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陌生少年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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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头脑胀痛欲裂,疼得“嘶嘶”地抽气,摸了一下身上被子,布料粗糙很像庵堂里的用的,她揉着太阳穴艰难坐起,发觉自己身在一处极为简陋的小房间。 土褐色的墙皮斑驳脱落,床对面放着一些农具和瘸腿凳子,结了一大团蛛网落满了灰。 她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胸前布满印记,双腿间黏腻不堪,随着动作红肿穴肉里缓缓淌出几缕浓白精液。 一旁有一件精致华贵的黑色大氅,一半在她身下,一半被掀过一旁。 她捶捶胀痛脑袋,仔细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件大氅又是何人的? “咳咳,你醒了”苏淮有些尴尬地推开门,见到妙善掀开了被子盯着大氅出神避嫌地背过身。 妙善看到他赶快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躯质问:“昨夜是你把我掳到这里的,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是谁,还是你受了谁的指使毁我清白?” 苏淮有些紧张地摸了摸护臂,转身赶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故意掳你过来的,昨晚本来我想逗逗沉清嘉,谁知道他压根不上我当,见你这么漂亮标致的女孩也舍得撒手,然后我就只能把你安排到这里了。” 妙善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打量他几眼。似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小麦色肤色,一双浅褐瞳仁被单薄的眼皮遮了一些,配着锋利高直的眉骨多了几分难言地压迫感,但那鼻子却生得好,直挺的鼻头秀气且右侧鼻肉上缀着一颗褐色小痣,与自然上扬的嘴角弧度搭配在一起多了几分浪荡之气,但又不乏纯直。 一身劲装打扮身量挺拔,行走间脚步无声,是个有武功在身的练家子,手臂衣褶却有几处粗苯的缝合口,像蜈蚣趴着,怎么看都很散漫、不着调。 苏淮见妙善不信着急了:“你可别不信我,你看那大氅,是他拿过来裹着你的,衣领处绣了几枝松枝。京城的人都知道沉清嘉喜爱松竹柏中的青松,私人物品上都有松枝。” 一个看不惯沉清嘉又对他私人习惯如此了解的男子,他到底是谁。 昨夜与她发生了关系的真的是沉清嘉吗?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被人睡了呢? 她抬眸看着男子:“那么,你又是谁呢?把我从沉清嘉手中抢过来,又把我安排在这里,种种迹象让我很难不怀疑昨夜是你强睡了我。” “我……”见妙善怎么都对自己抱有怀疑,苏淮着急地从胸口掏出一块雕刻的铁令:“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叫苏淮,嘉峪关边防守将,是来回朝述职和报捷的……” 妙善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 “什么,你居然连玄甲军令都不识的,你又是谁?”苏淮真的怀疑这女子是沉清嘉从哪个村落里挖出来的,连玄甲军令这等声名大显的物件都不认识,态度一时散漫几分。 “我是德安候府上大小姐,既然我们都不信任彼此的话,你还是现行离开吧,我会自行找沉清嘉问个清楚。” 妙善说完这句话,苏淮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缠着他负责遂点点头“行”,干净利索地转身关门离开,却又听到妙善喊道:“再麻烦你帮我找大婶要一身干净衣服。” 苏淮不耐烦地扯了嘴角又去找了农家大婶要衣服。 京城就是麻烦,还是在边关守着简单,他懊恼地打着自己的手骂道“都是你手欠……” 却看到林华白带着几名僧侣在村子里着急地询问什么。 他嘿嘿一笑,顿时又了精神嚷道:“林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呢,如此焦急的样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早年间四大家族关系尚好时,几家常年互相走动,这林华白算是老熟人。 看到突然出现在京郊的苏淮,林华白也是十分吃惊,苏淮十叁岁就去了边关,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回京,但幼年关系尚好。 寒暄问道“苏淮,你何时回京的,我家妹妹丢了,如今正找呢。” 真有这么巧吗,自己掳了那沉清嘉的小未婚妻? “哈哈,我昨夜快马赶在大军回朝之前先到了京郊,实在太累便随便找了户人家休息,但刚刚路过村子恰好在一户人家院子里看到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子,雪白如玉团眉眼似乎与你有几分相像。”苏淮沉吟道。 林华白焦急追问:“在哪里?” 苏淮指了指不远处的院子:“就是那院子,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我就先走一步了。” 吹了个极为嘹亮的哨声,一匹黑亮骏马从小径出现朝他飞驰而来,他矫健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林华白见他走了,立刻去了那户人家,恰好妙善换好了灰蓝粗裙。 焦急等候的德安候见林华白带着妙善回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一旁尹子康眼尖地看她状态不对又叫来僧医给妙善诊治。 寺庙各府机敏地听到德安候府走失的大小姐又寻了回来,暗中生出许多无端猜测。 沉清嘉听到她找回来了,心里也放松了,连忙揪着妹妹去国公夫人面前告状。 昨夜他跟踪沉晴以,居然发现她跟一名普通的举人拉扯不清,直接现身不等解释便把她关进了屋子。 梁夫人刚看了别人家的好戏,却发现自家女儿又惹了一个不清不楚的举子,一时肝火旺盛,气昏了过去。 国子监许家的二房公子倒是极为开心,昨夜与心爱女子月下倾诉思念,两人情浓无比,他一口许诺年前会上德安侯府提亲。 这两家没了游玩地心思,纷纷打道回府,其余各府瞧完了热闹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府一吐为快。 回程时妙善和翠羽一辆马车,看着一旁的黑色大氅又望了望前方宋国公府的车马,有心想找个机会向沉清嘉问清楚。 启料沉清嘉身边的小厮带了一封信交给她。 翠羽好奇地凑过来:“小姐,沉世子什么时候跟您这么熟络了,还让身边的小厮给你递信。” 妙善没有拆这封信,直接将信塞进袖中,掩饰道:“毕竟我俩有婚约在身,他母亲嫌恶我,说了难听的话导致我名声变差,他可能是替他母亲来道歉的吧。” 翠羽不这样认为,一个人偷笑起来。 妙善瞥一眼翠羽,无心管束,她本就受惊,加上昨夜受凉,头疼脑胀地不得劲,迷迷糊糊靠着马车的软枕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