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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和柳瑟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更何况, 童童私心里还是觉得柳瑟和她是一家人。 谁能想,这次去?东山公园给谢放加油打气的时候, 见到柳瑟从谢放的保姆车上下来,两人说说笑笑,亲密非凡,若说是没?有私情?, 童童肯定不?信的。 好像被人当头一棒, 童童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好笑又生气, 两个最不?可能的人竟然有燃原之势。 更何况谢放还是她偶像, 年轻低调, 为?了理想信念一路往前冲, 在童童心里, 谢放甚至比她四哥还要优秀。 如果?瑟瑟姐真的喜欢谢放了, 那...那她呢... 她就像是个从小?没?人要的小?可怜,好不?容易有人关心她了, 但却不?能一直在她身边。 于是钟童童把一通怨恨全?撒在钟晏身上。 钟晏手中的筷子一顿, 严重?的温润褪去?,眼?刀凌厉:“你说什么?” 每每说到柳瑟的事情?上,钟晏那张欺世的温润脸才有所动静。 钟童童有些发怵,之前她敢怼只是因为?钟晏不?计较。 她低下头, 右脚朝着空地踢了一角, 走到沙发上瘫坐在那儿,不?敢回头去?看她四哥。 安静的空气压抑得让她就要爆炸。 钟童童摸到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 下意识地点开了电视,她只想消弭自己的存在。 正?是晚饭饭点,电视上播放的是今日最新娱乐头条。 在狗仔八卦记者的镜头下,柳瑟和谢放从片场出来下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到保姆车上。 谢放似乎发现了跟拍的记者们,他大大方方地与他们招手示意,脸上尽是少年春风得意。 “据悉,昨天晚上谢放与身边女友一起在南桥市著名夜景湖边吃夜宵,以下是本台记者拍摄的画面。” ...... 夜露深更凝重?。 南桥市迎来了夏天的第一场暴雨,从傍晚一直下到夜里。 柳虹晚上要加班的缘故,特意给柳瑟打了电话让她去?接君君放学。 回来的路上君君看见街边的熟食店有卖烤鸡,馋得不?行,柳瑟买了一只,她顺便带着君君去?超市买了一些菜。 等到柳虹下班,柳瑟已经烧好三菜一汤。 手机电话响了有一阵子,柳瑟看了一眼?便直接挂掉,等再打来时她不?耐烦地关了机。 吃完饭后,柳虹想要洗碗,被柳瑟拦住,让她好好休息。最近工作室的设计不?忙,柳瑟天天在家里待着。 她们姐妹间不?必太?多客气,柳虹也没?和她争。 前两天乡下的柳父柳母带了点土特产来,因为?沈星冉的事情?没?好意思亲自去?沈宅看柳瑟。 大部分土特产是山上茂密山林里的小?竹笋,采摘很不?方便,柳父柳母离开时特意叮嘱柳虹到时候多拿一些给柳瑟。 柳瑟小?时候最爱吃竹笋烧肉。 柳虹到了一大半到布袋里,准备明天让她带回去?,正?准备离开时,一个鞋盒子从柜上上掉下来,咚地很响亮的一声?。 柳瑟以为?出了什么事,跑过来看。 窗外雨疏风骤,送来凉意,等看清柳虹手上的东西时,柳瑟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流逝,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不?堪,故事中的人也早已曲终人散,红色的芭蕾舞鞋依旧光彩夺目,蝴蝶结上的水晶装饰像是那年屋檐下坠成线的雨珠。 “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弄?还丢我这?”柳虹直接问她。 芭蕾鞋表面是一层牛皮,摸上去?柔软细腻,柳瑟印象中她好像只穿过一两回,每次穿完都小?心翼翼地喜好放进布袋里。 “怎么放在你这了。”柳瑟记得当时她把这双鞋一直放在乡下老家。 柳虹从储物间出来,把门带上:“不?知道,可能爸妈拿过来的吧,这东西看上去?就不?便宜,也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估计就放我这了。” 君君写完作业直接去?看电视了,也没?有把书本放进书包里,柳虹一本本的放进去?。 她看了一眼?,见到柳瑟细细打量的样子,有些冷酷地说:“这东西你要的话就拿走,储物间本来就小?,我正?好可以放别的东西。” 过了许久,柳瑟才说道:“丢了吧,没?什么用?了。” “要丢你自己丢,出了趟国,现在到会使唤你姐了。”柳虹打趣地说了一句。 柳瑟笑笑,拿着手机下了楼。 等到了楼下开了门,有些傻眼?,淡青色的平地上积了不?少水,而她还穿着薄薄的棉拖鞋。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风雨的凉意挤了进来。 柳瑟吓了一跳,一个不?注意,手上的盒子掉在地上。 钟晏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湿漉漉地落在额前,显得狼狈不?堪。因着没?有戴眼?镜的缘故,眼?睛微眯着,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潮。 他高了柳瑟不?少,整个挡住楼梯口的光线,黑压压的影子厚重?地压在柳瑟心头,让她提心吊胆。 钟晏往下一瞥,红色芭蕾舞鞋四散在脏乱泥泞的地上,愣怔许久。 那双湿冷的手掐住柳瑟小?臂,她立即感受到与他同样的冰凉,宛若跌进万顷寒潭里,衍出一道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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