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来自刘萌萌的监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林凡就拿着小猪送来的机票去了机场。

    南湘算不上是个繁华的城市，虽然有飞机场但大多不是直飞的飞机而是别的大城市在这转停的飞机，所以在南湘飞机场停留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八点的飞机，包括检票、安检这些繁杂的程序，林凡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赶到，所以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好在七点多的时候并不是上班的高峰期，等林凡赶到机场走完一套手续竟然还有半个多小时的候机时间。

    林凡只有无聊的坐在大厅里拿出手机跟南婉和小怡两人聊聊天。忽然，林凡的眼角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他当即眉头一皱，顺着自己眼角余光刚刚看到的地方忘了过去，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自己左手边坐后排的位置，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加上简单的白球鞋。

    从装扮上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让林凡起疑心的是她戴着一个棒球帽。当林凡目光朝她望过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并且非常不自然的抬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她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掩盖住自己的脸庞，以防止林凡将她认出来。

    她这是在跟踪自己啊？林凡心里嘀咕了一声。他站起身来朝着那女人走了过去，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女人身旁。

    女人一直抬手抓着自己棒球帽的边缘，见林凡坐到她身边更是将自己帽子的帽檐拉低了许多。基本上整个帽子不是戴在脑袋上而是挂在脸上了。

    “你这样戴帽子不累么？我都已经发现你了，要不我们聊聊？”林凡笑意满满的说道；虽然此时林凡的话中是带着一点笑意的，但实际上他的手臂和双腿却绷的特别紧，做好准备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特殊情况。

    “好吧，你赢了。”那女人嘀咕一声，刷的一下把帽子拿了下来，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瞪着林凡。

    林凡刚刚还在想着声音有点熟悉呢，看到女人容貌时他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失声惊呼道：“刘，刘警官？！”

    “是我，怎么了。”刘萌萌一边说话，一边将棒球帽重新戴好；还伸手将自己的高扎起来的马尾从帽子后面的空格处钻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悠闲自在，一点也没有跟踪被发现的慌张。好像她被林凡发现了，反而变得更加理直气壮和坦然自若了。

    林凡被理直气壮的刘萌萌弄的是哭笑不得，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问道：“刘警官，你好好的跟踪我干嘛啊？”

    “我不跟踪你我跟踪谁啊？最近在你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情，又是飙车案又是枪击案还有啊，金融案。这下也好你发现我了，那我也不跟踪你了，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诶，我这是跟上面申请过的，合法监视！”刘萌萌昂起自己的脑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凡；似乎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监视林凡了。

    此时的林凡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早知道自己就不过来拆穿刘萌萌了。那样自己还能找机会把她甩掉，现在她这样，两眼睛跟大灯泡一样的盯着自己，那想甩也甩不掉啊。

    林凡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力拍了一下，郁闷的说道：“刘警官，我去州杭出差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你看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着我一起出差，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啊！”

    “你敢！”刘萌萌眼睛瞪了起来，抬手指着林凡说道。虽然她面上表现的凶巴巴的，但林凡还是注意到这美女警官偷摸着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诶，登机了。我先走了啊！”林凡忽然站起身来，朝着登机口飞快跑去。这刘萌萌眼疾手快，立马跟着站了起来，贴着林凡的屁股后面往前走。

    “我要上飞机了。”林凡郁闷的说道。

    “我也上飞机了，局里给我报销了飞机票。”刘萌萌一脸真诚的说道。林凡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从一开始，就不该惹上这个一根筋的美女警官，这会儿好了吧！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林凡只有一脸生无可恋的在刘萌萌的注视下登上了前往州杭的飞机。

    小猪给林凡买的自然是头等舱的飞机票，这刘萌萌是公差肯定是没有那么高的级别自然是经济舱的票。

    这要是别的美女，林凡二话不说就帮刘萌萌升舱了。这航空公司都是有这歌升舱规定的，高级客户可以用自己的里程数给认识的人升级舱位，原来林凡和小猪两人经常坐飞机到处跑，到处玩。这里程数不知道积攒了多少。

    但是林凡可不打算帮刘萌萌升舱，这升来的不是个乖乖的大美女，而是个美女款监视器啊。林凡调皮的对着刘萌萌做了鬼脸，就往头等舱的位置走去。这可把刘萌萌给气得不行，可她也没有办法，只有嘟嘟嘴巴一屁股在自己经济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坐过飞机的人都知道，其实飞机上所谓的经济舱和头等舱只是一个帘布隔起来了，从设施上最多是头等舱的沙发比经济舱看上去要显的高档那么一点点。但实际上在林凡看来头等舱和经济舱的舒适度没有多少差别。

    这分区分出来的不是硬件上的差距，而是档次和身份上的差距。这也是林凡觉得最为可笑的地方，还偏偏有许多半桶水的企业家就喜欢做头等舱，因为这样才是他们身份的象征。要知道头等舱的票价可是普通经济舱的五倍，甚至更高。

    “你干什么呢？！”

    就在林凡拉开帘布准备钻进头等舱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叫声；林凡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发现一个衣着打扮富丽堂皇的中年妇女，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杯星巴克咖啡，而咖啡一半都已经洒在了地上，这是飞机上给头等舱的客户提供的饮品。一般的液体是不允许带到飞机上来的。

    这女人此时此刻正对着坐在走廊边上的刘萌萌怒目而视。

    “我，我什么都没有干啊。你，你自己不小心……。”刘萌萌显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个中年妇女指着鼻子一顿骂。

    “我自己不小心，要不是你刚刚拉我一下。我能绊一下么？我告诉你这咖啡洒了是小事儿，你知道我这包多少钱么，你赔得起么你！”中年妇女把自己手上的挎包往刘萌萌身前一放，冷冷的说道。

    “可，可我没动你啊，是你自己不小心高跟鞋自己打脚了。”刘萌萌脸上尽是委屈的表情，林凡了解刘萌萌的，一根筋。是她做的你让她不要承认，她估计都不肯。林凡一眼就看出来，一定是那女人不小心弄坏了自己的名贵包，抓人顶包呢。

    估计，她买一个那么贵的皮包也不容易。

    “你还狡辩，这事儿除了你还能有谁！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赔我这个包，不然这飞机今天就别想起飞了。”中年妇女一脸的尖酸刻薄，刘萌萌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是她对手，被众人看着指指点点的，一下急的都快哭了，竟然软弱的问道：“多，多少钱？”

    那女人一听，脸上的眉毛眼睛全都一下飞了起来，笑着说道：“也不贵，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钱。但是我就是想给你这种穷人一个教训，坐飞机坐到了经济舱就老实一点，不要给我们头等舱的客人添麻烦！”

    刘萌萌问她多少钱，她倒好，上来就先把自己“头等舱”这个标签大声的囔囔了出来。这周围的旅客也是自己不给自己争气。

    听到这女人说她是头等舱，竟然一下开始纷纷指责刘萌萌，说一定是刘萌萌的错。好像这女的证明了她很有钱，就证明了她是对的一样。

    “这个包，十三万。我用过的算是二手的，就二手价十万。”妇女炫耀完，得意洋洋的看着刘萌萌说道：“支付宝还是我银行卡？”

    十万？刘萌萌一听这个数额一下愣住了。她也是女人，平常不穿警服的时候也喜欢挎个小包跟自己闺蜜去逛街，可她买的包都是几百，顶多贵上天也就几千块钱。什么时候听说过还有这么贵的包。

    她一个月实习工资，扣掉五险一金到手也就三千出头。她哪里有钱去赔这个女人，刘萌萌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没钱。”

    “没钱？”女人一听刘萌萌说没钱，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大声囔囔了起来，这会儿瞬间引起了机组人员的注意，空姐和机长都皱着眉头纷纷围了过来。

    机组人员听到双方解释之后，竟也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起刘萌萌来；如果做过头等舱的人都会知道，这飞机停靠的在机坪之后，虽然经济舱离着舱门更近一些但是所有的机组人员在下飞机的时候都会喊一句：“让头等舱的xx先生或者小姐先走。”这也从侧面看得出来，机组人员都是帮衬头等舱的乘客的。

    刘萌萌孤身一人，见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她一下子竟有些不知所措了，也忘记了她自己还有个警察的身份。

    林凡摇了摇头，轻声在心里叹了一声。好歹相识一场，不帮说不过去。于是林凡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刘萌萌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萌萌，你怎么坐到这来了。你买机票都不会买，你是这的么？”

    刘萌萌一脸呆滞的看着林凡，不知道林凡唱的这是哪一出。林凡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机长说道：“你是机长？她是我朋友，跟我一起的，买错了票。用我的里程数给她升舱。”

    林凡这会儿也有些生气，他不打算用弄清事实的办法解决问题；而是用这些人对付刘萌萌的办法反过来对付他们。这叫以牙还牙。

    机长微微一愣，淡淡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林凡，问道：“先生，是头等舱的乘客？”机长看林凡打扮普通，竟开始怀疑起林凡的身份。

    “有什么问题么？”林凡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机长微微一笑，而后转过身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跟自己身旁的空姐说道：“这估计是个第一次做头等舱的屌丝，查一查他的里程数看看够不够资格升舱。看来我得建议公司，把头等舱的价格在升高一点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机长认为林凡听不懂英语，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单词林凡都听得明明白白。但是林凡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