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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另一更在晚上九点哈~ 第92章 仙首 闻彻不慌不乱地打量着她, 转身向众人继续道:“终岁山初立之时,四绝门没落, 终岁山与阙阳山当时都是我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家, 四仙尊与严华真人同掌诛魂词,说起来, 阙阳山的历史还比终岁山长些, 若非阙阳山突然动乱闭门,这修真界之首, 如何能给了当时根基未稳的终岁山呢?” 他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在下也一直对此事心怀疑虑, 前几日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事情的真相。当日谢清江座下有其三弟子在外游历, 受伤为严华真人所救, 其弟子感念其恩德, 写信让谢清江上门致谢, 不想谢清江和左挽山却借此机会偷偷前往, 血洗了阙阳山。” 周自恒一惊, 转头去看身边的俞移山,低声问道:“移山,阙阳山闭门谢客, 却不提缘由, 此事……你可知情,是真是假?” “此事……”俞移山出神地重复, 良久才道,“自恒,你可还记得你我在夏河镇中重逢那日, 我说过的话?” “你说过什么?”周自恒闭了眼睛,感觉脑中一片混乱,“你说……你师门出事,师尊破产,两位师弟……” “我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话,”俞移山苦笑了一声,抬眼看向台上站着的闻彻,“阙阳山被人暗算,我师尊与几位师叔师伯不得不倾毕生修为,以身封印了整个阙阳山,我的师兄师弟们也将灵力贯注进了封印当中,共同维持着阙阳山的运转与生机。偌大师门,只放了我与琼年两个人在外,我二人也解不开封印回不去,要不然她怎会四处游历、不归师门。此事,她也是知道的。” 周自恒抬眼予溪団对去瞧琼年,果然见琼年苍白着脸看过来,凝重地点了点头,俞移山扶了扶额,继续道:“事发之时我并未在山上,后来只听说有人一剑偷袭启华真人,启华真人没有防备,当即毙命。师尊前几日刚刚前去猎捕妖兽,受了重伤,而那上山来偷袭之人术法极高,竟无人是他对手。更可恨的是,师尊与一人苦战之时,竟还有一人在阙阳山后山大肆屠杀,我的师门兄弟,多半折损在此,琼年也是在此时被人一掌打下了狂癫崖……” 他表情微有些颤抖,周自恒不顾众人目光,伸手将他揽到了怀里:“此事你从未与我说起过。” “我回山之时,一切都晚了,”俞移山抓着他衣袖,闭上了眼睛,“鲜血几乎染红了阙阳山后山,师尊重伤,琼年被人扔在狂癫崖前昏迷不醒,我们用了许久养伤,但担忧有人偷袭,一月之后师尊便决定就此封印阙阳山。” “我的师门兄弟不愿出山,甘心在那里以灵力维系山中运转,师尊执意将我与琼年送了出来,给了我与琼年各三个锦囊,叮嘱我们不必执意回去,到时候阙阳山的封印自会开启。”俞移山望着天色,喃喃道,“只是我们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的锦囊中是什么?”周自恒问道。 “第一个是当初给你师尊那封信,师尊让我到终岁山来,不要孤身在外,”俞移山呆滞地答,“第二个……滴了一滴血,记载了‘东隅之血’修炼术法,当初我去云宫台救你,便是它助的我。第三个,我尚未开启,故而如今还不知是什么。” 方才闻彻说两位仙尊“血洗阙阳山”已是惊动了在座所有人,人们交头接耳,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若是他二人,为何阙阳山仍有人在,却不追责?” “阙阳山百年声名,两人便可屠尽?简直荒谬!” “不追责,自是因为阙阳山之人并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而唯一知道的,可能便是被杀的启华真人,琼年姑娘想想,若非启华真人对来人毫不设防,又如何能够被一剑毙命?况且当日,若非他二人,你又怎么会见到谢清江座下三弟子呢?”闻彻答道,“诸位,当日启华真人被一剑毙命,严华真人猎捕妖兽身有重伤。谢左二人可是四仙尊中人,实力不可小觑,凭他二人,既无劲敌,如何屠不得阙阳山?” 这次众人倒是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主座上的沈长夜一声接一声地咳嗽着,冉毓呆坐在原地,闻彻口中之事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此时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半晌才有人问道:“可他二人声名极盛,凡此种种,又何必去做?” “凡此种种,也只不过是一句‘贪心不足’罢了,”闻彻摇头晃脑地叹息了一番,“此二人背地犯下滔天罪恶,原因有二。其一,是想铲除终岁山劲敌,顺顺利利地成为仙门百家之首。这二么……则是与‘东隅之血’有关。” “东隅之血?” “三山五海十大禁术之二,你当修炼此术不会付出代价么?”闻彻看向主座上的沈长夜,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关于此术,我知道的定不如长夜仙尊多,不如请长夜仙尊来为众人解释一番吧。” 沈长夜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睛,瞳中似有万古长夜:“不错。” 他站起了身,向台下走来:“当初为平天悬之乱,我四人迫不得已修炼了东隅之血,合力绞杀洛久安,此事在修真界众人皆知。世人皆以为东隅之血是一种禁术,可此术当如其名,最初并非一种法术,而是一种……血脉。” 血脉? 俞移山一把攥紧了周自恒的手,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幽城,我们掉进江拂意的长安幻境,其中一幕……他离开师门之时,我师尊曾指着狂癫崖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