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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咒让他变得善妒,易怒,情绪不稳定,推动强取豪夺的剧情。 满背的鞭痕,看着就疼。 鄢叁接过森守递来的精致小瓷瓶,尽可能轻地替他上药。 是发生什么大事,让森守害怕失去? 这两人五年多没见面了,血痕咒一直未发作,一夜之间就起了变化? 看起来也不像是棘歌假扮酒久被发现。 鄢叁想不明白,森守不但一个人来找她,还在这三更半夜的—— 不对,他是来找酒久的。 她光记着自己做的坏事,差点忘了森守先前就提过,要来找酒久。 鄢叁一边上药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宗主来找酒久姑娘,是有什么急事吗?” 森守看了她一眼,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瞬间鄢叁还以为自己猜错了。 “已收到消息,仙宗情况混乱,关押着的一位威胁性极大的仙尊逃了出来。老魔尊更是要被自己的儿子抢走权势。无论哪方的人占上风,下一个目标都将会是酒久与上古灵器。最好的办法是,我与酒久”他停下话来,看了鄢叁一眼,“我需要尽快,让酒久成为名义上忘问宗的人,以震慑其他势力。” 成为名义上忘问宗的人。 鄢叁想了想,那不就是宗主夫人。 这是前任忘问宗宗主定下的规矩。 虽然原文里是因为爱到发狂才迅速结亲,和现在森守口中的,仿佛不带情感的官方说辞有些出入,但毋庸置疑的是,剧情卡着翻轨的边缘,一路往前奔走。 背后的伤已经上完药,鄢叁小步挪到森守面前,给他的锁骨处的一两道血痕上药。 她竭力避开视线接触,又不可避免地会看到森守上身有力的肌肉轮廓线条。 离得太近了,仿佛被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包围着。 鄢叁尽可能地避开尴尬的眼神接触,与她的小心翼翼相反的是,森守丝毫不避讳地打量她的神情,好似在等她给出回应。 期待她给出什么反应? 这时候能给出什么反应。 符合原身的人设是伤心难过,鄢叁下压嘴角,勾了个不从心的笑。 苦笑完以后,她又觉得这是人家喜结连理的好事。 她哭丧着一张脸,怎么都不合适吧。 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森守眼里,让她倍感压力,忽然想到,酒久曾经说过的,在家乡的习俗里,看见结伴道侣仪式,要送上福礼,保佑百年好合。 鄢叁想了想,“宗主,您喜欢什么样的福礼,到时候,我一定给您选一个最——” “不用。” “好……好的。”鄢叁立刻静音,乖乖不说话。 尴尬的沉默快让鄢叁这个上药工具人窒息了。 她在内心苦苦哀求,聊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吧,她对着宗主光着的上半身,还不能说话转移注意力,好尴尬啊。 “鄢叁。” 鄢叁立刻应声,太好了太好了,说说话聊聊天,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我都可以! 森守:“那天你擅自闯入我的房内,为的是什么。” “啪嗒”一声,鄢叁手里的小瓷瓶摔在地上,瓶身耐砸,咕噜咕噜滚了一圈,滚到森守的脚下。 这还不如不聊。 说的委婉,可事情本身一点不委婉。 鄢叁没想到森守会突然提起原主先前蓄意接近他的事。 她仓皇去捡,飞快地想该如何回应,手指触到瓶身,碰上森守冰凉的手指。 她触电一般收回来,看着小瓷瓶落入森守手中。 瓷瓶漂亮,他的指节也漂亮。 氛围古怪,鄢叁莫名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 冰冷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 她被逼着对上森守的眼。 “出于保护上古灵器的责任,也为了保护酒久,最好的方法是,让酒久成为名义上的宗主夫人。” 鄢叁“嗯”了一声。 森守被植入的“血痕咒”,除非结为道侣,安抚“血痕咒”不会再“失去”,除此以外,“血痕咒”是不会自己消除的,甚至会不定时发作地折磨他。 一般人能抗一两次就算厉害了。 在原文里,森守最初意识到对酒久的喜欢,又不想强迫她,让她出于责任而和他在一起,默默挨下了无数这样的疼痛。酒久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森守一直被“血痕咒”折磨。 似乎看出她的走神,森守捏着鄢叁下巴的力道稍稍用力,唤回她的思绪。 鄢叁在这双沉静无波的眼里,看见她紧张的样子。 “鄢叁,凡事都可以有例外。”森守顿了顿,沉沉的目光看向她,“如果你希望有的话。” 第21章 森守放开了她。 鄢叁退离了两步,低眉顺眼,乖巧站立,心下并不平静。 ……这是在考验她的忠心? 最近宗门内有什么晋级选拔,突然出题考验她的大局观吗。 当宗主个人意愿与宗门原则产生冲突时,作为一个门主在孰轻孰重问题上的抉择? …… 她猜不到出题人的用意。 鄢叁想来想去,觉得问题的本质,和解题最关键的点在于,这前任宗主定下的规矩,她一个小小的门主,有发言权吗。 鄢叁认真掂量了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确信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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