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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叁大包小包地要走,感觉自己好像搜刮了一波仙宗,怪不好意思的,但转念想想,这都是要用在酒久身上的,四舍五入也该算在谷颐深的账上啊。 她听说,天巧巧本来是给酒久介绍某个宗门的大人物,可惜被谷颐深截胡了。后来还被天巧巧发现,这人还顶着好几个身份,在他们身边兜兜转转,到头来竟然就是她本想介绍的宗门的大人物,这事儿可把天巧巧气着了,觉得这人一开始就对酒久图谋不轨。天巧巧虽然祝福他们,但就觉得自家小羔羊被人拐跑了,对谷颐深气不打一出来。 鄢叁想着要替天巧巧出气,笑得不怀好意,“这些材料,你记得去找谷颐深要灵石折兑啊~” 晏矜歌听出她的用意,低笑一声,“好。” 鄢叁离开后,见证了全程的谷颐深忍不住“啧啧”两声。 他兄弟的心情,可看起来好上太多了。 他简陋又粗暴的安慰,多少显得有些完全、没有、必要。 晏矜歌懒得理谷颐深的戏谑,视若无睹地回庭院里继续批示卷宗。 谷颐深敲了敲桌上的请柬,又问了一句,“你去不去啊?” 晏矜歌又恢复了往常桀骜不驯的模样,回答道,“我当然要去见证他们的幸福。” 谷颐深一顿,莫名其妙地问,“他们?” 晏矜歌面无表情地补充,“哦,见证你们的幸福。” “……” 谷颐深心想,你看起来像要在我的结道侣现场,当场来一个灵力大暴走。 他深思熟虑了一会,沉着开口,“你不要去了吧,矜歌,我会原谅你的。” 晏矜歌掀了掀眼皮:“滚。” 第45章 忘问宗的青山连绵,恰好今日的天气也极好,山脉如被温暖笼罩。 再次走在忘问宗熟悉的小径之上,鄢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路过的男修女修,都认识她,依旧恭恭敬敬地和她打招呼,尽管她早已不是他们的门主了。 她这次回来,是来拿之前留在这里的物件。 几天前,森守派人联系她,说是之前留在忘问宗的物件还没带走,问她是不是要回去取。 鄢叁本还以为她之前被误会搞了话本的事,森守早就派人把她的小屋都给烧了。 万万没想到,森守还找人提醒她,还有许多未结的灵石俸禄等等。 在账房里看账的时候,鄢叁发现,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森守竟然还是把她的灵石都给算上了,加上之前的种种灵石兑换,鄢叁细细换算了一番。 她本就富有的生活,更加富有了…… 走出帐房,陪着她的女修一路上都没说话,却在陪着她完成结清后,忽然就跟绷不住了似的,泪汪汪地对她表达不舍。 被人如此记挂,鄢叁很感动。 感动的眼泪马上就要滑落脸颊,却听说,这件事情在宗门里已经传成了相当离奇的版本。 在女修的表述里,从新娘大婚到她坠落山崖,其实这一切都是青龙门门主的阴谋。 因探查到有人叛变宗门,鄢叁门主为了将人引出,才故意掉落悬崖,表面上她是离奇失踪了,其实背地里,鄢叁门主一刻不停地去了别的宗门做卧底。 她背负重任,卧薪尝胆,即使被人栽赃了话本事件的耻辱罪名,也坚韧不屈,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而退出宗门,则是为了保全身份。 听得鄢叁震惊得好半天没想起来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干嘛去了。 怎么说呢。 挺想引荐这位最开始传播出流言蜚语的不知名弟子给熊老板的。 都快走到宗门口了,鄢叁忽然想起一件非常严肃,关乎到名誉的事。 她还落了话本在住的地方里。 若干不方便公开阅读的话本,被她藏在了柜子后极其隐蔽的地方。 这可是大事情! 万一之后这屋子给其他人住了,打扫的时候,一扫出来,翻开一看。 哇,居然有这么刺激的话本,再去好奇地一打听,这原住的人是谁啊,那就要成了若干年后的社死事件了! 鄢叁赶紧回了小屋,发现在庭院里站着一个人。 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白衣胜雪,立于空旷的庭院。 几乎是同一时间,森守听见了动静,回头看见了鄢叁。 他有些讶异,却很快平静下来,温声问道:“不是走了?” 鄢叁尴尬地解释说是有东西落在房里了。 她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哈哈哈,我得赶紧清空,好给其他人柱。” 森守让开路来,淡淡地说:“再忘了东西也可以随时回来拿。这里不会给其他人住。” 鄢叁有些惊讶,但转头想想也是,忘问宗财大气粗,给有诸多流言蜚语都快成传奇卧底的门主留一个纪念地标也挺好的。 说不定以后在新弟子入门培训的时候,还能带他们来参观,重新宣扬一波宗门精神。 鄢叁拿了东西,出了门,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多变得突然,鄢叁没有伞。 她正准备捏一个决挡雨,森守先从屋外的一处地方,找了把油纸伞出来。 鄢叁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有一把伞。 森守不主动说,她也就没问。 油纸伞撑起,遮挡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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