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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男主和女主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 鄢叁整张脸爆红如虾子,心跳飞快,翻身把书藏到枕头底下。 森守推开门走进来。 这还是他出了冰窟寒洞以后,她第一次见他。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裸露出来的脖颈处的肌肤,连鞭伤痕迹都没有。 看起来已经和血痕咒融为一体。 鄢叁更加坚定,面前的人已经从温润君子风改走强取豪夺路线了。 她仿若没事人地和他打招呼,森守没回答,沉静的双眸观察她。 过了一会,森守问道:“为什么不换‘十二饰’。” 鄢叁摸了摸左耳,她自己都快忘了还戴着“嫣然”。 森守上回还只是含蓄地提了一句,没想到这回,他直截了当地提了。 鄢叁想着白龙门门主的话,安抚为主。 她起身去拿装着十二饰的精致小盒,温温柔柔地说,“你想看我戴的话,我就换呀。” 她取出一串米白色,带有短流苏的耳饰,“好看吗?” 森守的眸中闪动,盯着她看,又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鄢叁对着梳妆镜,又挑了其他的几款耳饰比对,森守忽然捏住她的手。 “结为道侣的人,会在身上有相呼应的痕迹。” “嗯?”鄢叁眨眨眼,装做听不懂。 森守陡然把她拉起,两人的距离变得极近。 她几乎快贴在他的胸膛上,温度逐渐上升。 森守一手死死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捏住的手腕开始,一点点摩挲进她的袖口,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他的声音低沉的,夹杂愠怒,“你的印记在哪里?” “手腕?锁骨?” 冰凉的指尖又从她的下颌线一路往下,将她的衣领往一旁轻扯,露出白皙的锁骨,没有任何印记。 森守俯身在她耳边,搭在她腰上的手捏住腰带,作势要解开。 对比动作上的不容反抗,他低声呢喃的声音如诉说情话,“还是说在这里,嗯?” 耳边的气息让鄢叁轻微战栗,她竭力镇定,一手抚摸上森守地精致的侧脸,在视线对视的时候,用撒娇的口吻,软软糯糯地说:“等结道侣仪式举行了,你不就知道了?” 森守的手圈紧了些。 两人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 他看着她,像在探究。 最终放开了她,转身离开房间。 鄢叁心跳飞快。 好半晌才重新从枕头底下拿出话本来读。 鄢叁从被打断的地方继续读起,翻看了没几页,思绪又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宗主已经完全被血痕咒影响,几乎是失控了,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占有欲”牵着走。 若原主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恐怕会觉得胜利了。 在那个雨天里,高高在上,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终于对她上心。 谢谢你,血痕咒,为梦想助力。 “……” 回神后,鄢叁觉得自己想的都是些啥。 她拍了拍红彤彤的脸,认认真真地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忘问宗她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宗主多半知道她有道侣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找她问印记的事。 门外有说话的声音,鄢叁悄悄地贴在门口听,似乎是守卫汇报情况。 “宗主,又抓到一个叛徒。” “好。” 借这次大婚,不少看似与忘问宗友好的势力都露出端倪来。 在宣布换新娘后,更误以为他被血痕咒影响心神,才会不顾前任宗主定下的规矩,要另娶他人,越发肆无忌惮地连同外界势力,以为能搞垮忘问宗。 森守摩挲指尖,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清剿与整顿前任宗主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 男修继续汇报了些关于保护新娘的诸项事宜都已确认完毕,挑选了最精锐的弟子,在大婚当天会紧跟鄢叁门主。 主要事项汇报完毕后,男修犹豫着问,“还有一事,药宗宗主想提前进宗门来。” 因宗门已下令,大婚之前禁止任何客人踏进,但药宗是忘问宗以最高待遇招待的贵客,他们一时拿捏不定该如何处置。 “请药宗宗主大婚当天再来。”森守看向房门,鄢叁贴着门偷听的身影映照在门上,他顿了顿,“请他务必到场,见证我和鄢叁的喜事。” - 接下来的几日,如鄢叁所预料的,禁闭一直关到大婚当天。 但她过的挺好的,有吃有喝还不干活,不用对着花花草草纠结怎么摆好看,心情好了,皮肤都细腻滑嫩了许多。 连白龙门门主见了,都忍不住感慨,这要是再多关个十天半个月,天下第一美人的位置都要没了。 大婚这天,一大早,鄢叁就被抓起来洗漱打扮。 整体流程和昭告之日那天差不多,她只要乖乖做个工具人就好了。 比起她的淡定,帮她装扮的女修兴奋许多,不时地和她聊外头的阵仗有多大,摆放出来的聘礼有多丰厚,组了多少乐师在外头鸣奏,还有多难得一见的舞姬们,一个个美得跟天仙似的。 鄢叁来了精神,“我可以看吗。” 女修捂嘴一笑,将盖头拿过来,“您呀,就别想了。” 红布落在头上,鄢叁明白了,她今天啥好东西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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