近千的洪楼人看着台上的情况，目瞪口呆；几乎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被林凡那持剑而立，风轻云淡的神色帅到了！相比之下上官炳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大写的尴尬，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看了看自己破了的上衣又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凡，嘀嘀咕咕道：“你，你会用，用剑！”

    “学过一二，献丑了。”林凡手腕一转，玩了一个手花将宝剑收了起来，言语中谦虚平淡，这样反而更让上官炳言浑身都像是被蚂蚁爬着一样难受不已。

    他盯着林凡看了半分多钟，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对林凡的话，沉默半晌上官炳言一句话都不说，硬着头皮点点头纵身一跃跳下舞台，一下躲进了上官家族的阵营中。那早就准备好的族人立马拿着外套给他套上，上官炳言懊恼的一把将这代表了侮辱的上衣扯掉，仍在地上。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都在夸奖台上的林凡；这会儿就连原本担心无比的洪爷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洪爷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打着太师椅的扶手，嘴里沉声说道：“这林凡果真是人才啊，从商乃是年轻一辈的楷模，论文采竟能压我洪楼才女一等，论武也可以一招制敌，就连我洪楼特卫都不能与其过招；我们洪楼能与他相辅相成，一起重新征战华夏商海。”

    洪爷这一番话是说给大家听的，在这种气氛下众人纷纷点头，无一不认可洪爷所说，可以说趁热打铁，比赛还没有结束呢，就已经确定了今天这最大的赢家是林凡了。

    上官臣虎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就算他再有城府，在这种情况下丢了这么大的人那也沉不住气啊；他伸手用力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一拍，冷冷的说道：“林凡确实厉害，但这比武本就有发挥和擅长一说；他剑法过人，但拳法却不一定能走的了山神的手，这说不定武状元还是我们家炳言的呢。”

    “对，这是不一样的，不能混为一谈。”子林重连忙出声应援。

    洪爷和黄老先生相视一眼目光笑着落在舞台上，洪爷不紧不慢的说道：“山神，上去吧。”

    “是。”山神应了一声，连忙走上了舞台；这会儿功夫洪爷已经完全不担心了，他相信林凡一定能坚持的比上官炳言要久。哪怕就是以那么快的速度在舞台上来回徘徊，这时间都能拖住，况且洪爷对林凡已经深信不疑了，觉得他有把握，那自己就完全没有必要怀疑他了，这种信任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洪爷的心中缓缓建立起来的。

    林凡与山神行礼之后开始了比赛，他已经打败了上官炳言，所以只要拖延的时间比上官炳言长就可以了；他可不想打败山神，那样的话就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做事儿得给自己留个余地，毕竟这些人里面有内奸呢，最重要的是打败了山神还有跟那个洪楼底下那个老怪物打。

    林凡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去找那个麻烦；所以林凡出拳故意处处破绽丢给山神，可没当山神钻进来的时候，林凡又用绝对的速度闪开，从表面上看两人打的是不可开交，底下也是一片精彩叫好。

    但是如若懂得人，比如山神自己就明白林凡是故意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但是聪明人是不会点出来的，约莫时间一过，林凡便放弃了抵抗佯装被山神逼到角落处，等山神一拳挥来，林凡一个后空翻，从台上跳了下去。

    比赛就此结束，林凡面带笑容的看着洪爷说道：“洪爷，林凡学艺不精，这拳法当不如山神。”

    “嗯。”洪爷笑着点点头，这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林凡与山神缠斗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上官炳言。

    林凡和山神礼貌的抬手示意便朝着张小济所在的位置走了回去；而后山神也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张清临这又一次走上舞台，比赛又重新回归了原点。山神再下来之后，目光一直在林凡的身上徘徊，似乎对林凡非常好奇。

    比赛还在继续，但是显然林凡闯关的表现已经把整个武试拉到了最高点，众人再往下看也索然无味；特别是上官家族的人，尤其是上官臣虎和上官炳言父子两人，两人坐立不安，几欲先走，好像心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所以武试接着往下持续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最终今年年会的文武状元的头衔全都落在了林凡的头上；按礼五大家族的族长应当站起来恭贺一番，可比试一结束上官炳言就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中去根本没打算和林凡说话。但这并不妨碍洪爷、黄老先生还有离均来为林凡道喜，子林重所也心有不愿，但这人好面子，不能落下一个不懂礼的名号，所以也来简单的说了一两句才走。

    比试过后就是年会较为只有的主题了宴会了，事先安排好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将舞台全都拆走，四大阵营纷纷起身统一从左到右面对大殿方向分四个竖排方阵而坐，每一个横排都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美酒佳酿。

    还有一部分人则跟着洪爷等人走进了大殿之中，这大殿内还摆了总共七桌，大约每桌十个人，坐在这的都是各个家族的核心人员也包括家族族长所信任和器重的下属，这些人可以说是洪楼最核心的势力成员，他们早就在此前的洪楼大会上与林凡碰过面了。

    众人纷纷入座，这大殿头一桌就是五大家族的族长外加林凡、张小济、离暮雪、子成、子龙十人，不见上官炳言的身影。洪爷心中其实了然理由，但还是佯装不知的询问了一句：“上官兄，你们家炳言怎么没来啊？”

    上官臣虎也不想来的，可他是族长不来的话说不过去；见洪爷问，上官臣虎面无表情的轻声道：“炳言身体有所不适，所以先回去了，还希望各位恕他无礼了。”

    “身体重要，咱们这接下来也就是吃个饭，聊聊天，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了。”洪爷点点头，就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毕竟今天过年，抓着别人痛楚不放太不厚道了。说完，洪爷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山神说道：“山神，敲锣，开始吧，让大家都放开点，别拘束。”

    “是，洪爷。”山神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大殿之外，此时在大殿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起了一番锣鼓，山神拿起锣鼓架子上的木槌，用力对着锣鼓鼓面用力一敲，大声喊道：“开饭了，兄弟们好好吃，好好喝！”

    随着山神一句话音伴随锣鼓一同响起，安静的洪楼立马热闹了起来；没有族长和领导在外，这外面的人也都吃的自在，一时间呼朋唤友，饮酒做乐，在这小雪飘飘的夜晚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天已黑，那四周点起的灯火越来越多，空中忽然几声炸响，助兴的烟火腾空而起；鞭炮声、吵闹声，声声入耳，一下过年的气氛就变得浓烈了许多。这大殿里可就不必屋子外面热闹了，大家显得有些拘束，不过吃吃饭，喝喝酒，气氛稍作缓和之后也慢慢的开了起来，毕竟是过年，什么恩怨也都暂时放下了。

    酒过三巡，原本各自坐好的洪楼人开始纷纷端着酒杯走动起来，许多外面的人都来给自己的族长还有洪爷敬酒；这么多人哪怕酒量在好洪爷也扛不住，好在林凡这个酒仙把他挡下不少，可林凡自己也有许多酒要喝，三两下也变得有些晕乎乎的，但好在还能站得稳。

    晚宴接近尾声，五大家族的族长全都喝晕了，除了离均因为善于推酒，所以勉强还算好的，其他几个甭管是洪爷还是上官臣虎全都趴下了，由洪楼特卫送到大殿二楼的休息室照顾了起来。

    这时夜也已经深了。

    酒桌上只剩下林凡和离均两人，唯独没醉的还有不沾酒的离暮雪；离暮雪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爸，平时也没见你喝过这么多，你这一下喝了这么多我都替你着急。”

    “今儿个过年，底下的人敬我酒那我能不喝吗？你懂什么。”离均还是有些喝高了的，说起话来有点飘起来了。

    离暮雪在一旁听的有些不高兴的赌气道：“酒鬼。”

    “离族长，还是不要再喝了，这要再喝，您也得更洪爷他们一样，今儿个就只能在这里睡下了。送你回去吧。”林凡站起身来，拉着离均离开席位，林凡本来想找张小济搭把手的，可张小济这会儿也是醉的躺在那等人来搬呢，无奈林凡只有看着离暮雪说道：“离小姐，搭把手。”

    “诶。”离暮雪应了一声，赶忙站起身来和林凡一起把离均搀扶着往外抬；恰巧这个时候陈华钢端着酒杯从外面走了进来，迎面碰上了林凡和离均。

    陈华钢看了一眼林凡，微微一笑把目光落在离均身上，恭敬道：“离族长。”

    离均用了晃了晃眼睛看着笑着看着陈华钢说道：“哦，是你啊，陈华钢。我这一直都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今年没有来呢。你也算是老人了，每年都有你，这看不到你我都有点不习惯啊。”

    “是，是。”陈华钢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说道：“离族长有些晕了，我就不敬酒了，诶，离小姐让我来吧。”陈华钢说着连忙从离暮雪的手上接过离均。

    恰好这时离暮雪细胳膊也扛不住自己父亲的身子，便也不客气，让开身来让陈华钢代替自己。她看着林凡和陈华钢说道：“我先去喊人，让家里人过来接一下，你们两个帮我把我父亲送到台阶那就行了。”

    “好，你放心去吧。”林凡应了一声，离暮雪点点头转身跑着离开了。

    “林凡啊，这就是陈华钢，先前在云北的时候你们两个应该见过面了吧？”离均笑着为林凡和陈华钢两人做介绍。

    “见过，也和陈总有过交集，陈总在云北做的旅游行业的确不错。”林凡在离均面前夸了一句陈华钢；但是离均并没有接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有些话说的太直接了就太明显了，话到此处林凡也就没有再说，两人把离均送到台阶边上由离暮雪护着让离家人给抬着往下去了。

    “林董。”陈华钢这才转过身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林凡：“谢谢林董在族长面前为我美言。”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林凡摆摆手让陈华钢不要这么客气：“不过显然离族长没有让你回京的意思，不过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是人才总不会变成朽木的。明年我雨中集团将在云北有大动作，过了今天晚上那就是今年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放弃回京北的想法，在云北我们两个好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